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都想得出来，顾心阳简直要对这个女人膜拜得五体投地了。

“那恭喜你了。”顾心阳违心地说：“当然也恭喜我自己，终于可以解脱，离你们远一点了。”

江城毕竟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她内心是很不情愿离开的。

可为了尽快摆脱顾氏母女，她只能远离。

“你有这个意识就好。”顾美晴淡淡地朝她扔去一句：“好了，你可以滚了。”

“听说你流产了？”

“那又怎样？”

“没什么，就是感觉你看起来一点都不伤心，有点不可思议。”

看来陆季铭的猜测没有错，顾美晴肚子里的孩子未必是他的种。

“能让陆季铭这么体贴地陪在我身边，我还有什么可伤心的。”顾美晴脸上依旧洋溢着得意：“我有陆老爷子撑腰，陆季铭不是你想抢就能抢的。”

“那就恭喜你了。”扔下这句，顾心阳转身朝病房门口走去。

朝电梯方向走时，她刚好遇见从医生办公室走回来的陆季铭。

两人不约而同地驻足，却是相对无言。

似乎谁都不知道该跟对方说什么才合适。

半晌之后，还是顾心阳礼貌性地安抚了一句：“美晴虽然流产了，不过幸好人没有什么大碍，孩子迟早会再有的。”

陆季铭点了一下头：“谢谢。”

倒是头一回用如此平和的态度对她。

“我先去工作了。”她朝他低了一下头，从他身侧错身过去。

陆季铭朝她伸了一下大掌，却没有像之前那样扣住她的手腕。

大概是……真的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好了吧。

他原本还在怀疑之前自己犯病时，会不会是顾心阳救了自己，经过昨晚的事情和留在他睡衣上的血迹，心底的怀疑瞬间被打消了。

……

在陆老爷子的监督下，陆季铭一连三天都陪在顾美晴身边。

三天后顾美晴出院，陆季铭才从钟管家口中得知老爷子病了。

二人一起来到陆老爷子的卧室，果然看到老爷子正病秧秧地躺在躺椅上。

“爷爷，你还好吧。”陆季铭关切地问了一句。

陆老爷子睁开双眼扫了小俩口一眼，点了点头：“只要你不气我，我就还死不了。”

“爷爷，我……”陆季铭想说几句安慰的话，一时间又说不出口。

顾美晴如是代他说道：“爷爷，您别担心，我跟铭少挺好的。”

“好什么好，孩子都没了。”

“对不起爷爷，这事怪我。”顾美晴愧疚地低下头去：“我应该在意识到季铭犯病时就立马躲开的。”

“这事怎么能怪你呢？”老爷子摇了摇头：“要怪就怪这个孩子跟我们陆家有缘无分吧。”

“爷爷您放心，等我身体调好了再怀一个就是了。”

“嗯，对，再怀一个就是了。”老爷子点了点头，又说：“好了，你们出去吧，我想静静地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