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砚点头,他说没想到荆家倒是有本事,敢将自己祖先都炼化掉,难怪能稳稳地坐着北地这把交椅。
我跟沉砚聊了一会儿,他今晚留下来陪我,荆老头对宝儿起了贪心,今晚肯定会来。
沉砚不放心我,自然会留下来陪我。
我还跟他说了荆老头给我解药的事儿,这一步连沉砚都看不明白。
大概是真的认同我是荆家的血脉,总归我身上的毒在慢慢减退,这也算是好事儿。
一晚上都睡得不安生,也不敢合眼,果不其然,入夜之后便有黑影蹿进我的房间,我一翻身,倒是把来人吓了一跳。
那人大概僵了一下,很快就从我的手上找到了玉镯子。
他想拽下来,可却发现玉镯子好像与我连为一体一样,怎么都弄不下来。
我能感觉得到疼痛,那人扯了一阵子见无果,才开始想别的办法,他手里有符,想要将宝儿从玉镯子里弄出来,可惜了,他上蹿下跳忙活了一阵,都没有能见着宝儿。
我又翻了个身,他大概是怕惊醒我,才不舍地离开。
一晚上惊得我出了一身冷汗,我轻叹一口气,幸好没有给他发现什么。
果然是荆老头,这老不死的倒是看上了我们宝儿。
沉砚从暗处出来,他眯着眸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打宝儿的主意,也好,不如借着它将计就计。”
“你想干什么,笑得那么阴森?”我趴在沉砚的身上,从身后抱住了他,不太懂他的意思。
“荆老头不是想要这个小鬼吗?咱们就趁机给他挖个坑。”沉砚笑笑,看向我。
“要我怎么做?”我问他。
沉砚嘘了一声,要我继续睡觉,有些事儿得慢慢来,也不急于这一晚的。
有他守在床前,倒是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等醒来的时候,便有仆人送来早饭,规格跟之前完全不一样,这就是荆家本家的待遇。
我跟荆老头说要熟悉一下御鬼堂的章程,便跟着去找陈满,临走之前,荆老头再度嘱咐了一顿,要我套住陈满。
并不能消化他花话里面的意思,我跟沉砚一早便推开了御鬼堂的大门,陈满坐在那儿,好像一早就清楚沉砚会来。
“我就知道,你对九耀也是感兴趣的。”陈满一副算破天机的样子。
我咳嗽一声:“我还没跟沉砚说这件事情呢,先带他过来而已。”
陈满的脸色瞬间有些怪异,刚才还拿着捏着,这会儿倒也平和下来,他的态度很好:“我重新跟你们说吧这件事情,九耀那儿有个墓,我的人呢,下不去墓,倒是前段时间,有个人从里面逃了出来。”
陈满将太师椅和那具僵尸的事情告诉给了沉砚。
“太师椅在什么地方?”沉砚低声道,隐隐有些雀跃。
在听到陈满将那些故事的时候,我也在太师椅上看到过几幕,只是暂时不能将那些事情连在一起。
陈满吓了一跳:“在……在后面那间屋子,您跟我来吧。”
我再度见到了那把太师椅,依旧和之前看到的那般精致,沉砚二话不说便坐了上去,他的神色起伏不大,看完之后便又站了起来。
“故事很明显,是个女人找丈夫,她丈夫变成了僵尸找不着了,可问题是这女人是怎么将记忆留在太师椅里的?”陈满摸着肥硕的下巴,问我们。
我哪儿知道这些,要不是魂魄附着,要不是有怨念。
“可如果是怨念,是魂魄的话,不该是太师椅啊。”陈满依旧想不明白,而且这些东西上面,半点魂魄的痕迹都没有。
沉砚在思索什么,来回试探了好几次,他也看得很清楚那些画面,那个女人的确很可怜,在找她的丈夫,穿过春秋冬夏,可惜她不知道,她的丈夫早就死了。
“我想去九耀解开这个谜团,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她丈夫又是谁,难道您不好奇吗?”陈满问了一句,他在试探沉砚呢。
那墓,他是贸然不敢一个人下去,九死一生,就算他是盗墓街的扛把子那又如何。
在这些面前,陈满比不过沉砚。
“这件事情不着急。”沉砚低声道,“如果要下九耀的墓,还是等过一阵吧,这天气,不合适。”
“您是什么意思?”陈满急了,可没见过说天气不合适下墓的。
沉砚眯着眸子,轻声道:“我早前就在九耀待过,要下那墓,须地等天晴的时候,有月亮探路,才能找到入墓的口子,不然白天找寻再怎么费力,都不能找到入口的。”
一席话,点醒了陈满。
回复(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