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桑可怜巴巴,那远去的脚步忽而顿住,俞九龄愣在原地,能看到他眼底升起的怒气,被俞桑三言两语就撩地盛怒。
沉砚早前说过,俞九龄这人怕也是看不清楚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心底对于俞桑那种别扭的情感究竟来自于何处,是爱,还是恨。
男人忽而松开手,俞桑靠着墙壁,像是一滩泥似的,瘫软在那儿。
“我不要走。”她抱着桌子腿儿,傻傻地笑了。
“俞先生,小桑从小到大怕是也没有自己的空间,倒不如就趁着这一次,让她自己清醒清醒。”
俞九龄愣在那儿,他眼眸之中不知含了什么意味不明的情愫,他微微皱眉,叹了口气。
“麻烦祁姑娘照顾她。”
“客气。”
俞九龄终究还是妥协了,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俞桑像只树懒一样,抱着桌子腿儿不肯松开,她坐在地上喃喃自言,一直在说俞九龄的坏话。
我稍稍松了口气。
一直等到天又一次黑了,沉砚还是没有醒来,我很慌,想着去敲荆北的门,可又害怕看到他那张脸,俞桑已经蜷缩在沙发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细微的呼吸声,特别的清晰,我坐在沉砚的床前,终于鼓足勇气去敲荆北的门,我怕沉砚会这样一直躺下去,荆北有办法的,他肯定有办法。
荆北依旧戴着他的那个面具。这会儿瞧着越发的阴沉,他微微皱眉:“就这么急不可耐,要是以后分开了,那你岂不是要哭?”
“我没说过要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