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我不想你说,不想你受伤害。”
她心里难过的不行。
只觉得整个人都要难受的死掉了。
“我不想你回忆那些。”
宋祁言仍旧带着笑意,他认真:“没有什么,这些记忆早就已经伤害不了我了。”
乐橙咬住唇,分外的后悔。
宋祁言继续:“只是那个歹徒根本没想放过我们,他又让魏衍的父亲选择,我和魏衍只能活一个。相较于我的父亲,魏衍的父亲真的是一个君子。他拒绝了,他甚至不愿意放弃我。他愿意用他的死来换我们的活。只可惜,游戏的规则不在他的手里。”
乐橙不敢想那个可怖的场景。
“他把昏迷的魏衍推下了楼,也就在那个时候,我冲向了他的木仓。正是因此,魏叔叔才有机会拉住魏衍。我的腿有个疤痕,就是当时造成的。”
乐橙赶紧伸手去拉他的腰带寻找,果然看到了疤痕。
她以前竟然一点都没有注意到。
“其实当时我们都必死无疑的。幸好警察赶到了,他们解救了我们。魏衍也是那个时候醒的。魏衍的父亲一直都觉得他们家欠我一条命,因为如果不是当时我冲向歹徒受了那一木仓让他有机会可以拉住魏衍。魏衍已经死了。”
宋祁言讲述这些如同是讲述旁人的事情。
“魏衍的父亲也希望我能为他保密,他不希望我告诉魏衍当初魏衍昏迷。他曾经自愿交换。也不希望我说出,当初是我主动冲向绑绑匪,才为他们争取了一线生机。他愿意为我做一切,但是却不想魏衍的人生背负这样难以承受的恩情。”
宋祁言不敢说自己有多羡慕魏衍,他想,后来越来越看魏衍不顺眼。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吧。
魏衍有一个好父亲,而他没有。
那是怎样的羡慕与嫉妒。
“你说我有什么道理不答应呢。”
乐橙沉默下来,手指压在他的伤口上,不敢想那个时候的场景。
“祁言哥哥,不要再说了。”
乐橙的唇落在他曾经的伤口上,轻轻的印下一个吻,低声:“是我不好,我不该多问。”
宋祁言轻轻的摸着她的头,含笑:“没关系,早就过去了。”
乐橙却摇头,她心里是知道的,有些伤痕是一辈子都没有办法过去的。
像是上辈子她父亲曾经对不起他们,这辈子虽然一切都过去了。
但是她心里却不能做到完全没有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