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绯还要回去工作,车票买在第二天,她一早就把东西收拾好,将□□也带在了身上,然后坐上了回去市里的大巴车。
走之前是许父许母送她的。老两口把她送到车站之后,眼神还闪烁着,看样子是想要说点什么。
猜到他二人肚子里想的事情,她干脆把话挑明,省得对方惦记:“爸妈,你们放心,我不会乱花钱的,我保证把钱花在该花的地方上,绝对花在对我们都好的地方,好不好?”
她爸点了好几次头:“你心里要有数……现在我们不在你身边,帮不了你什么。要是遇到什么问题了,还是可以和我们商量商量的。钱别乱花,别让邹琢乱想,别因为这个影响你们两个的关系。”
她满口应下来。
好不容易坐在了车上,直到大巴车缓缓发动,许父许母还站在站台上,对她挥着手。
她也跟着挥了挥手。
直到现在她才稍微能够抽出时间想想白鸩的事情。
白鸩并没有给她一个明确的回答,上次闯进纯白之地的人到底是谁。
是说禁制只对他俩无效——那,悄无声息闯进来,还能把自己送走的人……
恍恍惚惚间,白鸩那声叹息似乎在自己耳边响起。
“白马非马。”
她突然皱起眉来。
属于那里,立场不一致——闯进去的人,是他自己?
眼下虽然升职在即,许千绯又是非常有潜力的一个员工,如果没有出现什么问题的话,升职的事情十拿九稳。
但是千绯还是毫不犹豫将这份工作给辞掉了。
没有了工作,生活就好像变成了回合制的游戏,只用悠闲地等着回合结束的时候就可以了。
她在家里宅了两三天时间,本来是想靠着以前电竞世界里面的技能做做视频玩的,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许母在电话里面说了点往事。
是说以前她在厂子里面工作了一段时间,成为了老员工之后,也负责给新来的工人做培训。她教的那些工人里面,有个十多岁的小姑娘,是个孤儿,可怜巴巴的,所以许母就经常带她回家来吃饭。
这个姑娘没在厂子里面工作多长时间,可能就干了两年左右,就辞职去了外地。也不知道到底做了点什么事情,据说现在变成了十足的有钱人,就在自己工作的这个城市里面居住。
千绯随口应着,不知道母亲说这些做什么。
原主的记忆里面并没有这一段,兴许是无关紧要,所以直接忘记了。
但是紧接着,老人话锋一转,又说,前些日子,那个姑娘带着儿子去县城里面探望了他们老两口,听说了自己也住在这个城市之后,说是一定要过来帮点忙。
许母把时间说明了,尔后让她好好接待一下。
时间是周五,和她的时间也不冲突。
反正现在变成了回合制游戏,千绯没考虑太久,就把事情一口答应下来。
到了周五约好的时间,她家门铃果然如约响了起来。
——接受了别人的记忆,无疑像是作弊一样,能够让很多事情都变得顺利起来。
但是也有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就是很多事情都变得没新意起来。
无论是听歌、看电影,还是聊天、旅游等等,都不再感觉到乍然出现的惊喜。所以很多时候,她在进行任务的时候都会觉得生活索然无味。
能够发生记忆里面没有出现过的事无疑是一件好事。
但是,当打开门之后,这件好事就变得更加让人惊喜起来。
有人微微笑着站在她家门口。
个子挺高,身材极好,衬衣顺着身体线条贴合起伏。清润贵气。
视线再往上走,落在俊秀的眉目上就移不开了。
千绯想着,原主到底是见识太少,实际上邹琢那样的男人也顶多只能算得上是个五官端正,远远不到男神的地步,要是原主见到这位,可能原本的想法就能够收起来了。
她嘴角慢慢翘起来,一双眸子亮晶晶的。
“白鸩!”
“我不叫白鸩。”对方还是微微笑着,朝她走过去,像是习惯似的,伸手摸了摸她脑袋,“你得叫我顾浔。”
他手碰上来的时候,温柔,带着些微的暖意,和以前很多次抚摸她的时候完全一样。
千绯心情一瞬间好到了极致:“你为什么在这里?”
“因为我想来。”他言简意赅,“你说了,你要我。所以我就来了。”
想到之前脱口而出的那句“我要你”,她脸上有点不自在了。
千绯把门关上,跟着走进来:“所以我妈说的那个学生,就是你家人?”
“对。”他点了点头。
“你家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白鸩笑起来:“算不上是什么大人物……只是比别人运气更好一点,某方面更加精通一点,我想你可能会比较需要这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