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节(2 / 2)

白秋山听话听音,没在意他古怪的神情,只意味深长的说:“东主是心中郁结,是心病自然是要心药来医。他见到东翁,道侣重逢,阴霾散去,自然心情就好了。可他之前那几十年的状态,确确实实的造成了影响,引发了一些误会,导致某些人心思浮动。”

黄可染表情一动,有些明白了。

见他会意,白秋山的话就不是那么难以出口:“那时,某些人以为东主将来会因为丧偶而一蹶不振,甚至因情殇而亡。就开始暗中施展一些见不得的手段。”

白秋山没跟黄可染说,因为背靠席云霆和他身后的重玄派,很多眼红敬玄斋巨额收益的大势力大家族才老实的按兵不动。这一苗头不对,立刻就有人对敬玄斋和东煜派下手。

对敬轩斋是为财,对东煜派则是因为学风水这能使得没有灵根的人修仙的神奇功法!

白秋山那时被各种频出的手段弄得焦头烂额,沈雁行和刘浪也几次遭遇了危险。

偏偏那个时候席云霆正在闭关,白秋山不敢为这件事惊扰他,免得真酿出什么仇者快亲者痛的祸事。

他硬生生的凭借自己的能力,把这些人小手段给打压了下去,后来又高调的派遣人手代席云霆给太宿送灵香灵茶,才震慑住那些宵小。

他搞定了给敬玄斋捣乱的几只幕后黑手,这才能腾出手帮助沈雁行和刘浪他们。

跟外人想得很类似,沈雁行、刘浪和杜荣也认为随着陈潇的凶多吉少,他们在重玄派那边已经减小了影响力。

这事刚发生的时候,或许还有人念着陈潇的情分照应东煜派,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情分也在慢慢的变淡。

两派姻亲的关系,也会随着当事人的消失而不复存在,本来亲厚紧密的联系也转换成客气疏离。

沈雁行和刘浪更是认为,他们不应该为这种事去打搅正沉浸在悲痛当中的席云霆。

在两方人报喜不报忧的心态下,席云霆一直被蒙在鼓里,压根不知道发生过这种事情。他也确实没有心力去理会潇弟留下的门派和徒弟,他只知道东煜派一直好好的。

并且,这件飞岩城各大势力和世家联手欺负席云霆附庸产业和道侣弟子的事,一直被限制在小范围内,并没有大肆传播,也就更不可能从别的渠道传到柳韶光他们的耳朵里。

罗辰当中仍旧流传着陈潇和风水的事迹跟名气,东煜派的活跃程度却大幅度的降低,甚至一度销声匿迹。没有了陈潇,东煜派在飞岩城中变得处处掣肘,举步维艰。

对风水心怀叵测的大势力和大世家碍着白秋山再没有杀人抢夺,却想方设法的施压,塞自家子弟进东煜派做弟子,妄图用拜师学艺这种暗度陈仓的办法来把功法搞到手。

沈雁行、刘浪疲于应付,不堪骚扰。终于在杜荣的建议下,关掉了敬玄斋的店铺,退回到太椹瀛仙岛。

瀛仙岛一直被他们经营得铁板一块,在那里更是刘浪的主场。师兄弟二人和杜荣总算能缓口气,应对复杂的状况。

作者有话要说:人不出现都会导致威慑力降低。

更别提“死”了配偶,一脸“走火入魔”相的靠山貌似存活不了多少年,就更让人不在乎了。

第441章 晴天霹雳

听闻有人以势压人,逼迫两位师兄收徒,妄图用这种方式从师门学走风水术,黄可染很愤怒,差点拍桌而起。

可他马上想起来,他自己貌似也是凭借着花柏穗的关系,才能拜入到师父的座下。

他奶奶是渡劫期大能,没有谁敢拒绝她的要求,他自己何尝不是也是以势压人才拜入门中?他又有何种立场,去谴责那些心怀叵测之人?

黄可染尴尬的坐在那里,不安的扭动了一下。

原本一直期盼的心,也变得惴惴。两位师兄见了他会怎么想啊!

看他变了脸色,白秋山问他怎么了,黄可染苦笑着和盘托出。

白秋山大笑着,说:“你与那些人又怎么会相同,放心吧,你两位师兄绝不会迁怒你!”

不提黄可染是在这件事前就被陈潇亲手收为徒弟的,只说黄可染拜师与沈雁行、刘浪他们被逼迫收徒,两件事的性质完全不同。

当初陈潇立刻答应下来,未免有看花柏穗情面的缘由,东煜派本身需要这样的人脉关系。另外一个原因,则是他们是真心拜师学艺,今后传承的是东煜派的门楣。

那些狼子野心,没进门就想着吃里扒外,卷走门中功法传承的险恶之辈,两者之间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黄可染想通了之后,才放松下来。

他站起身,感激的冲白秋山拱拱手,道:“多谢白叔的开解,不然我可就钻牛角尖了。既然两位师兄不在这里,那我就告辞了。”

白秋山极力挽留,想要好好款待他,被黄可染婉言谢绝了,因为师父交代的事,他想要快点办好,办完师父的事,他还想要去见见奶奶。

白秋山见留不住他,又让他稍等,出门匆匆的准备了一些东西送给他。

黄可染推拒道:“白叔这是做什么?我怎么能拿您的东西。”

白秋山硬是塞在他手中,道:“不能让三公子白成一声叔啊,这是见面礼。而且,不用您来您去的客气,咱们是一家人!”

送给黄可染的东西都是白秋山自掏腰包的花费,他可做不出私自用东主的财产去讨好黄可染的事。

黄可染见推不掉,谢过后收下。

他拿出一个储物袋,递给白秋山,道:“这是我和师父在虚空当中流浪到陌生天境中猎杀的凶兽,条件简陋,我们也没有好好处理。白叔别嫌弃。”

白秋山没客气,直接拿过来,探入储物袋一看,眼睛顿时就是一亮,他道:“这些东西还有吗?”

黄可染就又拿出了两个储物袋,他说:“都在这里了,白叔喜欢就都拿去。”

白秋山喜滋滋的接过来,对黄可染说:“我帮你好好收拾收拾,保准给你卖个好价钱。也不都全卖掉,挑些好的留下,给你和你师父留个纪念。”他自始至终就没有收黄可染东西的意思。

黄可染无奈的一笑,辞别了他就向着传送阵走去。

太椹虽然没去过,可黄可染知道路怎么走。

这几十年中,在路途当中无事可做的时间最多,他和师父两个没少聊天。

他几乎除了小时候几岁尿床这种糗事没对师父说,能记得的事情都用来作为谈资跟师父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