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低头,凑在他的唇瓣上,轻轻碰了一下。
奸计得逞的我正要撤退,却不想被他一把扣在怀里,白纸落地的时候,我就料到今天这个纸人怕也是白画了。
我微微皱眉,露出一副嗔怒的神情,可是那厮却一点儿都不知羞耻,吻慢慢地由轻柔变得猛烈,他撬开我的唇瓣,冰寒的气息在嘴里四溢。
我伸手,一把推开他。
沉砚眼底的不满足完全显露出来。
“做正事儿呢,这可是我第一只纸人作品。”我斜睨着他,沉砚说顾家纸人太过邪乎,沾血便能活过来。
他说的没错,可就算是这样,我也不得不继续手里的事儿。
等到最后一笔落成的时候,我瞧着那白纸上落下的眉眼,心底却也是美滋滋的,手法虽说笨拙,可是人脸却勾画地十分精致。
我甚是满意,去敲顾玄武的门,里面微微有灯光漏出来,可惜却没有人理我。
“师父,你在吗?”我轻声喊了一句,可惜没有人回复。
我与沉砚对视一眼,他让我先把纸人拿过去晾干,我慎慎,虽说奇怪顾玄武紧闭的大门,可是我早习惯了。他的性子。
顾玄武常常一言不合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说他性子执拗,倒不如说这是个怪人。
他是那种把所有的情绪都藏在心里的男人。
我拿了莲花灯,跟着沉砚一起去为我的身体点命灯,沉砚站在我的身子面前,喃喃说还是我原先的身子好看。
我斜睨了他一眼,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怪异,不是我特意要往那方面去想。
“小川。你想不想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沉砚这般问我,我怎么可能不想,但我清楚,一旦我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从杨家村逃出去的可能性就很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