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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湖边偶遇

这结果很出人意料,陈潇惊讶的出声:“怎么会?”

席云霆道:“花柏穗前辈探根究底,问清楚了两个门派到底是因何结怨,结果发现起因竟然是委托她的门派有错在先。那家门派先是抢人洞府,又杀人弟子。结果后来这方卧胆尝薪,磨砺百年,卷土重归,反把委托门派给赶了出去,还打算赶尽杀绝。双方就这么成了死仇,不死不休的互相残杀了几十年。”

陈潇眨眼,这不典型的冤冤相报何时了么?

席云霆道:“花柏穗认为挑起事因的是委托她的那方门派,作为过错方,因果循环遭到驱逐算是报应。所以,她虽然打服了对方却也没有打算代人占回洞府,最后倒让委托她的那方门派向对方认输认错。”

陈潇呵呵笑了一声,这位大能该让人怎么评价呢。

按照道理来说,收钱办事应该站在雇主的立场,这是职业道德,像渡虚道君那样的才是典型。她可倒好,全凭自己的意思行事,直接把雇主的意志撇一边置之不顾。

也不能说花柏穗这样做是错,可总让人觉得做事恣意,全凭喜恶吧。

“怪不得当初太玄师叔说起这位一言难尽,那一方请托她的门派想来是想要了解这份仇怨,夺回洞府。请一位大能的代价可不低,算是全打了水漂。”

花钱请的打手不帮自己,反倒帮着对方,也是没谁了。

席云霆道:“也不算全白费,至少双方最后在花柏穗前辈的压制下,化干戈为玉帛,结束了长达一百多年的仇恨。两家门派都是元气打伤,没有了这份世仇之后,可以各自安心休养生息了。”

陈潇这才点了点头,“我倒是觉得花柏穗前辈行事好似以前我们那里的调解员。”

干得就像是正义感十足的居委会大妈,非要论个是非公断。

这种行为若是无利益驱使,那就很值得肃然起敬。可若是收了人家的钱还帮倒忙,就算是结果不算太差,也很让人心塞了。

说心塞都轻了,都得吐血,才能舒尽胸口的郁气。

地行蜥蜴的速度很快,一路上本来就迎面吹着风沙,没有多久脸上的帷纱就覆盖上了一层土,不得不用法术弄干净。

张嘴说话,一不小就飘进透进来的细小沙尘,陈潇没办法继续和席云霆聊下去,只好闭上嘴安静的赶路。

罗北的戈壁比起陈潇以前见过的相比没有那么荒凉,偶尔能看到灌木和孤零零的树木。这里的景致总体就是荒凉、孤寂、空旷。

刚出来的时候能新鲜两眼,可一路上都是千篇一律的景色,也就让人觉得乏味了。

这个时候,突然出现的荒漠绿洲、碧蓝的盐水湖,就像是宝石一样亮眼。

间或交替着荒漠、绿洲、盐水湖,行了一路陈潇感叹,这个地方的绿洲和盐水湖真是很多!

陈潇手上有地图,体内有罗盘,前边引路,他们一路上没有走一点弯路。

后边跟着的陈子义本来还像着指指路,哪想到会遇上这么一个活体导航,看了一天发现陈潇没有犯过一点错误,干脆也不费那个心神注意了,就一径的跟在打头的地行蜥蜴赶路。

为了尽快赶到绿水城,他们又错过了绿洲,干脆在一座光秃秃的山下边安营扎寨了。

戈壁里的夜晚很冷,晚上又有大型的食肉动物出没,陈子义建议他们升起篝火,用来防止被动物们打搅。

童诺诺没有主动提起自己手上有可以预警和防御的机关,只默默的拿出来,布置在营地周围。

在场除了臻炉道人和席云霆辟谷不需要吃东西之外,陈潇、童诺诺、金丹期的陈子义都是需要用餐的。至于同样也辟谷的唐汝,那纯属不忌口,想吃就吃的任性主义。

陈子义拿出干粮开始啃,唐汝活动着手指,兴奋的打眼色给陈潇:“潇潇,我们去打猎吧!捉了蜥蜴,烤着吃!”

陈潇很心动,他看了看席云霆,席云霆对他说:“你和唐汝一同去吧,有情况就发传讯符。”

很久没有打过猎,亲手烤肉了,陈潇很开心的站起身,问童诺诺:“要不要一起去?”

童诺诺一脸拒绝:“我不想吃蜥蜴的肉,还是你俩去吧。”

陈潇也没有勉强,就和唐汝两个踏着明亮的月光离开了营地。

走得很远,也没有发现什么猎物,晚上的戈壁,只有一些小型的生物在活动。

陈潇皱了眉毛,他可不知道上那里去找蜥蜴。

唐汝的目标却很明确,她说:“我们去最近的盐水湖看看。”

陈潇回想了一下地图,就带着唐汝向着最近的一处盐水湖飞去。

夜色下的盐水湖一片银光闪烁,湖水四周的视野相当开阔。

因为靠近水源,湖水周围长着一圈不太高的灌木丛。

蜥蜴并不是昼伏夜出的生物,这会儿已经钻入巢穴当中休息。唐汝之前曾经抓过蜥蜴,对它的生活规律还算了解。

推算了几处可能会做巢穴的地点,陈潇和唐汝分头寻找。

这种体型有小野猪大小的蜥蜴是一种非常常见的物种,普遍分布在罗北境内。

基本上能够适宜生存的地方,都有这种蜥蜴。所以,找了半个多时辰,唐汝就成功的从巢穴当中抓出了一只。

这一只足够俩人吃饱。

唐汝把蜥蜴开膛破肚,剥掉外皮,在盐水湖边把肉清洗干净。

这水含有盐分,用来清洗还能简单的杀死细菌。陈潇站在一旁看了看眼前的湖水,说:“我下去捉几条鱼吧,诺诺不想吃蜥蜴,给他烤几条鱼。”

唐汝仰头,说:“这盐水湖当中的鱼怕是不大。”

“没事,多抓一些炸着吃也挺好。”陈潇取出含珠塞进嘴里,直接跳入湖水当中。

湖水相当的冷,陈潇哆嗦了一下,适应了片刻,才向着深处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