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璐头一偏:“我一直都这样叫他的!”
自己家的女婿被“女仆”这样称呼,袁母笑得出来就怪了,她眼神之中有些谴责之色。
凌渊稍微想了想,果然点点头:“正好我也有话想要和你说。”
他们在袁母狐疑的视线之中走出了门外。
本来离开病房,花璐就立刻想要说话的,只是凌渊稍微示意一下,又带着她去了吸烟室。
“你有什么事情想说?”
像是第一次见面那样,凌渊细长的手指之间夹着忽明忽暗的香烟,吐息之中带了点儿烟雾还有烟草的味道。
花璐以前觉得身上有着烟草味道的男人都不是好人,不过最近却觉得这样的味道似乎很是性感。
她还记着之前她和凌渊不欢而散的时候,凌渊对自己露出来的嫌恶。以及刚才,他似笑非笑之间隐隐约约的不喜。
想到这一点,花璐就满肚子不高兴,涌起的不屈冲击着大脑让她想要哭一场。
“你刚才看了多久?”
“从你拎着鱼片粥进入病房开始。”
果然!
他看了很久!
花璐又气又急。
“你被她们骗了!”
“哦?”
“袁千绯,还有袁夫人,她们都骗了你!”花璐急得想要跺脚,“她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是么?”
凌渊唇齿之间吐着烟雾,看起来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眼里。
“你是没有看到,你不在的时候,她们都是怎么欺负人的!袁千绯根本就没有她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白莲花,她要在背后说别人坏话,我颐指气使地让别人做这样做那样!还有袁夫人,她根本不准我休息的,昨天晚上……她就一直想要把我吵醒和她说话,害我一个晚上没有睡觉!”
花璐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说到昨天晚上的事情的时候,脚步稍微顿了一下,看起来十分恼怒的样子,连眼睛的颜色都暗沉了下去。
等她好好发了一通脾气,自己觉得自己把袁家两个人都控诉完的时候,凌渊才缓缓开了口。
“千绯在背后说谁坏话了?”
“我!”她大声控诉着。
凌渊倒是好脾气,一样一样问她:“她说你什么了?”
“说我玩忽职守,压根就没有做事!还说我影响她!”
凌渊嗤笑一声:“接着说。”
“她还像个大小姐一样,指使我做这样做那样!好多事情,明明护士她们也能做的!她就是看不惯我!”
房间里面安静了一会儿,凌渊沉默着吸着烟。
“姓凌的,你说说话呀!”
花璐拧着腰,柳眉横竖,又想要怒斥,但是冒出来的却是娇滴滴的声音。
手上的烟只吸了一般,凌渊没有要继续下去的欲望,将烟头在烟灰缸里面摁灭,这才慢慢抬起头来,笑了一声:“你这人挺有意思的。”
“什么?”
花璐一愣。
凌渊坐在沙发上,睫毛下面的视线颇为锐利:“别人花钱请你做事,你收了别人的钱,却不肯做实事……花小姐,你这样的行为,不就是在骗钱吗?”
骗钱?
他怎么能这么侮辱人!
花璐生气了:“我怎么就没有做事了?我每天累死累活,你没有看到么?”
凌渊轻轻掐断她:“不要和我偷换概念,你做事,做的是什么事?要不我们请护士小姐来说说,你拿了钱,做的都是什么事儿?”
“……”
花璐视线飘了一下,不敢看凌渊了。
“拿着别人的钱,不做实事,还心安理得在上班时间去扩大自己的交际圈。并且,反过来讹骗指责自己的老板。”凌渊的视线冷下来,“花小姐,你这样的行为,我是可以起诉你让你还钱的,你该知道,这里证人实在是太多了。”
“姓凌的,你难道也要和她们成为一伙儿?”
听到还钱,花璐急了,跺跺脚:“你明明被她们欺骗了!”
“这点事情我还能看清楚。欺骗我的人,一直都只有你一个而已。”
花璐这样的人,永远都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哪怕别人把她的罪状一条条写下来,摆在她面前,指着上面的条条框框一条条控诉她,她也死不认错。
千绯喜欢打嘴炮,但是在遇到花璐这样的对手的时候,打嘴炮完全没用,她不会觉得羞耻。
还不如干点实事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