“姐姐，这个时间了还不好好睡觉，来找我作甚？”王冬川已经问了许久的问题了，现在也真不想说话了，反倒璃这被拷问的囚犯，却是招供招上瘾了。

“王大夫，听说你看病技术不错，其实我生病了，可以帮我看看吗？”璃踏碎了脚下的玻璃碎片，在桌面上找了一只新的马克杯，纵身一跃足有10倍的身高，优雅的翘着二郎腿坐在了杯沿。

“璃小姐太看得起我了，我学的都是针对人类的医术，还从来没有给细菌看过病的经历。多数时候我面对这些细菌都是直接杀灭的，那更方便。”王冬川轻笑道。

“王大夫，我的身体没病，哪怕有，半秒内就会被我的免疫系统杀灭了，我啊，这里病了。”璃捶着自己的心口，“我已经活了太久了，见了太多的悲欢离合，看尽了人情冷暖。我以为自己看透了，不会被幼稚的感情所困惑，但似乎我进化的还不够完全，我开始遇见了一段复杂的感情。”

“你说的是哈迪斯吗？”王冬川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有留意璃的表情，她却没有一丝的惊讶。

“哈迪斯不是我的烦恼，他是一位优雅的绅士，直白，坦诚，而且很有分寸。我的烦恼来源于另一个追求者。”璃淡淡叹息道。

“有那么多喜欢你的吗？”王冬川惊讶道。

“抱歉啦，我就是这么天生丽质，怪我咯。”璃一脸无奈道。

“这部分是你不会当着大家面说的吧？”王冬川终于有了聊天的兴趣了。

“你还不是没有在人前谈哈迪斯，显然你和他已经达成了交易，他很擅长和谈交易，这也是我最终选择他成为新一代执事的原因。想来你对菌盟已经不少了，还想了解更多吗？”菌盟的事情是不能随便对人类提起的，但某种意义上王冬川已经不能算人类了。

“你愿意说的话，我愿意听。”王冬川不介意道。

“一切都在我需要你帮忙治疗的心病中，一切都会告诉你。我不是一个擅长讲故事的人，我尽量让它变得丰富多彩，你就耐着性子去听吧。”小小璃顿了顿道，“我的另一个追求者很年轻，如果用人类的年龄算大概才7岁，他叫‘梅塔罗’。你们人类对他的称呼更冷酷无情一些叫ndm—1。”

“新德里超级细菌？”王冬川震惊道。

“是的，一种基因突变的可怜儿……”

“可怜？为什么？”王冬川不解。

“作为成熟期的菌王，他太年轻了。一般的细菌想进化到这种程度，需要至少1000年左右的时光，你可以将这个看为一个人从小到大的成长过程。但他实在太年轻，根本没有时间去学习管理自己的能力，控制自己的欲望，了解人情世故的冷暖。

他就像一个神童，7岁就被丢进了大学里去学习，结果哪怕知识他不输任何人，但他却根本不懂如何适应社会。”

“你喜欢他？”王冬川读懂了她脸上的表情。

“不知道是不是，但我同情他。”小小璃说的是从未跟人提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