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节(1 / 2)

“是盐土!”陈潇眼睛一亮,几个跨步跑了过去。

臻炉道人比他还激动,小跑着超过席云霆。俩人蹲在地面上,臻炉道人挖了挖,抓起一把盐土仔细看。

片刻后,他失望的说:“这里没有。”

陈潇抬起头,看着眼前一大片的盐土地面,说:“不定在哪一个位置,我们细细的翻看一遍。”

臻炉道人觉得自己还没有一个晚辈沉得住气,不由的感到羞愧。他点点头,“好,我们三个分头,把这片地仔细的看一遍。”

三个人就分开,各自走向盐土地的一个方向。

这个盐湖很大,盐土的面积也很大,不光是他们在,另有一些以采集盐土为业的修士们,也在这里干活。

为了不引起奇怪,陈潇也装作收集盐土,这边挖两下那边挖两下。

他干事情很专心,可突然就感觉到有一种如芒刺背的不舒服。警惕的抬眼,不远处有一个挖盐土的修士跟他的视线对上,慌忙的低下头。

陈潇严肃的看了那人两眼,尽管那个人尽力的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可他还是能够看出这人的不对劲。

刚才这人是盯着他没错,难道这么快,闵居人的势力就发现了他们?

第375章 不好的预感

陈潇有些犹豫要不要出手,把那个窥看他的修士给抓住。

性格使然,外加又受多了法制新闻的熏陶,这种对方没有明显表露出敌意的情况下,他无法做出“你瞅啥”这种拍案而起的爽直举动。

要是景慧在就好了,对方无礼的一眼,他能冲过去薅住对方的领子。

自己跟土生土长的修仙者总还是有所区别,陈潇心里暗叹,行动上却是义无反顾。那个窥看他的修士只是炼体期,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抓住掼在地上。

事发突然,陈潇的惊人之举引得这片盐土地上采集的人都诧异的看过来。

席云霆说是离得陈潇有段距离,可区区几十米,对于元婴剑修来说跟一两步没有什么区别。

那修士还在发蒙,席云霆就已经身形一晃,站在陈潇身边问:“这人怎么回事?”

陈潇一脸寒霜,目光冷冷的盯在那修士身上:“他刚才一直盯着我看,他在监视我!”

臻炉道人也赶到,怀疑的看着那人:“他是闵居人的人?”

那人蜷缩成一团,手臂抱着脑袋瑟瑟发抖,闷声闷气的说:“几位饶命,小的并无恶意,只是奇怪怎么会有元婴期的修仙者跑到这里挖盐土,出于好奇这才多看了两眼!”

要不说这句话,看他害怕的样子,陈潇还以为自己弄错了。他冷笑一声,拎起那人,质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元婴期的修仙者?谁告诉你的?你可别跟我说,是你自己看出来的。”

从来都只有高修为者一眼看破低修为的境界,还没有听说反过来的例子。他能知道,肯定是别人告诉他的。

修士太过紧张,一个不留神就说漏了嘴。

那修士张口结舌,面色如土,颓然的垂下脑袋。

陈潇松开他,他萎顿在地,老老实实的一问一答。

“没想到闵居人的势力发展的这么快,竟然连本地的修士都收买了。”陈潇头疼的揉着额角,“他原本就不是为了碎星砂,而是冲着我们来的。也不用刻意去打听什么线索,只用把人往盐水湖一撒,无论我们最终要去哪一个盐水湖,他都能找到。”

臻炉道人凝重的说:“他还不用另外找借口,只要把抓到我们就能找到碎星砂当做理由,就能轻易号令众人。”

陈潇叹气,最可气的就是这一点了,偏偏他们还真就知道。

“怎么办?”陈潇不由的望席云霆。

席云霆沉着的说:“只有加快速度,你们在这边继续,我去寻陈子义。我们二人会把所有采集盐土的人过一遍,有可疑的人,第一时间处理掉。”

说完,他就用法术摄起那个眼线,越过盐水湖,去找陈子义了。

这个给闵居人做眼线的家伙有什么下场,陈潇不用想都知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一点也不同情。

叹了一口气,陈潇埋头继续找,这次是运气好,这个修士修为不高,又不懂得掩饰,才让他发现。

真要被眼线告了密,可想而知倒霉的就是他们了。

危机感下,陈潇和臻炉道人的动作加快了不少,一大片盐土地,在少了一个人手的情况下,硬是半天时间就搜索完了。

那边童诺诺几人也过来汇合,唐汝严肃的冲他摇了摇脑袋。

看来这片盐水湖的周围没有。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陈潇不免还是有些失望。

他不让内心的情绪表露在面上,反倒鼓励同伴们,“排除了一个盐水湖,碎星砂肯定就在剩下的两个盐水湖了。”

臻炉道人比他更紧迫,催促几人往下一个盐水湖赶去。

从一大早出发,他们先是赶了三个多小时的路,又犁地一样仔仔细细的找了四个多小时,陈潇一直水米未进。他却一言不发,和同伴们又飞了两个小时,赶到另外一个盐水湖。

这片盐水湖比起之前那片大,岸边的范围也就更大。

此时天色将近傍晚,大部分的修士们不是已经回家,就是准备回家,人数并不多。

所以,有个别逗留不肯走,往这边张望的就格外的显眼。

陈子义直接过去,碰瓷般的找茬,吵了两句直接把人打晕拖走。看着他恶霸一样,把剩余真正采盐土的那些修士们给吓得再不敢逗留,纷纷跑走了。

唐汝皱起眉,她不是觉得陈子义行事霸道,而是怕他动静太大,回去的那些修士宣扬出去,反倒把闵居人给招来。

童诺诺在一旁好似很欣赏,满不在乎地说:“放心,陈兄有分寸,咱们去做可能让人看出破绽,他却不一样,本地人自由有套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