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小友的正缘已经出现了。清玄道长说:并且与你的事业一样,同样出现在春季,秋季就会有一个结果。
正缘?这个说法叶秋棠不怎么信,但春种秋收这事情,还能用来解释姻缘感谢吗?
清玄道长接着说:秋天是丰收之意,但小友却是用水在桌上写下这个秋字,秋,原本也有离别之意,正如桌上的秋字一般,若是不及时把握,这场缘分便稍纵即逝。
说完,清玄道长便眼疾手快的将桌上的字抹了。
叶秋棠沉默片刻,谢谢清玄道长,还有别的什么吗?
虽然他还是没怎么听明白,或许当局者迷?
而他一贯的想法就是活在当下,顺其自然,秋天的事情等秋天再考虑吧。
清玄道长点点头,我与小友有缘,不妨再提点小友两句,若是小友与当下这场机缘有个好的结果,便会命中无子,但一生幸福安康,小友不妨多想想。
叶秋棠猛的一下抬起头,命中无子吗?
他严格说来,并不是一个彻底的同性恋,或许说是颜性恋更为贴切。
如果他以后和封海玄在一起了,那确实不可能有孩子了。
叶秋棠原本还想再问点什么,就看见清玄道长毫无形象的打了哈欠,眼角还溢出点点泪光,一点先前的高人形象都没了。
叶秋棠:......
小田在一旁也听得云里雾里,现在看到清玄道长打哈欠,走走走,我送你去休息了,有事情明天再掰扯,你这年纪不能再熬夜了。
清玄道长点点头,又对钱居士说:小钱啊,你帮这位小友安排个住处,就我师兄那院子就行了。
钱居士怔愣了一瞬,然后点点头。
这都大半夜了,叶秋棠本来也没有再下山回家的打算,如此便跟着钱居士在观里绕了个弯儿,来到了一个单独的小院子。
这小院子不大,干干净净的,看起来是经常有人来收拾打理的,还有那一草一木,也看得出来这院子的主人是如何清新雅致。
清玄道长说是他师兄的院子,清玄道长都那么大一把年纪了,那他师兄.......
叶秋棠摇摇头,生老病死,人生必经之路罢了。
时间太晚了,小友早些休息。钱居士说完又提点道:这院子原本是清玄道长非常重要之人建的,还请小友多加爱护。
钱居士也实在想不明白,清玄道长第一次见到这小年轻,为什么会如此热情,还让他住这个小院子。
要知道,他陪伴清玄道长近十年了,除了打扫,一般都不让他人来这里。
或许是这小年轻真的与道家有缘吧!
叶秋棠态度诚恳的保证了一番。
本来也就是将就睡一晚上,他也没有动人家东西的习惯。
这小院子里总共就三件房,一间洗浴房,一间小厨房,还有一间大房就是卧房和书房了。
叶秋棠随意洗漱了一下就进了卧房。
卧房里很干净,像是每天都有人按时打扫,床上的被子也是干净的,盖在身上还能感受到阳光的味道。
这完全不像是没人住的地方,更像是有人在期待这间房子的主人回来。
叶秋棠歪了歪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猜猜。
摇摇头,躺床上刷了一会儿手机。
封海玄到现在都没回信息,或许那道观又停电了吧。
太阳能发电机的事情,他得赶紧提上日程了,网上买不方便,看不到真实的尺寸,他担心买回来柜子放不下,还是得去实体店量过再说......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一直到半夜,他在睡梦中突然听见一阵咄咄咄咚咚咚......的异响。
朦胧中睁开眼睛,透过窗户,发现厨房的灯开着。
叶秋棠顿时就清醒了,这荒山野岭,人烟稀少的,难不成进了小毛贼?
上山的时候,他听小田说过,这道观已经没几个道士了,毕竟现在愿意做道士的年轻人实在是不多了。
所以他从进观起,也就只见到了钱居士和清玄道长,这都半夜两三点了,谁会来这个小院子?
叶秋棠不敢耽搁,借着月色,随手在床头柜上拿了个趁手的东西当武器,就轻脚轻手的开门过去,准备一探究竟。
越是走近,那咄咄咄咚咚咚......的响声就越是清晰,而且非常有节奏,像是.....切菜????
叶秋棠走到厨房的小窗子外,鬼鬼祟祟的探头。
结果......
只见一间烟雾缭绕的乡村土灶厨房中站着一名头上睡炸毛的银发老道士。
那老道士此刻正拿着菜刀在切小葱,手起刀落,动作干净利索,丝毫不像一个迟暮老人。
叶秋棠:??????
这是什么魔幻的神展开?
清玄道长不是休息了吗?大晚上跑到这个院子里来...干嘛?练习刀工吗?还是梦游?
靠!叶秋棠实在没忍住!
切小葱的声音没停,清玄道长头也没转,问道:是不是吵醒小友,打扰小友的休息了?
被发现了,叶秋棠绕进厨房,不解的问:道长,您这是要干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清玄道长也没客气,那你帮我看锅里的水开了没有,要是水开了就把面条下进去,小友要吃就多下点,我弄葱油拌面。
叶秋棠:.......
敢情您老大半夜的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下面吃?
说起葱油拌面,叶秋棠咂巴着小嘴儿,是有点饿了。
随手放下手里准备拿来当武器的东西......等等!!!
金丝楠木?
活了二十来年都没见过的东西,最近怎么老是往他眼前凑?
这金丝楠木就是块毛胚,没有进行过任何雕琢,就那么放在了床头柜上,这观里负责收拾的人,也不知道把这收拾好,万一丢了那可是钱啊。
叶秋棠没再往下想,将这根木料放在了干净的地方,揭开锅盖帮老道长下面。
这些够了吗?叶秋棠随手抽了一把挂面。
清玄道长看了眼,就这点面,你在瞧不起谁?我一个人都不够吃,你多下点。
叶秋棠无语凝噎,讲真,这大半夜的吃东西就算了,还吃那么多,不会消化不良吗?这合适吗?
清玄道长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老头儿我活了一百多岁了,还不知道能有几年的寿数,趁现在能吃就吃,你可千万别像小钱一样管着不让吃。
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大半夜偷偷跑这里来弄吃的了。
顿了顿,他又呢喃一般说着:有吃的不能吃,那多可怜。
叶秋棠:.......
他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震惊清玄道长一百多岁的年纪,还是该震惊这清玄道长竟然还是个吃货。
面条下进了锅里,叶秋棠自觉的就坐在了灶台前烧火。
叶秋棠麻木的看着清玄道长切了一整碗的小葱,然后就拿出了一大一小两个碗。
更直接点,大的那个应该不能称之为碗,用盆来形容显然更合适。
干饭人,干饭魂,干饭人吃饭得用盆?
滋啦~!热油泼到码好的葱花上,激发的香气飘香十里。
赶紧来吃,面条坨了就不好吃了。清玄道长端着盆就是一阵猛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