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人质营救(1 / 2)

一百零八、人质营救

在特高课,高木接到了汪曼春打来的电话,说她抓到了明诚,足见明楼绝非无辜,高木让汪曼春证实她抓到了明诚,可是明诚寧死不开口,高木自然对汪曼春存疑。

汪曼春知道明诚撑得过七十六号的刑求,就不会依她的要求开口让电话那头的人听到他的声音,他让高木稍安勿躁,她会录到明楼的亲口供认,比听明诚开口更有用。

高木与汪曼春议定后掛上电话,让身旁两名随从对此事保密,连藤田也不能稟报。

然而他太高估他的下属对他的忠诚度,不能理解高木连藤田也欺瞒的其中一名下属还是去向藤田告密了。

当藤田将高木召到他的办公室质问时,高木先是说他此举是为了找到真正的毒蛇,还义正辞严的说藤田让汪曼春替罪有辱帝国军人的荣誉。

高木在一连串的质疑之后,对藤田说,抓捕毒蛇的计划已经无法中止了,藤田冷漠的脸色看不出他内心真正的想法,只是阴冷的说了一句。

「对你来说,是中止了。」

一声鎗响,让守在藤田办公室外的日本宪兵衝了进去,却没想到,会看见倒在血泊中的高木的尸体。

「高木,殉国了。」

日本宪兵垂首略为思索,终是不敢质疑。

* * *

明楼在言默的护送下来到麵粉厂,正看见了另一部车也歪歪斜斜的开了过来,明楼定晴一看,开车的人竟是于曼丽。

车子停在麵粉厂前时,言默跳开身子堪堪避开了被于曼丽开的车撞击。

「于曼丽,你会不会开车啊!」

「你看不出来我的确不太会开吗?若不是养伤的日子太无聊,大哥教了我一些,我连发动都不会。」

言默被于曼丽这话堵了住,她都说她不会开了,他还能说什么?

「你怎么会来?」

「汪曼春带人闯进来时,大哥正把我藏在后门,汪曼春没想到我没死,大哥为了不让汪曼春发现我,所以放弃了抵抗,汪曼春便没想到宅子里不是只有大哥,我偷听了汪曼春的对话,知道她要把大哥押来麵粉厂。」

言默看着走下车的于曼丽还拄着拐杖,扯住了她的手臂:「你还伤着,不要进去。」

于曼丽把拐杖丢回了车上,走了两步路:「没拐杖我也能走。」

「这叫走?你进去不但救不了诚还会送死。」

「好了!别吵了。」明楼出声制止了他们:「你们谁也不能进去,汪曼春要我一个人进去,我不能冒险,于曼丽,把拐杖拿回来,你就负责守在门口把风,若有人接近麵粉厂通知我,言默,你负责把麵粉厂的电话线剪了。」

「你觉得汪曼春除了录音机,还会让高木监听麵粉厂的电话?」

「汪曼春她既然恨我,就会确保万无一失,你们要记得,只要进了麵粉厂,都不能喊出阿诚的名字。」

两人点头应是,就各自领了明楼的命令去行动。

明楼拿出怀里的手鎗,再次进行了确认,接着便再把鎗放进怀里收好,然后一步步走进了仓库里。

于曼丽守在麵粉厂大门,听到了脚步声,麵粉厂她很熟悉,很快的找到藏身之处,就看见了有两个人由后头走来,她认出了是陪着汪曼春杀进郊外宅子的人。

于曼丽在他们走过她面前时现身,抽出匕首由他们的身后刺向他们的喉咙,让他们即便发生了变故也没能喊叫出声。

言默处理完电话线回来,就看见于曼丽站在两具尸体之前,他也无需多言,上前就把两具尸体拖到隐密的地方。

「还有几个?」

「除了汪曼春还有两个。」

两个,言默及于曼丽思量了一会儿,虽然明诚受了伤,但如果明楼应对得当,明楼及明诚两人对上汪曼春他们三个,应该还有胜算。

* * *

明楼一走进麵粉厂仓库,就看见了明诚双手后背被以手銬銬在椅子上,他的两侧各站着一个人,而汪曼春就站在他们之前。

「师哥,你终于肯来了,让我等了这么久,是做了什么安排才来?」

「你抓了我最重要的人,我还能做什么安排?只能受你胁迫立刻赶来。」

「最重要的人?这样的话你还真敢在我面前说,不怕我嫉妒?」

见汪曼春抬起手鎗托就要再往明诚身上招呼,明楼伸出手,喊住了她:「你别激动,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

汪曼春一抹冷笑,还是下了手,明诚咬牙忍着,没有出声。

「汪曼春!」

汪曼春的鎗指向了明楼,两个手下的鎗指向了明诚,让明楼不敢妄动。

「看清楚你的处境了没有?别再惹怒我。」

「我知道你看不惯明家的每一个人,认为你的幸福是被我明家所毁,但终归是我负你,你把人放了,我留下来任你处置。」

「把人放了?你们害我至此,要让我把人放了?明楼,我曾经那么相信你,你离开我的时候我相信你,你在国外我相信你等着你,你回国了我依然相信你,可是你呢?你爱的人是明诚,却把我的真心践踏在脚底。」

明楼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以和缓的语气与汪曼春对话:「汪曼春,我承认那时的我太年轻,害怕两个男人的恋情世俗不容,所以我与你交往,但即便如此那时我对你也是真心的,说实话,回国后我最痛心的事,就是看到你变了,你已经不是我离开时认识的汪曼春了,那个汪曼春是多么乾净、健康、善良、宽容,会因为别人的幸福而祈祷,会因为他人的不幸而悲伤,可现在呢?我只看到一个杀人机器。」

「你以为是我想变成这个样子的吗?当年你离开了我,是日本人找到了我,让我感觉到什么是被重用、被信任,我才对生活有了新的希望。」

「是!但你已经因此而变得没有人性,你变了,我也变了,我们之间没有所谓的辜负,就只是不再爱了。」

「不再爱了?你选择了明诚却还是来招惹我!」汪曼春动了怒,伸手就是一鎗打在明楼的脚边,明楼并未闪躲。

「汪曼春,在你眼中,是我追求你的吗?」

汪曼春想起了明楼的欲擒故纵,想起了明楼对她的亲密举动都不是在外人面前,也想起了他即便会说些曖昧的言语,却没真正的承认他们之间有情侣关係,在他人的眼中,根本就是她汪曼春追着一个男人,就算明楼有所回应,那也只是回应,是她主动。

想到这里汪曼春就更恨,恨不得立刻就杀了明诚,她把鎗指向了明诚,被泪水模糊的双眼充满恨意的看着明楼。

「明诚有什么好?你为什么选的是他不是我?」

汪曼春激动的拿着鎗,鎗口在明诚的眼前晃着,明楼一边看着汪曼春,一边留意明诚的情况,却发现明诚对他使眼色。

他看见明诚垂眸看着他自己的手,明诚戴着手銬的手晃了晃,明楼想起了什么,把眼神移开了,他们的默契,明楼无需做什么回应,他知道明诚懂。

「汪曼春,这世上最没道理可言的就是爱,我的确爱着阿诚,即便他背叛我、即便他已经认罪被处决,那都无法改变我的心意,让我转而去爱你。」

汪曼春一边因为明楼说无法爱她,一边还听着明楼至今还不肯说实话,她彻底动怒,鎗口离开了明诚就要往明楼扣下板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