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极亲密的接触是压垮少女的最后一根稻草,一直无比惊恐的爱玛终于忍不住放声尖叫。
「呀一一!」
本应是敏感的笼中鸟,在听到爱玛的尖叫也呆滞没有反应,依旧重覆着无意义的清脆音节,而这国的国王正哈哈大笑着看她,表情像是捉弄喜欢的女孩子,那种幼稚的男生一样。
接下来的日子,她被圈养在这间华丽的房间中,门外有兽人轮流把守。
这次的见面让爱玛怕极了他,之后诺尔虽然每天晚上也会来与她相伴,可是爱玛仍然把自己缩在房的角落,以最远的距离避开他。
当然,也远远避开那只在窗边,只在早上开口发出声音的小鸟,她太害怕了,而这里每天也有兽人照顾她与小鸟的饮食,她曾开口询问这里的一切,可是那些兽人像是没听到一样,谁也没有回答过她的问题。
身为一国的国王,诺尔似乎很忙,每天也只会在深夜的时候来她的房间。
有时他会吵醒快要睡着的自己,要自己听着他说些不着边际的说话,有时他就只是静静看着自己,高兴的表示能跟她共处一个空间感到荣幸。
有时半睡半醒张开眼,便会看到他长至垂地的白袍上,精细的脸颊上,沾上早已变污黑的血液,他就这样无所觉走过来床边看着她。
在这些被惊吓的晚上,爱玛被迫发现他的想法与知识放在现是属于精英级别,特别是药理与哲学这种专业范畴,她很疑惑为什么这样一个人类能成为尊崇强大武力的兽人一族的国王。
而那个莫里斯呢?他在那里?
麦克不是说过人类从来只有一位吗?诺尔是怎么回事?
这些她在冷静过后冒出的问题,她很想知道,可是她完全不敢、也不想问眼前坐在房间一角,高兴得满脸通红,紧紧盯着自己的诺尔。
总感觉他不会喜欢这种探究的话题。
同是人类,她又有什么好看?即使她什么也没做,就只是缩在离他最远、房间的一角,诺尔每次看到她也很兴奋。
被这样精神折磨了数天,她的神情以肉眼所见萎靡下去。
「为什么不吃?」
难得地,穿着正式华丽的皇帝衣着,诺尔在某个温暖的早上来到她的房间,身上奢华昂贵的饰物在阳光下闪烁美丽的光芒。
他用汤匙拨弄没有被吃多少的早餐,一双不同颜色的眼眸疑惑的看向疲惫缩在床上的少女。
「是不合口味?要换个新的厨师吗?」
爱玛只是沈默看着他,如往常一样在他的面前什么也不说。
「哦,也对。」他把垂在前方的白色长发拨回身后,了解点头。
「我明白了,你在不高兴他们仍然存在吧,放心,现在就去处死他们。」为自己的想法而高兴,诺尔笑弯了眼并愉快的朝门外叫喊。
他到底为什么会想到这事情?
「…你在威胁我?」爱玛咬紧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