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啾啾呸了一声:“我才不是东西!”
沉默片刻,忽然发觉,好像把自己给骂了。
电话那头传来秦隽殊低低的沙哑的笑声,极为撩人,阮啾啾的脸唰地红了,身后的保镖也轻咳一声。
到达秦隽殊所在的地方,仿佛是二世祖经常会来的娱乐会所,好在人不多,保镖被拦在外面,阮啾啾示意他们等着,进了房间。
秦隽殊正在打台球,头也不抬地说:“过来。”
阮啾啾走到跟前,站定,冷声说:“你到底要怎么样,难道你也是玩不起的人?不过是走走肾而已,该不会真的动心了吧?”
“走肾?”
他停止打台球的动作,像是在咀嚼这个令人玩味的词语。
秦隽殊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表情似笑非笑:“没有过身体接触的人,怎么走肾?神交?”
阮啾啾呆了呆。她万万没想到,他们这么长时间竟然……连个吻都没接过?
秦隽殊该不会是身体有隐疾吧?
“这是什么。”
秦隽殊的目光极冷,直勾勾地盯着阮啾啾颈窝。随即,他冷笑一声,忽然伸手拽住阮啾啾脖颈上挂着的粉水晶。
“他给的?”
“你不要乱动!”
“这是纪悬从拍卖会拿走的赃物,价值连城,还是说——你想当共犯?”
阮啾啾愣神的功夫,他长臂一伸,绕到她脖颈后,一手按住阮啾啾脑袋,一手轻松解开。
嘴上说着价值连城,他毫无爱惜之意地扔到台球桌上,粉水晶飞速地滚落,最后撞到了小圆球后停下来,被撞到的台球恰好受力滚落到球洞里。
阮啾啾瞪着他:“那是我未婚夫给的。”
“很喜欢?”
倒也不是很喜欢,只是,东西没了,该怎么给纪悬交待?那也算是对方的心意啊。
秦隽殊放下球杆,从自己的脖子上解下一条银项链,随意地系在她的脖颈。
“还你。”还没等阮啾啾反抗,又扔下一句轻飘飘的话。
“哪次见面没戴,就送你去看眼科。”
阮啾啾:“……”
对于秦隽殊这个男人,阮啾啾错估了几点:首先,睚眦必报是真的,喜好不定也是真的。最重要的是,那块粉水晶真的是纪悬正当竞拍获得,他却睁着眼说瞎话。
阮啾啾去见了秦隽殊的事情早就被保镖告知了阮父,一回家,阮父沉着脸,难得对阮啾啾动了火。
阮嫣嫣嘴上说着别怪姐姐,实际却在煽风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