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会一会那个薛掌柜。”赵寒烟起身就往门外走。
白玉堂还坐在原地喝茶,没动。
展昭有点好奇了,觉得挺新鲜地问他:“怎不跟你的小厨子一起了?”
白玉堂听了这话,眼睛一动,起身了。
“怎么又起来了?”展昭好笑地又问。
“既然你说小厨子是我的,自然要去。”白玉堂语气理所应当,然后斜眸对展昭道,“以后少吃两个包子,别让我家小厨子累到。”
展昭怔了下,忍不住笑道:“后悔刚才说错话了,现在收回可否来得及?不是你的小厨子,是大家的。”
展昭还真有点担心白玉堂护犊,以后小饭桌他们吃不到小厨子的美食了。
“展大侠威风凛凛,乃当世君子。”
展昭又怔,不太明白地问白玉堂:“奇怪了,你怎么忽然夸我?到底何意?我听着心里可不太踏实。”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岂可随便变卦,小厨子已经是我的了。”白玉堂冷冷瞟展昭一眼,很明显的传达出‘你想太多’的意思。
展昭恍然明白过来,哈哈笑起来,白玉堂这个人可真是有够计较,有够霸道了。
赵寒烟出了屋,一溜烟走了三丈多远,没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很奇怪地回头,发现自己身后果然空空没人。
赵寒烟刚要开口喊人,就见白玉堂出来了,他手拿刀,玉面冰冷,飘逸地走下石阶,朝她走过来。展昭则随其后出门,脸上挂着一抹非常无奈的微笑。
赵寒烟别目看了眼玉雕一般的白玉堂,又看向还是笑得有点怪的展昭。
“你们怎么了,刚在屋里聊什么?”
“呃,没聊什么。”展昭特意看眼白玉堂,笑着回了赵寒烟。随即嘱咐他二人小心行事,他会在安排完人手监视忘忧阁后,将具体情况禀告给包大人和公孙先生。
赵寒烟点头,目送展昭离开,看白玉堂。
“看什么,走吧。”白玉堂不解问。
“刚刚在屋里你们聊什么,你肯定又欺负展大哥了,我瞧他笑得很勉强啊。”赵寒烟再次追问。
“没欺负他,是他欺负你。”白玉堂解释完,率先开路走在前头。
赵寒烟挠挠头,想不懂白玉堂的话,她又不在屋里,再说以展昭的人品,怎可能欺负她?不过再细问白玉堂,他却不说什么,赵寒烟就不难为自己纠结这件事了。
一炷香后,二人站在忘忧阁的楼前,竟已经开门营业了。
店小二见他们停留,就赶紧热情地来招呼。
“二位客官来着了,今天我们酒楼开业,所有的菜只收一半的钱。”
赵寒烟特意往上面和左右瞅了瞅,进了大堂后也没见有几个客人,只零星坐着两桌,他们正在听其他店小二介绍饭菜半价的事。显然这几位客人和她俩差不多,都是刚被拉进门不久。
“你们开业连锣鼓都不敲,鞭炮都不放么?”赵寒烟奇怪问。
店小二尴尬地笑道:“我们掌柜说不用。特意请道士算日子,说在这地方开酒楼,后厨用火了,门前就不能有火,这样店内的生意才能好。掌柜的说既然鞭炮不能放了,锣鼓干脆也一并省了算了。咱这是好酒不怕巷子深,只要有好菜好饭,用不着弄太大响动,要不了几日大家口口相传,客人自然就多了。”
“你们掌柜倒是看得开。”赵寒烟叹道,就问店小二有什么菜,顺嘴添一句道,“来盘粉蒸肉。”
“粉蒸肉?”店小二愣住,接着眼含笑意,“莫非二位是三春楼的老客?那更有缘分了!不过这家店却没有三春楼的粉蒸肉,二位客官以后想吃粉蒸肉还得去三春楼。我们这店有别的特色菜,烤红鲤鱼、红豆粉饺、烧大鹅、泥煨芋头……”
白玉堂越听店小二报的菜名,眉头皱得狠了。
赵寒烟疑惑,店小二所言的这些菜竟然都是她在开封府厨房做过的菜。这不可能是巧合,莫非薛掌柜在故意挑衅?
白玉堂哐的一声把刀放在桌上,冷面道:“叫你们掌柜来!”
“这……这是怎么了,可是小人刚刚报的菜二位客官不满意?”店小二惶恐不已。
白玉堂如刀子般地眼神立刻插在店小二身上。
店小二顿然浑身不舒服,一股难以言喻的冷煞之气通遍全身,害他本能地缩脖子。
店小二心声:这位客官他好像要把我吃了,眼神太吓人了,明明是美少年,凶起来竟然这般可怕,我快跑!
店小二慌张往堂后跑,去找薛掌柜。
“你把人家吓着了。”赵寒烟好笑叹。
白玉堂也冷眼看赵寒烟:“亏你笑得出来,这些菜太明显了。”
“是啊,就是太明显了,更勾起我的好奇了。”赵寒烟手托着下巴,“想尝尝他们做的是什么味,点两个来。”
白玉堂无奈地看赵寒烟一眼,没想到她第一反应是这个。
赵寒烟招手叫来另一名店小二,点了烤红鲤鱼和红豆粉饺。只点这两样,没有多点。一则没必要浪费太多钱在这,二则多点了她和白玉堂也吃不了,只凭这两样‘窥小见大’就可。
店小二应承下来,随后就去通知后厨。这时候之前的那名被吓到的店小二已经把薛掌柜从堂后引了来,示意了下赵寒烟这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