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陆芸对她伸出友好之手,露出姐妹情深的样子,让她很是感动,也立刻把一颗心都缴纳出来。
陆芸也不是从一开始就实行自己的计划的。她先是对陆千绯好,让自己成为她最亲近之人,等她彻彻底底离不开自己的时候,才开始慢慢教她怎么使坏。
陆千绯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小姐,自然是做不来那些坏事的。
一开始的时候,她极其犹豫——那阵差不多正是她和白鸩初遇的时候。
当时她稍有点倨傲,可心肠到底不坏。
但是后来,陆芸的谗言越听越是让人心动,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按照陆芸所说,第一次不那么懂事。
她做了坏事。
自然是受到了父母的一番责备,可虽然是责备,却让她欢喜到差点落泪。这是从小到大,爹娘第一次把视线真真正正放在她身上!
所以往后一发不可收拾!
在三观没有形成的时候,被陆芸强行洗脑,又因为父母给了她不合适的关注,让她开始变得越来越歪。
京城中的府邸,说是皇帝赏赐给她,也不过是为了照拂陆家面子,实际上,她是被陆振生赶出家里的。
陆千绯迷茫过一段时间,她整个人心态都扭曲掉了!细想之后,干脆就彻底堕落,做些惊世骇俗的事情,还妄图把父母的注意力拉过来。
但是估计陆千绯一辈子都不知道,她已经成为了家族抛弃的废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世界其实是主线世界。但是主要是发小甜饼(?)缓冲一下,和虐渣之间比例大概是6:4?
不过我不确定最后会不会又被我写成虐渣为主了哈哈哈哈哈哈!
第29章 作天作地大小姐3
作天作地大小姐6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千绯和原主的灵魂还没有彻底融合的缘故, 记忆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但是即便记忆不完整,她也基本上能够判断出来了,这一次的任务, 应该是和陆芸有所关系的。
她判断出来的陆千绯的心愿, 有两个, 一个是摆脱陆芸, 另一个是获得家族的注意力。
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方面的需求了。
千绯毕竟不是古人,以前看过一些古代小说,大家族里面宅斗总是十分厉害。但是这个架空的朝代里面很少会见到这样的行为。
仅就陆家而言, 姨娘和兄弟姐妹们虽然冷淡, 但是在陆母的打理之下, 所有人都显得井井有条的。并没有发生过夺取家业,争宠邀功一类的事情。
陆芸的母亲是个老实本分的,和陆母没有任何矛盾。同样的, 陆芸也是从小享受着养尊处优的日子长大,和陆千绯很少会有接触,更别说矛盾了。就是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为什么要把注意力放在陆千绯的身上。
故意把一个本来单纯优秀的孩子教成一个小魔鬼,当真是再恶毒不过的事情了。
想到陆芸能够预测灾难的行为,她心里面就隐隐约约有些不好的猜测。
一些古老的部落很多都会供奉有巫师,这些巫师被誉为能够感知天灾。但是大多数时候, 是因为这个人在某些方面的感知能力更强一点。比如说对于声波, 或者光线的感觉更强,有着类似动物一般的敏锐的感觉。
如果陆芸不是拥有这种感知能力的话,那基本可以判断, 陆芸是穿越或者重生的人。
否则,不管是哪一点都说不通。
大姜国里面少见的不仅仅是宅斗,还有娱乐项目。
譬如说许多古言小说里面见到的蹴鞠、马球、戏法一类的,在这个朝代完全没有,甚至是闻所未闻。当然也或许是原著偷懒,姜国人主要的娱乐仅仅只有戏曲歌舞、琴棋书画罢了。
不过这个“懒”却方便了千绯很多。
知道记忆之后,她就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切入点,然后开始做起准备来。
——这是一件好事。
但是此前也说过,和原主灵魂融合,也有坏的一面。
比如说现在她有时候不自觉就带上了一点点陆千绯的习惯。
她明明是不会撒娇的人,但是偶尔对上白鸩了,居然就生出了一点点想要撒娇的心思,尤其是看见那人不管何时都一副极其正经的模样,就愈发想要这么做了。
再然后,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把陆千绯那不太好的睡相给融进来了。
因为学了武功,她的感官比以前敏锐不少,可是又因着陆千绯的嗜睡,饶是察觉到了动静,眼皮也实在是抬不起来。
好几天晚上,她都感觉到自己在床上滚来滚去,闹出不少动静,被子也顺势滑到了床下。然后有人似乎是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轻手轻脚替她把被子捡起来,盖好,然后又被她踢掉。
周而复始。
可以说一整个晚上都在不厌其烦重复着这样的动作。她自然知道替她盖被子的人是谁,她能嗅到他身上些微的香气,偶尔他退出门外了,她也能听见他一两声低低的叹息,饱含了无可奈何。
就这样一直到了宫宴前夕,千绯让人先替自己准备了两副马吊牌,然后又写了封信递给皇后和太后一封信,嘱咐“不要将信拆开”。陆家现在只手遮天,饶是皇族,又哪儿敢不听这位陆家嫡女的命令。
白鸩不知道她究竟有何用意,也不多问,只是她吩咐下来的事情,他全部一一照办。
就这样一直等到了宫宴当天!
老实说,千绯不是不紧张的,现在她虽然能够压制陆千绯的灵魂,就是不知道陆芸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如果陆千绯突然暴走的话,那自己很有可能会闹出一场笑话来。
她忐忑地等待着。
陆芸在宫宴开始前一个时辰过来接她的,她还和往日一样,一副高贵而冰清玉洁的模样,恍若九天玄女不慎落入凡间。
这会儿见到千绯出来,变化极大,和以往形象截然不同,陆芸好像有些回不过神似的,过了好半天,才想到自己现在是应该说点什么的,喊了声“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