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多留一秒我就要后悔了。”
她几乎是用跑的速度下了楼,跨越大半个操场。鹿煦果真一直等着,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的站在跨栏前。
远远的见她向自己跑来,裂开嘴笑,娃娃脸上酒窝夺目。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脚步缓下来,她急忙先道歉。
鹿煦摇摇头:“也没有很久,不过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我们可以改天再约。”
徐若茶摆手,些微尴尬,这种时候说实话不好,撒谎更不好。
“已经没事啦,我们走吧。”
鹿煦也不坚持,更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
比起一些大的让人迷路的学校,二中着实没什么看点。一些教学楼办公楼等要常去到的地方,她还是非常尽责的给了解释。
这算是她人生中第二次与异性长时间的接触,从生和虞沉有太多不同。
虞沉寡言,两人没事的时候可以坐在一起整个下午不交谈。他忙着自己的事,她埋头写作业看书。
鹿煦却从不会令气氛冷场,他总是可以很自然的展开下一个话题,既不突兀又不冒失,给人的感觉就像山间潺潺流水,温和且舒服。
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徐若茶中午没有回家,咎子昂方煜日常逃课,来二中找两人在学校外面吃了新开的火锅。
经过上次圣诞晚会的事,咎子昂对徐若茶愈发殷勤,恨不得端茶倒水当个真小弟。
前几天直接旷课去德国浪,一连好几天,徐若茶原本半个月都刷不出一条新动态的朋友圈被他的风景照和自拍刷了屏。
刚入了座,就在她面前摆上一只长方形的扁平白色盒子,底端有显眼的黑色logo——mont blanc
他笑嘻嘻的不太正经:“我看你们女孩子好像都喜欢写什么手账,知晓就成天念叨,要漂亮的本子和钢笔,这次出去正好遇上了。”
徐若茶打开盒子,粉色的细长钢笔,上端粗下端略细,笔身在灯光下熠熠发亮。
很惊艳。
“若茶妹妹好好学习,那个话怎么说来着?”他打着磕绊,眼睛上挑看天花板冥思苦想:“苟……苟贵?”
方煜一把拍在他脑门上,发出清脆一声响。
“狗屁!不会说就别出来丢人现眼。”
咎子昂恼怒,追着上去要打回来,其他人也跟着闹,容纳十几人的包厢登时就热闹起来。
徐若茶看着他们闹,笑的要流眼泪,虞沉摸她的发顶,问:“喜欢吗?”
她点点头,这样精致好看的礼物,第一次收到,她都不舍去碰。
午休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几乎都耗在了包厢。
光吃不够,路南他们撸起袖子还要玩游戏,几个人拿出两副牌,神情严肃的拉了两张凳子另拼个桌子出来。
路南撅着屁股,仔仔细细把牌洗了两遍。随后稳稳拍子凳面上,环视一圈众人,面色深沉吐出三个字。
“拉、火、车。”
包厢内顿时响起一阵起哄声。
这种无需费脑的消遣的不能再消遣的游戏受到了大家一致欢迎,排着队要来挑战路南这个自封的“火车王子”。
咎子昂照例口气很大,开头叫嚷的最大声,输的时候打脸声也啪啪啪。
路南站起身,咳嗽一声,大手一挥宣布道:“既然你输了,不给来点儿助兴节目不合适。”
要放在平时,他肯定是要甩手不干的,即便最后拗不过众人,也得闹腾一阵再依。谁知咎子昂今天莫名转了性,竟然大大方方站起来,拍了拍手。
“父老乡亲们看过来啊,我咎某人敢作敢当,既然输了,就不得不服从约定。值此良辰吉日之际……”
前面关子卖的长长,神神叨叨话痨一样。
有人听的不耐烦,捡起一片生菜叶子就往他头上扔:
“快点的!谁乐意听你废话!”
徐若茶言笑晏晏看着,也不参与,和虞沉坐在一角,仿佛身处另一个世界。
“他们在说什么约定?”
他微掀眼皮,握着她的手:“不知道。”
咎子昂被砸了场子也不恼,重重刻意的咳嗽两声,忽的把话题引到她身上。
“若茶妹妹,你得仔细听。”
她失笑:“今天怎么这么捧我场?是不是别有居心。”
咎子昂也不答,包厢内突然安静下来。
他把嬉闹的表情收了,目不转睛的看向她: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