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说不可说,你要是问我蓝淼淼在哪儿,我还可能告诉你。”
“别吧,小川儿。”
我俩说闹的时候,霍清往这边过来,本想找霍晏的,可见着我在这儿,霍清也说了几句。
他知道我们去过虞家,霍清冷声道:“祁小姐应该很清楚我的意思,有些事儿不能摆在台面上说。”
霍清一个请的手势,在众人的眼前将我带走。
我背后一串眼刀子,他们还不知道我是谁,只以为我是被霍首长选中的,没准还是混入宴会的呢。
我欲哭无泪,冒着被人记恨的风险,往里头去。
我与霍清面对面,他转身:“坐吧。”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虞惜月暂时还不会有生命危险,鬼胎要在她身体里养着呢。”我轻声道,霍清神色大变。
也不知道他在感慨,虞惜月怀了鬼胎,还是震惊我为什么知道地那么清楚。
我坐在椅子上,清闲地翘起二郎腿,慌地人该是霍清才是,这事儿与我没多大关系。
“她……还好吗?”霍清轻声问我,他这模样,像是很久没见着虞惜月了。
是呢,都怀上情敌的孩子,还是一只厉鬼,虞惜月哪里还有脸面出现在霍清面前。
他也甭跟我摆脸色,这会儿摆出首长的架势是没有用的。
霍清自觉亏欠了虞惜月,可他却弥补不了。
“霍首长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些闹不明白,“被一只厉鬼缠着,要生下鬼胎,您也见过,虞惜月每次出现可都是伤痕累累,那您说她能好吗?”
霍清神色骤变,不太好的脸色,他看着我。
“既然这么关心她,为什么不娶她呢?虞惜月要是嫁了您,那也没有之后这些事情,您怕是还不知道吧。”
我又换了个姿势,腰这几天有些难受,酸疼地很。
霍清盯着我,脸色煞白煞白的,堂堂一位首长大人,这会儿却是一副任由我揉搓拿捏的模样。
我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宋重锦,这个名字不陌生吧,那只厉鬼的名字就是宋重锦。”
“什么?”霍清惊了一把,“怎么偏偏是他?”
“霍首长当初秉承纸要包住火的原则,要我们放弃调查这事儿,也是怕虞惜月坏名声吧。”我挑眉,神色闲适。
霍清点头:“这种事情,对一个姑娘家,实在太伤了,而且我亏欠惜月,总得为她做些什么。”
“所以霍首长私下里便与叶黎联系,只可惜,这桩案子,别说是叶黎了,就是灵调介入也未必敢查,也未必能查得到呢。”
“祁小姐这是什么意思?”霍清有些弄不明白了。
我站起身来:“这么跟您说吧,虞惜月已经不重要了,厉鬼是谁也已经不重要了。”
我给霍清说这话,也只是为了消除他们面子重要的观念。
如今我们已经知道鬼孩子在谁的手里,犯不着再去追虞惜月这条线,说得直白一些,虞惜月在我们这儿也没了利用价值。
“那位沉先生,可有办法?”
霍清推敲,往沉砚身上引,喏,这个时候知道想起沉砚了。
早前还千方百计拦着我们,就怕是要出事,可现在见我这样说,霍清立马调转了头。
见我往门外去,霍清轻声道:“小姐想要什么,只要霍某有,就……”
“霍首长未免把我想得太小人了吧,早前千般阻挠,如今却是这副样子,我也与首长说清楚吧。”我勾起笑,玩心大起。
“您到底是虞惜月什么人,凭什么管这么多?”我眯着眸子,见霍清的神色一点点变了。
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似的,这是我不曾见过的模样,霍清轻叹:“祁小姐怕是很难懂,霍某也是身不由己。”
“我只知道,如果爱,那便要勇敢地去追求,而不是用所谓的条文框框将自己束缚起来。”
我去开门,霍清抛却尊严,要我去救虞惜月,其实救不救虞惜月这都不要紧。
我们如果拿了鬼孩子的话,虞惜月自然会得救,也不需要霍清专门来求我。
我也只是想看看,这铁骨铮铮的男儿,对待爱情到底是什么样的。
如今想来,顾虑太多,反而会害了自己。
我深深叹了口气,出门的时候忽而对上一双温婉的眼眸,那女人对我笑了笑,一双眸子落在我的身上,虽说温柔,可全然都是审视。
我愣了一下。
那女人走进霍清的屋子里,喊了一声:“老公,父亲请您下去。”
原来是霍清的老婆,难怪那眼神怪怪的,咳咳,刚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确不太好。
女人的警觉还真是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