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砚咬牙,说他想听我喊他的名字,我死死地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这该死的声音。
可是下一秒,他的手指伸进我的嘴里,掰开我的唇瓣:“乖~别咬了,再咬就要破了。”
“你……滚……嗯……”
我冷声,身子却是腾起无数的火苗,将我吞噬。
情至浓时,我喊着沉砚的名字,男人却像是被刺激了似的,他像个青涩的少年伏在我的耳边,低声喊我的名字。
小川,我的乖小川……
我的身子一抖,眼底晕染上雾气,将他的脸眸一点点印刻在我的心底。
“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他执念很深,一直在念叨着这话,他说我怎么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就算是换了身子,那也能循着找到我。
沉砚从袖子里拿出玉镯,戴在我的手上,我皱眉,他却像个孩子一样,说如果下次再见我把玉镯丢弃,他会身体力行,告诉我什么才是惩罚。
“一个玉镯,一个媳妇,谁知道你有多少玉镯。”
“小川,它跟你一样,都是绝无仅有的。”他看着我,眼底的宠溺能将我整个人化掉,他忽而勾起一抹邪笑,再度将我搂在怀里。
一宿折腾,我的视线落在那盏命灯上,夜色如水,只有那盏命灯,散发着鬼魅的光芒,我缩在沉砚的怀里,昏睡过去。
第24章朱砂血
被公鸡打鸣的声音惊醒,身子一阵颤栗,比起死人更害怕公鸡,我自嘲地笑了笑,这就是纸人身子不好的地方。
身上依旧有沉砚的气息,耳畔想着他临走前说的话,他说顾玄武是危险之人,可恰恰这会儿跟在他身边才是最安全的,他说小川,等我……
我抬头扫了一眼,命灯依旧亮着,凌晨的义庄死一般地沉寂,我忙从山上下来,可是昨夜出现的水塘,凌晨却一点痕迹都没有。
我扣紧了身上的风衣,回了顾家宅子。
顾玄武一直坐在堂前等我,他见我回来,眼底起了一丝波澜,略微有些担心,很快却又恢复了平静。
他很认真地描摹人脸,我站在他的跟前,有些风尘仆仆的感觉,呼吸都错乱了。
顾玄武说他以为我回不来了,说是既然送了命灯,那便是得到了祖师爷的认同。
“会画画吗?”顾玄武问我。
他没有多问我昨夜的事情,好像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
我点头,他又问我,会不会画人脸,描绘地特别细致那样,就跟他这种,能将人的神似完全勾勒出来。
我忙摇头,顾玄武清冷地笑了一下:“那你来写字吧,将杨雪绒的生辰八字,写在这张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