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妈就坐在那儿,哭成了泪人,一直在那里哭,半句话不敢说,就怕自己会说错话。
“父亲心底清楚,可是小妈不知道,总以为自己生了一个怪物,喝奶都能把她的胸都扯开口子的怪物。”彭轻轻清冷的声音。指着那屋子里的人说道。
她说这就是报应,偏偏他们谁都不信。
“那你信吗?”我拧眉。
“川儿,说句实话,这报应本不该出现在我们做子女的身上,可是没有办法。”彭轻轻说比起之前那两个孩子,这位算是好多了。
第一个出生的时候,脑袋后面多了一只手,且浑身通红,不能带出去见人。
第二个出生的时候,没有鼻子,只有一只眼睛,且浑身漆黑,泛着黑色的光。
“你说怪不怪,更恐怖得是,生养这些孩子的人,一个个都死了,不是离婚之后,获得自由,而是死了。你知道这种恐惧吗?”
彭轻轻说外人只当她亲生母亲跟父亲离婚,带了一笔钱离开彭家,只有她清楚。她母亲的去向。
在彭家后院第三棵树下面,那里种着的都是槐树。
一棵下面能挖出一副骸骨。
彭家就是坐落在这些之上。
我不明白彭轻轻为什么会跟我说这些,但是她话锋突然一转。
“遇见顾玄武之前,我以为自己可以懵懵懂懂地活下去,甚至可以装作不知道彭家那些事情,可是现在,川儿,我觉得自己浑身肮脏,不配跟顾玄武待在一起。”
彭轻轻像是在诉苦的少女一般。
沉砚轻声笑道,说顾玄武怕是也没多少干净,说这话,有些过了头。
我一直安静地站在那儿。
“我恐怕是已经卑微到了尘埃里,能不能开出这朵花,川儿,你才是关键。”
“你在胡说什么,顾玄武心底藏着的人可不是我。”我忙撇清关系,可怕极了这种眼神,要是误会了我,哪天把我当成情敌给砍了,那可是冤枉了。
“我知道。”
彭轻轻却说要我设法留下顾玄武,她的话,没有用,只有我的话,才有用。
“你既然知道自己的话,在顾玄武的心上没有用,为什么还要纠缠。”
“不,他是那种禁欲系的男人,能从欲念这一层慢慢撬开他,你就等着吧。”
彭轻轻满脸自信,说只要留下顾玄武,她自然是有办法的。
我眯着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