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3)(2 / 2)

夏西城之事性质过于恶劣,已经超出了我们能做的范围,到底要归那家负责,还需长辈们定论,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将信息呈报给宗门。易南淮如此说。

夏西城食人事件,涉及到魔修,到底要谁来负责,追究谁的过错,那些死去修士的性命又归谁来补偿,甚至于需不需要公布,牵扯了太多利益方面的事,已经不是他们这几个毛头小子能擅自下定论的了。

其他人也附和,于是大家就此散去,开始去城主府清点赃物,寻找受害修士的信息,将整件事的脉络捋清楚,并一五一十地将此事回禀宗门,至于之后的事就不是他们该操心的了。

将整个城主府抄了一遍之后,得出了的东西令人瞠目结舌。

首先是几大本册子,按时间顺序记录了被夏西城人分食的修士,上面的信息十分详细,包括修士的体貌特征、灵根灵体以及修为等级,还有就是记录了这些修士各自的血肉被烹煮后的能量强度,以及对人的影响。

这像是记录研究过程以及结果的册子,这个夏西城城主果然是在用邪门歪道寻求增长修为和延长寿命的方法,不管是那些被分食的可怜修士,还是夏西城居民都不过是他试验的小白鼠罢了。

夏西城城主创造了这样一个罪恶的城池,首先是垂涎修炼的资源,再有就是为了研究所谓提升修为的捷径了。追求捷径果然容易令人蒙蔽本性,陷入罪孽的泥潭。

于是除了易南淮外的其他五个人将这个东西全都刻录了一份传回自家宗门,至于原本自然保存在易南淮手上,最后交到知北门掌门屈狂子手里。

然后,他们将从城主府里搜出来的宝贝大致按高低阶分装在几十个箱子里,因为夏西城之事必须上报,所以这些东西易南淮等人不能全要,但让他们一点也不取自然也不可能。

于是易南淮十分粗暴地直接收两箱最高品阶的宝贝,对此,其他人就算眼红也没法多嘴,毕竟,没有易南淮他们还不知道如何呢!然后易南淮又让其他人也一样一人拿走拿两箱,至于剩下的则需要送回去,具体怎么处理,物归被害者宗门家族,补偿受害者还是怎么样,就看屈狂子和午剑门掌门等大能是什么态度。

这些东西和刻录信息的玉简都需要尽快送回去,而在此处混乱中六支队伍都各有伤亡,尽管人数不多,但亡者需要安葬,伤势严重者也需要安心疗养,不适合再往白露城走,正好就由他们顺便把东西一同带回去。

弄完这些事后,易南淮又去提审问了被关押的夏西城城主,魔物的事,他不得不搞清楚。虽说藏元界默认白露城不必分心白露城之外的事,但魔物外流,就是白露城的失职,这件事可大可小,易南淮需要掌握信息,以便不管后面发生什么事,他都能掌控主动权。

至于审问中有没有公报私仇,那就难说了。

一切搞定后,六支队伍就乘着华丽雄伟的楼船离开了,走之前他们一把火将夏西城烧了个干净,从此之后,再无夏西城,那些黑暗罪恶的事情也随之变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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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平苍,参桑拉长声音轻轻说,正好,我也想见他,不过需要他到我这儿来。原来,楚平苍给参桑发来了传书鹤,请她移步到乾天宗的楼船一叙。但参桑可不打算动弹,她送出一只传音鹤,转而邀请楚平苍到天机阁的楼船上来。

顺便把护珏也请来吧。参桑如此打算,素手纤纤,又送出了一只传音鹤。

护珏道友,你也来了。

圣女说,到她这儿叙更合适。

楚平苍点头表示知道,和参桑一样,楚平苍邀请参桑的同时也请了护珏。

然后一位身着玄衣,衣服上玄奥的星象图案在夜里的灯光中更显神秘的天机阁的弟子来到两人面前为两人领路,楚道友,姜湘道友,请随我来,圣女在等着你们。

天机阁的楼船和其他势力的楼船是不一样的,船楼的屋顶的砖瓦全都能一块一块地收起,换成透明的晶石屋顶,便于天机阁的人夜观天象。

楼船的会客室在最顶层,圣女的房间也在这最顶层。

参桑在会客室等着两人,一张方桌,三个蒲团,头顶就是茫茫星空。方桌上摆着一个棋盘,上面黑子白子密布,呈现对峙的局势,方桌上还有三盏茶,珍品。

楚平苍和护珏进来,各自打招呼,圣女。然后便在蒲团上盘腿坐下来。

楚道友,你先说吧,请我前去,所为因何?

楚平苍笑道,那圣女为何不去,反而请我们过来。

参桑微微仰头,今天的事,怕是大事,但凡大事,天机阁的人离不开这片星子罗布的夜空。

是我考虑不周了。楚平苍抱歉道。然后也不再绕圈子,直接说:两人对知北漠淮怎么看?

藏元界天骄第一人,这不是公认的吗。护珏这样说着,语气平淡,但却没有尊重,反而压抑着隐隐的仇恨。

楚道友为何要询问这个。参桑没有直接回答,反问楚平苍。

楚平苍道:十几年前兽乱海域的恶蛟出世一事,不知两位可有耳闻。

略有耳闻。护珏道,兽乱海域离午剑门太远,关于这件事,护珏不过是是略略听过一耳朵,但参桑的神色却严正起来,虽然她带着面纱,但一双空漠的淡紫色眼睛里却流露出重视的意味。

看着她这样子,楚平苍不禁想,此中难道还有什么重大之事。

继续说。参桑道。

在那次猎杀恶蛟行动中,有一对道侣,一个叫易南,一个叫沈凉。易南是泉上学宫夫子,元婴后期修为,火灵根。而就在前天,夏西城诛杀魔修的战斗中,我发现了钧阳微生良就是沈凉,所以,这易南,你们觉得是谁,知北漠淮的灵根可是雷灵根,修为更是刚晋元婴。

两人沉思不说话,楚平苍下定论道:易南就是漠淮,而知北的掌门亲传何必要刻意遮掩修为,甚至还能转换灵根。

护珏道:你怎么判定,兴许易南和漠淮就是两个人,钧阳微生良怕不是个□□。

楚平苍护珏的话有点难以忍受,再次肯定道:一定是的,钧阳剑宗长走的道,一曰至情,二曰无情,微生良既然处了道侣就一定是至情道,至情最忠,易南和漠淮一定是一个人。何况我能感受得出,两人之间太相似了。

然后护颇有些不以为然地说:藏元第一的知北门,有多少秘法都不奇怪,不管是修为还是灵根,都莫太纠结。

参桑没理他们两个的对话,而是开始目光空远地讲述一段往事:知北漠淮十岁拜师宴上,我的师尊繆玄道人应邀而去,回来便神情恍惚,当天占星象,直道其子难测,恐成大变。同年第一次窥见诡星闪现,星象开始畸变。

参桑是天机阁的人,天机阁的人一旦开金口,外人总是难以克制地生出一种敬畏之感,这时,在这样漫天的繁星之下,参桑的话听到耳朵里,更是令人忍不住提气屏息,一种难以言喻的玄奥感充斥着他们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