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谈甚欢,朝着旁边那栋白色的建筑过去。
这儿视野有限,而且隔得很远,看不真切。
“几点了,川儿?”俞桑从床上爬起来,我盯着墙壁上的钟看了一眼,已经下午四点了。
沉砚出去很久,连点讯息都没有,北边儿这段时间守备森严,隐隐觉得有大事发生。
我肚子有些饿,要俞桑陪我去找点吃的。
可刚走到院子里的时候,那队伍穿军装的人便从门外出现,有人在按门铃,他们在排查人口似的。
“开门。”
门外那绷着脸的男人,一身黑,军靴锃亮,腰板挺直,视线落在我的身上,他就是刚才跟荆北一起的男人,只是这会儿荆北不见了,只剩下他一个人。
“你们是府苑的主人?”男人扫了我们一眼,眼底写满讶异。
我不知道这栋叫做府苑的是什么,反正是沉砚带我们过来,说之前那个房子有些不安全,才找了这边这间。
我点头,男人上下扫了一眼:“眼生地很,是外地人?”
“对。”我应了一句,“从鹿城过来的,没事外出玩玩。”
“玩?”男人挑眉,眸色阴冷,“这几天可不好玩,有这心思不如早点回鹿城。”
“那可不,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来北地见识见识传说中天子脚下是怎么样的,您说是吧?”我勾唇,在套话,如果换做之前,我不会多管闲事,但是刚才这个男人是跟荆北一起的。
我知道这事儿与荆家脱不了干系,很早之前我就知道荆家的实力,但凡荆家的人,能在北地横着走。
可荆家没有当官的,生意场也做得不是最大,可是荆家就是有能耐。
“再待下去小命不保。”男人挥手,查看了我们的身份证明之后,就离开了。
俞桑走过来,皱眉:“他身上有股很熟悉的味道。”
说起味道,俞桑尤为敏感,我细细闻了,果然有股怪异的味儿,很浓郁,就跟蓝淼淼身上的味道一样。
俞桑拉过我的手,也没多说什么,味道的事情很快便被我们遗忘了。
……
北地不安生,妖言四起,城中丢失了不少婴儿,有人见到最后都是在荆家消失,一时之间人心惶恐,越穿越像是真的。
我盘腿坐在地上,今夜妖风肆虐,俞桑说她心不安睡不着,要我陪着。
沉砚还没有回来,我索性就把被子扯过来了。
“我越想越觉得奇怪,川儿,那就是蓝淼淼身上的味儿,怎么会出现在那人的身上。”俞桑不解。
“嘿,兴许蓝淼淼就是来找他们的,她不是说在凤凰街那边吗?”
那是政务繁忙的区域,能住进凤凰街的,身份地位首屈一指,而荆家便是在那一块儿。
所以这些都不奇怪,我心里也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沉砚回来很匆忙,给我们带了一身很怪异的衣服,褐色的,旧时长褂,该是男人穿得。
“跟我出去一趟。”沉砚说有户人家,需要我们去驱邪。
我皱眉,拿着长褂:“你怎么干起给人驱邪的行当了?”
“先把衣服换上。”沉砚焦灼,牵着我的手出来回了房间,他开始替我解扣子,“事情在路上慢慢说。”
我急忙换上长褂,这种衣服很少有人穿,就是走在街上,瞬间会被人注意到了。
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去做什么,为什么要换上这衣服,而沉砚这样的,不可能会去帮一个人驱邪,除非是出了什么大事。
我眉头一直在跳,跳地我很不安。
出府苑之后,有车子过来接,沉砚便在车上给我们说了。
“还记得我跟叶黎之间的约定吗?”
叶黎将我的尸体给沉砚做个人情,而沉砚欠了他一个人情,我隐隐猜到沉砚所为与这几日北地戒严有关系。
沉砚盯着我,神色严峻,他开始说起这几日婴儿失踪的事情。
“不会是你偷得吧?”我惊呼,捂着嘴巴。
“瞎猜什么呢。”他淡淡地应了一句,攥着我的手,就那般习惯性的牵着。
莫名心安,我的视线落在我们的手上,听沉砚说起。
“叶家的孩子,早在三个月前就失踪了,下落不明,叶黎要我去找那个婴儿。”沉砚低声道,他说那个婴儿,是个鬼婴,会叶黎用了法子停止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