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忘缘山经常会被圣君责罚,罚的最多的就是抄门规抄书。
前些日子抄得她手都快断了。
她得赶紧培养几个代笔,以后帮她抄书!
这喇叭花还不会写字,完全可以学习她的字迹。它一次又能开好多朵花,到时候七八个花宝宝一起抄,她岂不是就不用怕被罚抄书了!
这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啊。
其实离云仙长的小纸人若能培养一下更好,只可惜,仙云宫的修士都盲目崇拜执道,断然不会帮她作弊。
她,只能靠自己。
她嘴上说着读书习字的好处,心里头却是想的多了几个抄书的好帮手,正想得开心呢,就听粉色花道:“呸,你就是想我们帮你抄书,我信你的鬼!”
阮玉愣住。
它们怎么把我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难不成,这花能读心?爹说这是他赢来的大宝贝,如果真的能有读心的作用,那可真是个了不得的宝贝了。
阮玉一直知道仙云宫藏着跟她有关的大秘密。
她一个五灵根的凡人,为何会被他们如此看重?她之前开玩笑,以死威胁玉兰树,都得到了玉兰树的保证,真是冲喜那么简单?阮玉不信。
这些人,嘴里都没说过多少真话,如果,她有了一个可以辨真假,窥探别人内心的宝物,岂不是就能弄清楚真正的原因!
一想到这里,阮玉心就剧烈跳动起来。
她眼角余光瞥了一眼玉兰树,复又冷静下来。虽然她跟玉兰树关系不错,但她清楚,玉兰树是执道圣君的灵植,在关键时刻,它不会站在自己这边。
它跟其他人一样,在关键问题上,都不会对她透露半分。
因此,她也不能叫玉兰树知道,这喇叭花具有什么能力。
“我去试试让喇叭花认主。”阮玉连饭都顾不上吃了,她踮起脚,用灵气施了个小法术将喇叭花连盆端出来抱在怀里,接着又往艸斋的正门过去。
玉兰树跟在后面,将枝条努力伸到阮玉前方,写:“收服灵植也不是那么容易,要不要等圣君醒来照看着?”
阮玉连忙摇头,“我都凝神期了,还奈何不了一盆小小喇叭花?”
玉兰树将喇叭花看了又看,没发现什么不妥,的确是个低阶灵植,倒也放下心来,写:“你要有什么问题,叫我。”
阮玉点头,进去之后就将门关上,抱着花径直回卧房,在床上坐下,还拉上了床帐。
粉花:“你想做什么?我要叫非礼了啊!”
白花:“啾啾啾啾!”
阮玉还要先测试一下,这花是不是能读心,她说:“你们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
刚问完,两朵花苞再次紧紧闭合,摆明了不想搭理她。
算了,只要能让喇叭花认主,到时候它有什么能力就能一清二楚。
“看来我只能用强的了,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一不小心,就蹦出一句话本子里的骚话,阮玉嘿嘿一笑,觉得自己现在像是个逼良为娼的小流氓。
喇叭花气得叶片都卷边了,愣是硬气着不肯开口。
“放心,我这是平等契约,你们要是觉得我这个主人做得不好,到时候和平解契就是。”阮玉笑着道:“你是我爹送过来的礼物,我要是收服不了,岂不是会被他笑话。”
阮玉盘膝而座,运转灵气,口中念念有词。那是一段契约法咒,在念咒的同时,一缕神识缓缓触碰喇叭花,想要在喇叭花的微弱神念上打小烙印。
喇叭花是个新生灵植,神识微弱,她打下烙印应该不难。想法很美好,等到神识探入喇叭花时,阮玉感觉自己好似闯入了一片深海!
又仿佛一粒米,滚入了沙滩。
紧接着,喇叭花的声音直接在她脑海里响起,“憨批,一个凝神期就想收服我,天都还没黑,做你龟儿的春秋大梦!”
阮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