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冰凉刺骨,我俩下了公路,沿着道路底部绕着他们俩走,仅仅不过百米左右的距离,突然间一辆轿车飞驰而过,轱辘打滑,眼看着冲出了道路几百米,最后几乎是擦着我们身边路过,狠狠的撞在了岩石上,当场就是车毁人亡。
我与石娃都吓了一大跳,太危险了,就差一点点,今天我们俩就得死在车祸下。
如果,我们走的是公路,可能车轮下面死的将是我二人,这是巧合么?如果真的是巧合,那未免也太巧了吧。经过连续几次怪事儿,石娃也变得谨小慎微,哪怕被泥点子溅到身上,他也会问我究竟为什么?是不是闹鬼?
雨水变得越来越大,乌云压头,也无任何大风,想必段时间着大雨是停不下来了。我冒雨前行了快一个钟头,石娃大声说:“廖师傅,以前这路没这么长啊,可现在怎么光走就是不见光啊。”
脑子里第一有了一个不好的念头,莫非鬼打墙了?
石娃说,这条路平时四十分钟就能入村子,可现在都快两个小时,却还是漆黑一片,连他都要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不是迷路了。如果连他都找不到,我一个外地人去哪找去?大雨又这么大,阴阳术法早就被盖住了,何况,遇到雷雨天,妖邪鬼魅也不敢出来捣蛋,就怕万一雷霆落下,可能连渣子都劈的剩不下。
结果,远处有着灯照灯亮起,第一感觉是有人,毕竟,鬼是不会打手电筒的。石娃我们非常欣喜,顶着大雨快走,脚底泥泞,好几次鞋差点丢了,雨水浇的已经快要感觉不出到底什么是冷热了。好不容易靠近了光远处,就听见汽车的嗡名声,原来是一辆吉普车陷进了淤泥。车下有人推车,可车轮子下面的泥潭就好像是那鬼手似的,拉着不让走。
他们推车的人也看到我们俩,赶忙喊:“两位兄弟,我们是市安保局的,正打算去黄河看看水位,车被陷进去了,你们过来帮帮忙,算是做个好事。”
一想也对,今天雨下的的确有点邪,先是晴空万里又莫名其妙的下,再到莫名其妙的越下越大,还有莫名其妙的土地爷,各种莫名其妙聚集在了一起,那么,它将不会再是莫名其妙。
等我过去帮忙,手刚放在后面准备推车,结果透过玻璃竟然看到有人坐在后座抽着烟。当时,我就不干了。问一起推车的人:“里面人谁啊?”
“我们副局长,帮帮忙,兄弟咱们一起用劲儿。”
我有了一丝不悦,今天那么大雨,你当官又能怎样?不满道:“副局长?官儿太大,我可抬不动,还是你们自己来吧!”
第三百四十六章 受阻
这么大的雨,就算你不来推车,可总不能坐在里面,表现的就像是个没事儿人似,嘴里还叼着烟,神情惬意的休闲吧?如此官员,又怎么可能替人办事?
因为文革的缘故,我对那些国家蛀虫一直都很有敌意,像彭院长也是做官,但那样为了理想、为人民奋斗终生的人,才是真正的好官!少了我与石娃的帮助,靠他们几个,恐怕一夜也推不走。准备离开,几个人出面拦我们,又说好话又作揖,还有人答应付我们报酬。
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做人有做人的原则。我说:“让里面坐着的胖子下车,你们几个合力也能推的动,石娃,我们走!”就这样,我们俩冒着大雨继续前行,今天太不正常,而且,也说不好是哪里不对,右眼皮一个劲儿的乱跳,搞得就连我也开始有些疑神疑鬼。
越走石娃越觉得不对劲,他说:“廖师傅,我记得入县城有一颗大柳树,这荒郊野外的,怎么什么都没有啊,可能走错方向了吧。”
我将罗庚冒着大雨拿了出来,借助此物指南针的特性,问他县城在什么方向?石娃说在南边。拿起罗庚仔细观看,方向并没有错。可是,细细一琢磨,不对劲啊,南方属火,石娃五行全阴,今日天有暴雨,更是阴上加阴,掐了下时辰,当前已经入了戌时,戌时属土,如今天上有雨,下面有土,可为上坎下坤,在周易中属于‘比卦’。
配上石娃的生辰八字,城市也可称为‘土’,如果他在戌时入了城,则会应了比卦的卦象,如同地上有水,取法于水附大地,地纳江河之象,自然外面的灾祸进不去,那便是大吉大利。
可若过了戌时,到了亥时,可就了不得了。天干地支分为阴阳五行,其中天干壬、癸五行属水,壬为阳水癸为阴水,地支亥、子五行属水,子为阳水亥为阴水。
如果到了亥时,那就糟了,天干削弱,命宫反杀,更是阴上加阴,行走荒野,如同深处两水之间,应了周易当中两水重叠,坎水为险,进固险,退亦险,进退两难之卦。
并且,今天石娃本命星不旺,受了劫煞之气,又有尸体压身,若想要争取一线生机必须要在戌时入城,否则必将性命难保。而且,我觉得石娃必然有着其他的秘密,土地爷的贸然出现,以及他刚刚像是吃了哑巴亏的样子,都在告诉我,恐怕用不了多久会有大事发生!
当务之急是抓紧赶路,为了能让石娃的命旺一点,我说:“咱们走的方向没错,这样吧,你将你爹给我,我替你背一会儿。”
石娃连连摇头拒绝:“我爹生前我是一点孝心没敬过,经常又惹他生气,现在人都没了,背就背着吧,当做是我给自己还债了。”几次劝他,可石娃的性格很倔。以我这么多年接触的人来看,心性越单纯的人,往往脾气越倔,甚至有的人还会很犟。
现在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而且,又不能耽搁赶路,索性也就答应了对方。一路上,我是一直问着时间,明明走着的方向没错,可是却不管怎么走也无法到达目的地,眼前又没有什么荒坟土丘,也没有七拐八拐的乡间小路,空旷的大平原,一目望去,连山都没有,前面也是毫无任何遮挡,又何谈鬼打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石娃年轻力壮也有点快要扛不住了,他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廖师傅,这实在太邪门了,您是阴阳先生,今天咱们俩遇到这种情况,你说该咋办啊?就照着眼前下的大雨,就算是下个三天三夜也不会停,如果咱俩暴露在外那么浇一宿,等到明天非得感冒不可。”石娃擦了擦脸上的雨点。
被雨水浇了那么久,我现在的身体早就已经麻木了,石娃的话也困扰了我好几个时辰了,方向没错,又没有鬼打墙,继续走下去估计也到不了,于是,不得不停下来琢磨原由。环顾四周,空空荡荡,积水成潭,我们两个像是行走在水中一样。
于是,我随手将铜钱剑取出,竖直插在泥土下,雨水没过了剑柄的位置,提议继续赶路,石娃很憨厚的抬起他父亲继续走,此时有铜钱剑矗立在身后,我觉得就算是有邪魅作祟,他也绝不敢动此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