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当时就狠狠打了我一拐:“老子活了快八十岁了都没见过鬼,你特么小兔崽子吓唬谁呢,这么厉害不也被我给抓了么!密码多少?说不说?”
不是舍命不舍财,一旦把钱给了对方,恐怕他们为了消灭证据,极有可能杀我灭口,通过老头子贪婪的眼神中判断,这绝对不会是他们第一次干这种事儿。
我说存折是我捡来的,根本就不知道密码,正打算交到县里的信用社。
可是,这话显然人家不相信,或许不愿意相信,立刻上来人对我拳打脚踢,老爷子很冷静的说:“都别打,打坏了万一被警察知道了该说咱们没理了,现在是他把我四妹妹给吓死的,咱们还有理,他必须得赔钱,对不对!”
周围人立刻起哄,老爷子又说:“不打他,关起来,什么时候愿意赔钱,什么时候才能走,要不然就一直在这儿关着!”
就这样,我本着尊重生命的态度闯进来救人,却被这家人反咬一口,人心险恶,财不外漏,恐怕这次事儿搞不好还会有生命的危险。没辙,现在唯有期盼李大鸟能够趁早去报警,让警察来救我。然而,当我对李大鸟信心满满的认为他会来救我,可左等右等的警察依旧还是没来,这家也的确够缺德的,他们饿着我不给吃的,每天还会派人来要密码。
每一天过的那叫一个生不如死,后来,他们把窗户全部用木板封上,屋内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或许是怕我饿死,再丢进来一点凉饭馊饼,使我勉强维持生机。
人在绝境当中的潜力是无穷的,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就在这样孤独的环境下,对于之前闯进门的行为,起初还有些后悔,可随着后来想明白了,认为也的确没什么可后悔的,修法者不同于普通人,看待问题的确不能只看表面。
没有时间的概念,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突然有一天门被人打开了,本以为又要面对严刑拷打,甚至,现在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还能坚持多久。
可那进来的人却递给了我一杯清水,喝完了水,他扶着我离开这个恶臭熏天的地方,每走一步我脚底下都是发飘的,扶我的人腿脚应该也不是太好,走起路来摇摇晃晃,被人家一瘸一拐的搀扶出了柴房,大门口的墙角那儿还有梯子。
“你能上么?”
听声音是个女人,望着并不是特别高的院墙,放在过去或许毫不费力,可现在他在我的眼前就好似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一样,精神有了缓和,借着月光看看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身侧的妇女背着身,像是故意闪躲。
“谢谢。”
“不客气,今天他三叔家摆满月酒,你快点去我家躲一躲,我听他们有人说,打算要剁了你的手脚撒咸盐面儿,这也忒缺德了,老乡,听你口音应该是南方人,快走吧,我也不瞒着你,他们家人做些断子绝孙的事儿实在是太多了。”
我心里一阵感动,妇女明明腿脚不好,竟然还能翻墙过来救我,要是没有她的仗义相助,或许我真的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人家都能翻墙进来,我又有什么理由不行,虚脱的向上爬,有好几次差点脱手摔下来。
好大的力气终于骑上了墙头,只见地下早就已经铺好了草甸子,一种自由的舒畅感令我一头栽倒下去,躺在草甸子上的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后来,妇女也爬了上来,她把梯子撤了,又扶着我打算回房间的时候,隔壁已经传嘈杂的声音,像是出去喝酒的人已经回来了,隐隐约约听见他们议论着今晚要不择手段的要出密码。
唉,人心险恶,的确也是让人捉摸不透,好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着善良人在。到了屋子以后,借着昏暗的灯光,我看到了她的侧脸,不可否认,在乡里之间也算是少有的美人,可是,随着整张脸的是露出,连我这样见惯了奇人怪事的阴阳先生都不自觉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没错,她的半张脸已经完全毁容了,狰狞的样子面目全非,就像是用烙铁烫过了一样,皮肉卷起,白骨森森。
而且,妇女的一只脚显得有些坡,好像是患有小儿麻痹症,她好像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立刻变得有些躲闪。
我说:“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
妇女给我指了指他们家的炕头说:“好了好了,一会儿他们肯定发现了,你快去箱子里躲一躲吧,我要不叫你,你千万别出来,如果被抓到的话,不仅仅是你,他们也是会打死我的。”
都这个份儿上了,我哪还敢吱声啊。
赶忙按照他的话躲了进去,妇女为我盖好箱子,又上了锁头,外面叮叮咣咣的像是准备了一通。过了不一会儿,果然,大门被人踹开了。
我在箱子里面听的清楚,来的人语气不善的问:“你看没看见那个阴阳先生!”
“没看见,您知道我这腿脚的,平时也不出屋的。”
“没看见?这周围里面就你们一家,门是上了锁的,肯定有人搭救,不是你又是谁!”
随后又听见了几声耳光,妇女呜呜的抽泣,外面则显然正在进行着一场翻箱倒柜的寻找,过了好久,有人说指了指方向说那里没搜。
“搜!”
“不行,那是你大哥的骨灰,不能碰啊!”
“我就是看看有没有人,谁看骨灰了,滚!”
ps:大家新年快乐,祝大家幸福美满。
第四百二十一章 脱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