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山符是防毒气和遇上虎豹等野兽的,不包括蛇。”谢灵涯打破了他们的幻想。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带了药。”谢灵涯含糊说道。
大家一想到刚才老板用雄黄水让蛇全身发软,觉得这个说话好像也可以接受。
唯有那个在门口看到谢灵涯袖子里伸出貌似尾巴之物的人,这时鬼使神差又看去,却是再次看到谢灵涯的袖口有个细长的东西滑下来,在他中指上圈了一下,又迅速缩回去。
这回是真的看清楚了。
他张张嘴,一脸震惊地去看谢灵涯,发现谢灵涯还是若无其事,瞬间怀疑自己眼睛是不是坏掉了,还是说……那是什么不科学专业人士饲养的奇怪的东西?
什么毒蛊之类的传闻,一下子全都涌上心头,不由得敬畏地看了谢灵涯一眼。
谢灵涯浑然不知自己在别人眼中又多了一个巫蛊大师的身份,他在袖子里捏了捏乖龙的尾巴,以作夸奖。
回去之后,谢灵涯对施长悬说:“虽然它又细又短,只会喷水,但还是有点用的。”
别看乖龙个头不大,但已迈入了另一个境界,不是普通蛇类能比的。那条蛇虽然大,但在孽龙面前,还是差了很多,见了它哪能不屁滚尿流。
说罢,却看施长悬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谢灵涯回味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话,忽然明白了什么,对施长悬坏坏一笑,“哦,师兄话不多说,光在心里想奇怪的东西了。”
施长悬:“……”
他伸手像摘手链一样,把巴在上面不愿意下来的乖龙撕开,挂在台灯上,又把柳灵童也取了下来,往床头柜里放。
施长悬无声地看了他一会儿,也把商陆神拿下来,放进抽屉里了。
黑暗中。
商陆神:“……唉。”
柳灵童:“……”
……
第二天,大家全都穿着自己带的外套上山,没人愿意去穿裹过蛇的军大衣了。好在都带了羽绒服,没有那么防寒防风,但也够顶一顶了。
施长悬不时扶一把谢灵涯,耳尖有点发红。
谢灵涯半挂在他身上,爬上山,放眼望去,千山叠雪,云天开阔,那些同学都撒欢了的去拍照,摘树上的冰条。
他们站在一颗落满雪的松树下,谢灵涯捧着施长悬的脸,带着冰雪的寒意便吻上去,将其融化在唇舌之间的热气中。
施长悬顺势抱住谢灵涯的腰,把他拥入怀中。
与其同时,分别在两人左右两肩上的商陆神和柳灵童也因为这一抱,两只木脑壳磕在了一起。
商陆神:“……”
柳灵童:“……”
唉,有点尴尬……
半晌后,谢灵涯还有些忘情,明明是嘴唇被施长悬吮吸而已,却像是骨髓也被吸走了,全身软软的,脸颊泛红。
忽听一个细细的嗓子用力喊道:“别亲啦!!”
谢灵涯一个激灵,只顿了一下,就立刻分开。然后又有点好笑,说道:“吓我一跳,有人来了也不用这么激动啊。”
商陆神气鼓鼓地道:“没有人来,我看不下去了!”
谢灵涯:“……”
施长悬:“……”
柳灵童也有点悲伤地道:“主人,我撞到脑袋了……”
谢灵涯哭笑不得,把柳灵童给挪了挪,想了想后说道:“反正以后不准打扰我俩,要懂事才是乖孩子,你们看乖龙就从来不说。”
商陆神、柳灵童:它也要能说话啊??
谢灵涯和施长悬在山上浪了两天,才回抱阳观。
这一回去,就又要准备萨祖的崇恩真君殿开门的事宜了,要办法会,将萨祖神像迎入殿内,然后开光。
萨祖是本观主神的师父,自然不同寻常,谢灵涯广邀信众来参加法会。而且这次吉日恰好在周末,当日观内十分热闹。
谢灵涯忙前忙后,到了法会开始的时候,才好休息一下,由张道霆主持开光。
人多在萨祖殿,谢灵涯在灵官殿内,和施长悬一起坐在跪凳上,仗着祖师爷知道他们俩的关系就肆无忌惮。
其实也说不上肆无忌惮,只是谢灵涯捏了捏施长悬的手而已,想到他之前给自己捏手怎么捏的脸都红了呢。
施长悬反手捉住他的手,低头看去,极早前,施长悬就注意到过谢灵涯的手很漂亮,修长而白皙,莹润如玉,那时指书过符,指尖带着鲜红的朱砂,极为醒目,直刺入人眼中……
施长悬把他的手抬起来,在他注视下,垂下眼,轻轻吻在指尖。
谢灵涯只觉指尖酥酥麻麻的,一阵恍惚,正要说话,忽听一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