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2 / 2)

“维雅特,你说这会不会意味着”

弗洛里安慢慢地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两个人对视一眼之后维雅特睁大了眼睛,从怀里摸出了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武僧水晶。

“果然,更亮了。”

“所以——”

“谁栽赃陷害,要我家什么都没做的孩子赔礼道歉,还顺带想着抢他的装备?”

所谓的“仲裁”,不过就是在这个尚且处于贵族制中世纪时代的国家中让人对着强者低头的会议而已。夏安慢条斯理地看着尼古拉斯给她端茶倒水,手中则是慢慢地抚摸着手里的刺剑:“还是说,你们想来碰瓷?”

坐在校长室里面的校方和“受害者”同时感觉膝盖一软,原本端茶倒水的尼古拉斯眯了眯眼睛,看着夏安释放自己身上的煞气有些哭笑不得。这种不分敌我的攻击,真是有些太厉害了,厉害到他都有一种跪伏在地上的冲动。

“哦,不好意思,稍微过头了点。”

夏安对着尼古拉斯摇了摇头,她相当于一直在那个异空间里面厮杀了整整九年,身上这种戾气和煞气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控制,只能慢慢地调整了:“我想见见我家孩子们,看看他们做错了什么。”

“您出门就为了这个事儿?”

“有点等不到他们放假回家,而且这么久没出门,转转也好。”

夏安看着旁边那位据说是当今兰德里三世的弟弟的公爵阁下点了点头,这位倒是一直在帮着弗洛里安,她一路上过来大概也知道了弗洛里安的各种诸如出门游学救了太子,出门逛街买到神器,出门遛弯捡到神兽的剧情。而且这位和弗洛里安一直在作对的什么鬼侯爵暂时和她平级,但是身上却带着一种来自异界的气息。

她在那个异空间呆了这么久,一下子就察觉到了。

果然是开头的小b一ss啊,不过这种事情弗洛里安来办就好,还能磨砺一下这个少年。

手指停留在刺剑手柄上过了一会儿夏安露出了一个笑容,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两个少年少女轻咳一声掩盖住自己有些胆怯的心情,对着他们笑了笑。

“您回来了。”

弗洛里安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如今俊秀的少年站直了自己的身体,微微往前欠身的同时将手放在了胸前行了一礼:“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

“夏安小姐”

“维雅特。”

夏安抿了抿嘴唇,看着眼前的少女慢慢地抬起了手指,然后又放下,语气里面带着一点苦涩:“我似乎错过了很多。”

“没有,您从来没有错过什么。”

维雅特张了张嘴,到最后还是露出了一个笑容:“只要您没事,我就放心了。”

“嗯,剩下的事情我想开佩特公爵您可以处理,我先带着两个孩子出门走走。请你理解一位多年未见孩子的长辈心情,回头再聊我这些年的经历吧。”

对着旁边那位公爵点了点头,夏安这次出门除了给两个小辈撑场子之外还需要着兰德里三世再稍微聊聊。看着公爵对着自己行了一礼之后走到那位跪在地上的侯爵旁边,慢慢勾起了嘴角。

“是时候收手了,不然的话,等着你的可不是什么狂妄的成功。”

她不介意小小的威胁,也不会在意来自这种小b一ss的危险程度——要真能在他们这一群长辈的眼皮子底下做出点成绩,夏安觉得这位都可以去竞争一下王位了。

这种事情现在也可以放在一边,她更需要的是去面对过了九年已经长大了的两个小辈。

“我们每个假期都会回家,都会来看您和艾斯蒂尼安先生。”

在夏安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时候还是弗洛里安最先开口,他的声音里面带着点笑意和如释重负的味道:“您没事真是太好了,艾斯蒂尼安先生呢?”

“他还在那里,不过放心,他答应我会出来的。”

夏安略微张开了手,然后再慢慢地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声音里面多了一丝自嘲:“我也真是傻子,抛下你们这么多年”

“不是的。”

带着一点急促打断了夏安的话语,维雅特走过去慢慢地握住了她的手,然后笑着将夏安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头上:“无论过了多少年您变成什么样子,维雅特也希望能够再一次听到您称呼我为‘我家的孩子’。”

“如果说您还有什么不自在的话,我现在已经可以用怀竖琴演奏妈妈的经典曲目《生命的意义》了,当然您想听的话,可以再给我买一把怀竖琴免得我弹完之后我的琴就崩了。”

“”

连带着尼古拉斯都白了弗洛里安一眼,夏安才真正地放松了下来,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两个少年少女。维雅特的五官并没有完全张开,但是她五官十分精致,配合着红色的鳞片有一种妖艳的感觉。偏偏她身上属于武者的气息太过于强烈,爆裂而危险反而是她给人的第一印象。

弗洛里安的话也一样,不过他更为深沉内敛,带着一丝属于学者的儒雅以及魔法师的自信。一头和科诺丽一样的银白色发丝还有遗传自雷奥的蓝色眼睛让他看上去是个十足的贵族少年。

虽然说有两个孩子的开解,夏安还是觉得她错过了太多东西。

“对了夏安小姐,弗洛里安身上似乎出了点事情。”

“嗯?”

温情的气氛瞬间被打破,不过在场的尼古拉斯和夏安都没有去责怪维雅特,反而将审视的目光投向了弗洛里安。施纳维洛斯的居民们都明白所谓的“命运”已经不再如同书写的那样能够被探寻到,一切的异变都有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也因此唯一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的就只有弗洛里安了。

“是的。”

面对这种带着审视的目光,弗洛里安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适,反而很是干脆地点了头:“我感觉到异界之门在呼唤我去打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