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杯也摔了,谢灵涯看了半天,说道:“谢谢祖师爷的祝福,回头我买了新茭杯再来请示您,关于我俩怎么在一起的,也到时再跟您交代。”
那香迅速燃到尾端,香灰无力地飘落,仿佛象征着王灵官欲八卦而不得的失落。
“谢老师,怎么问了这么久?有什么问题吗?”张道霆有点奇怪地小声问谢灵涯。
当然不同寻常的久了,先是确认了几遍,又汇报了一下恋爱问题。
“祖师爷不让……”谢灵涯说罢,张道霆也是一脸惊异,不明白有什么问题。
屈铭犹自信心十足地看着他们,问道:“谢先生,我已经联系好搬运公司了。”
“不好意思,”谢灵涯对他抱歉一笑,忽然想到什么,改口道:“屈先生,我能给您把个脉吗?”
屈铭:“??”
谢灵涯面不改色:“把脉,中医里那个把脉,我看您脸上虚汗多,想帮您看看。”
屈铭有些犹豫,“咱们谈正事,把脉做什么……”
“我们不能结缘给身体不好的信众,免得他们只知道求神拜佛祈求身体好,不去锻炼。”谢灵涯胡说八道了几句。
屈铭果然一脸怀疑。
谢灵涯:“只是摸摸脉,不可以吗?”
“那倒不是。”屈铭想想似乎也不觉得把脉能怎么样,“那把完脉是不是可以把神像请走了?”
“唔唔。”谢灵涯随便应了两句,将手搭上了屈铭的手腕。
张道霆则在一旁十分汗颜,别人不知道,他却是清楚的。谢老师面相研究不如太素脉多——看资质是另一码——他一摸脉,这位屈先生的生平就比简历还清楚了。
看来,谢老师是怀疑上这个屈铭了。
屈铭还在茫然地问:“我有什么病吗?”
谢灵涯分辨了一下,肝脉主男子功名富贵,此人脉象较为轻清,和他的面相符合,应该是后天努力发达,有了钱,但不是大富大贵那种。
但这不是重点,谢灵涯摸出来此人肝气结合气候,当年学习十分刻苦,但是为人没有主意,依附、听从他人,导致命运也系与他人,十分凶险。贵人好时他也发达,贵人不好时他脱身都脱不得。
再仔细一摸最微弱难以察觉的五阴脉,谢灵涯脸色陡然一变,抬眼扫去。
他摸到的部位,五阴脉中主缘者,如石投水一般沉。此人应该毫无仙缘,也就是根本不可能对神佛产生兴趣。
说什么自己要结缘,根本就是假的,是帮别人请的。
谢灵涯把手拿开,冷冷道:“屈先生,你是替谁来求的这尊神像?”
屈铭脸色一变,“您在说什么,我当然是自己来求的。”
他都不懂谢灵涯摸个脉,怎么突然就变脸了。
“这就没意思了,”谢灵涯细细看屈铭,说道,“明人不说暗话,能欺人难道还能欺鬼神?谁要想结缘,让他本人来吧!”
谢灵涯说罢,毫不留情地让人把屈铭请出去了。
……
张道霆送走人,走回来担忧地道:“谢老师,他到底是替谁来的?能算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