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小可怜男主快穿 第217节(2 / 2)

沈暮深抬头看向窗外,眼底是一丝困惑。

第153章 (懂事)

沈暮深没有一个人待太久,钱大宝就进来了,看到他盯着窗外看,不由得一阵冷笑:“傻子,还以为你出去一趟学聪明了,看来也就那么回事啊。”

沈暮深安静的看着窗外,与从前被关在房中的每一个日夜没什么区别。

钱大宝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眼底闪过一丝嫉妒:“你脚上那双鞋是限量款吧,衣服是qm的?顾朝朝是有钱没地方花了?这些东西也舍得给你?”

钱家的条件不错,但也没到十几万的限量球鞋随便买的地步,否则也不至于为了沈家家产,忍着恶心养了沈暮深这么多年。钱大宝见沈暮深出去一趟,回来之后从头到脚价值几十万,心里顿时酸得冒泡。

“把衣服脱下来!你也配穿这么好的衣服?”他说着就直接上手。

沈暮深被他摇得身体一晃,视线却始终没有落在他身上。钱大宝莫名愤怒,用了狠劲把他的鞋扒了下来,拿到手后看了眼鞋码,顿时皱起了眉头。

他比沈暮深矮了一截,脚码却大了两个号,这鞋显然不能穿了。

虽然不能穿,但他还是拿到了手里,再看沈暮深一点反应也没有,冷嗤一声又去扒他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上衣。

沈暮深静静看着窗外的天空,看着小鸟飞到窗口,停留片刻又飞走,就像一个没有思想又不会动的雕塑,任由钱大宝胡作非为。

钱大宝顺利脱下他的上衣,立刻穿上试了试,确定大小合适后这才满意地松了口气,抬脚踢了沈暮深的小腿一下,一脸恶意地开口:“衣服我拿走了,你有意见就说,我可以还给你。”

沈暮深自然不会回应他,钱大宝又踢了他一脚,正打算离开时,突然注意到他手腕处被t恤遮挡的地方有一块凸起。

他眼睛一亮:“这是什么?顾朝朝该不会还给你买表了……”

说着话,他就伸手去抓,结果黑厚的手刚碰到沈暮深的手腕,原本安静如雕塑的他突然绷起肌肉用力一推。

钱大宝猝不及防地被推到地上,愣了半天才抬起头,结果恰好对上了沈暮深充满警惕的眼神。他从未见过沈暮深这么外放的情绪,一时间也有点懵,许久才意识到自己的权威被挑战了,于是大怒:“你他妈长本事了是吧!”

说着便冲过去,攥住沈暮深的衣领就给了他一拳。

他身高不到一米七五,体重却有将近两百斤,又黑又壮的满是力气,一拳下去沈暮深的脸被打偏,唇角也瞬间烂了,渗出殷殷血迹。

沈暮深垂着眼眸,任凭血流下来也一动不动,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娃娃,只是当钱大宝再次去抢他的手表时,他的躯体仿佛一瞬间注入灵魂,又一次开始反抗。

虽然在顾家这段时间饮食规律,身上长了点肉,没有再像以前一样虚弱,可他从小到大从未打过架,也没人教他如何反抗,很快就被山猪一样的钱大宝压在地上揍。

密密麻麻的拳头落在身上,沈暮深逐渐蜷成一团,右手却还死死攥着左手手腕上的手表。钱大宝很快打累了,看到沈暮深脸上的青紫也略微冷静了点,但还是不由分说地靠蛮力扯开沈暮深的手,强行把表扯了下来。

是一个小企鹅形状的儿童手表,卡通的外形、软塑料的表带,就连屏幕背景也是两只笑着的小企鹅。

钱大宝先是一愣,回过神后骂骂咧咧地把东西摔在地上:“沈暮深你有毛病吧?限量版的鞋你都不护,你护这狗屎玩意儿?!”

沈暮深身体轻颤,脸上没什么表情,手指却用力地往前伸,在抓住被摔在地上的手表之后,才脱力一般彻底趴下。

“傻逼。”钱大宝骂了一句,拿着鞋和上衣扭头走了。

沈暮深安静躺在地上,静静看着手表上两只笑呵呵的胖企鹅。躺了许久后,他试图把手表重新戴上,可惜表扣有特殊的系法,他垂着眼眸机械地重复动作,戴不上也不着急,可也不放弃。

窗外的太阳从东到西又消失不见,房间彻底陷入了黑暗。沈暮深还保持原有的姿势,一遍又一边地戴手表。

期间他的舅舅钱德来过两次,看到他低着头重复动作,心里也生出一分不忍,再回去见老婆孩子时,不由得开始犹豫:“我看他的自闭症,好像比之前更严重了,就不用再对他怎么样了吧。”

“你这话说的,谁知道他是不是装的?”钱夫人显然不同意,“你没听大宝说嘛,他都会自己选电影看了。”

“对,不止是我看到了,我那几个兄弟都可以作证,他确实自己选电影看了。”钱大宝立刻道。

钱德皱了皱眉,还是有点迟疑。

钱夫人顿时瞪了他一眼:“怎么,舍不得啊?咱们又不是对他动粗,你有什么可舍不得的?难道他比你的亲生儿子还重要?我可提前警告你,我不是做慈善的,好吃好喝地把他养大,就是为了他家那点钱,现在还有两年就能拿到了,我绝对不会放弃!”

“没让你放弃,我就是觉得没必要再让孩子伤心……”钱德说到最后,自己的声音先弱了下来。

似乎觉得自己没理,他又扭头训斥钱大宝:“你也是,怎么能把你哥打成那样,你叫外人看见了怎么想。”

“什么怎么想,他是个疯子你不知道吗?他先动手,大宝还能站在那里任他打?”钱夫人双手插腰,挡在钱大宝身前还嘴,“你不想沈暮深伤心,他要是好了,那伤心的就是你了,你想想家里到现在借了多少钱,要没他那笔钱,你还得了?”

钱德顿了顿,最后咬了咬牙:“行行行,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不管了还不行吗?”说完,直接回屋了。

“虚伪!”钱夫人骂了一句,便看向钱大宝。

钱大宝了然,当即跟着她去了沈暮深的房间。

灯啪的一声被打开,黑暗瞬间被驱散。

沈暮深还是垂着眼眸,一遍又一遍地往手上戴手表,左手手腕因为被表带拍了太多遍,已经红肿了一圈,部分皮肤还破了,可他却始终没有停下。

钱夫人轻嗤一声,到他身边坐下:“暮深呀,是不是不会戴,需要舅妈帮忙吗?”

沈暮深半个眼神也没分给她。

钱夫人已经习惯了,唇角勾起一个讥讽的笑:“你戴这东西有什么用,还真指望顾朝朝给你打电话?我今天去接你的时候可报警了,她不想惹一身骚的话,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再管你,懂吗?”

沈暮深安静地摆弄表带。

钱夫人不耐烦地把手表扔到一边,沈暮深总算抬头了,看的却依然不是她,而是被她丢到地上的手表。

他伸手想去拿,钱夫人却在他碰到之前将手表踩到了脚下。沈暮深没有感到羞辱,只是安静地去抠她的鞋底,想把手表抠出来。

这一幕大约戳到了钱夫人和钱大宝的笑点,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钱夫人更是流露出一丝怜悯:“瞧瞧,你爸妈当初那么宝贝你,要是知道你今天混成这样,他们得多伤心。”

“当初他们把咱家当乞丐一样施舍,就该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钱大宝不屑道。沈暮深父母走的时候他才两岁多,根本不记得曾经的事,一切都是从钱夫人口中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