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生死与共那么久了,彼此都了解心性,哪怕胖子和老雷贪,但是本质上绝不是坏透了的人。望着老鹤的眼睛,我相信自打分别后,肯定有别的故事发生。
“你们还记得第一次看到那些被莫名杀死后割头的人么?”老鹤的语气顿了顿,长叹了口气说:“我就是被那些尼雅人救下来的。”
太阳墓的祭祀以及墓中钻出来的虫子,莫名被人杀死的探险队,一切的事情本就是与人为有关,老鹤的话的的确确引起了我的震撼。我们几个闭口不言,准备静静的听他把事情讲完。
随着一声叹息,老鹤说起了那天鬼火之后的事情。
他说自己是被黑衣人所救,那些人戴着黑色的面具,不知道是以什么手段,仅仅拿着破棒子像是赶苍蝇一样打跑了所有的鬼火。
活下来以后,那些人问老鹤,是不是懂风水?
当时古墓外留在现场的人都已经死了,只剩下他一人。面对那些人的疑问,老鹤承认了。接着,又有人说:“你们来的救援队已经被我们引走了,现在我有件事儿交给你做,做成了你可以活,做不成就要死。”
老鹤说他有了癌症,对方却表示连癌症也能治好,只要老鹤答应就可以了,随即,对面拿出一个羊皮纸,让老鹤想好了就摁下手印,如果拒绝,那现在就会被砍头。
迫于生存的压力,老鹤说他答应了摁下了手印之后,对方把他带到了三龙交汇的地方,告诉老鹤将这里修补风水。
老鹤叹了口气说:“我问他们什么时候能放了我,那些人却说等到圣城打开的时候就可以给我自由,还说等修补了风水之后,每日要为圣子带来食物。没过几天,那个甲虫就落在了狱池,大虫子只有一个吸取人的脑髓的癖好,天天吃人,没几天就把巢穴填满了,后来又诞生了灵智,是个小孩儿,有时候喜欢与活人玩,玩够了再把人吃掉。”,他又指着下面的尸体说:“这些都是我找到的尸体领回来喂食,如果三天不回来,我就会死,除了我以外,还有其他人,那些人经常会在人多的地方猎取活人来,我做不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儿,只好在沙漠里游荡了。”
“那你见到我们跑什么,有什么事儿不能说的?”老雷埋怨道。
老鹤叹了口气说:“你们摸摸我的心口就知道了。”,面对他认真的眼神,我将手掌贴在了老鹤的胸口,他笑了,我却彻底的傻了眼,因为老鹤已经没有了心跳!
他深吸了口气继续说:“其实我现在已经死了,能活下来都是那个圣子所赐予的,你们既然能来到这儿,那就说明圣子已经飞走,得不到圣子的回赠的生命,我会变的发狂,我怕一会儿会伤了你们,快点走,别管我。”
第二百三十八章 古庙诅咒
发狂?到底与医院的怪病有没有关系?顶着头顶的烈日我已经流出了冷汗,老鹤现在已经没有了心跳,太阳图腾,面具人,他们是在沙漠中的猎杀活人么?还有,他口中说的圣城到底是什么?吞咽了口唾沫,结合我所遇见的每一件事儿分析,好像自从我们来到了沙漠之后,先后遇上的太阳图腾皆失落的文明尼雅人有关。
而且尼雅人又与不死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他说的圣城有没有可能就是不死国?
老雷说:“老鹤,你别放弃,命数是由天定的,一个虫子能管什么用,走,跟我回去。”,老鹤却坚决的摇摇头,他推了老雷一下,的眼神中流露出了恐惧感,“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你们快点走吧,相信我真的没有骗你们!”
他的情绪波动的非常大,认真的态度令我也不得不重视起来,我问老鹤:“挖掘古庙后工人们染上的怪病怎么回事?还有那些幽魂呢,我见到它们被甲虫吸到了腹中,它们怎么了?”
“那些人都是圣子的口粮,回去后将死掉的人火化,一定要记得火化。”老鹤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很短的是一瞬间他的瞳孔闪烁了一丝红光,这竟然与医院的那些病患一模一样,很快他的表情开始僵硬,声音有些抖的说:“当整个沙漠沸腾时,黄沙卷起,天地变色,圣城会开,所有的人都将成为神的奴隶,我很难受,一贫、老雷那些混蛋正在收我的命。”
老鹤的皮肤开始变得褶皱,好似在一瞬间就被抽空掉了身上所有的水分,他躺在地上翻滚,指甲抓着自己的皮肤,一下又一下,‘唰唰’的声音就像是在用铁矬磨皮一样。
“杀了我,快点,杀了我吧。”老鹤跪在地上,眼神中已经流露出了疯癫神色。
我、素儿、老雷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老雷过去想要帮助,可他却被狠狠的推倒下,接着,老鹤用手挖着沙坑,双眼鼓起,血丝弥漫,紧接着,他做出一件让我们出乎意料的事情,老鹤竟然开始用抓起了沙子没命的塞到嘴里。我们合力去拉,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个干瘪的老头居然力量大的吓人,老马也跟过来帮忙,四个人都无法拽动他。
‘嘎吱嘎吱’的咀嚼声听的人起鸡皮疙瘩,后来老雷急了,抬起手就用拳头去打,大家一起拳脚并用依然没有任何的效果。只是他口中所说的发狂还没有出现,当我们被他的异样搞得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老鹤皮肤出现了许许多多的裂缝,察觉出不对劲,连忙拉着素儿和老雷退了几步。
当老鹤的皮肤被划开,一只黑壳甲虫探出了头部,原来,老鹤之所以会像是被抽干了体液都是这只甲虫的功劳,它是就像是一个寄生虫代替了老鹤本来的心脏,却又在最后关头吸取老鹤的生命。
那甲虫好似蛹虫破开皮肤,仅仅是在眨眼之间,它一跃而起,直扑向我的面门,身旁的老马却在第一时间开枪‘砰砰’两枪结果了甲虫,差一点恐怕我就会像老鹤一样的结局。
老鹤成了干尸,我们几个心情都是非常低落,老雷擦了擦眼泪,说:“他一辈子老光棍身下也没个亲人,唯一的侄子还在沙漠给丢了,现在人死了,咱们哥几个也不能让他抛尸荒野啊。”,说着,他将外套脱掉给老鹤罩在了头上。
当前病患的怪病没有得到有效的解决,哪怕在老鹤口中得知了关键性的消息,可却对救人的事情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当天,老马叫来了汽车,我们个把老鹤的尸体带回了库尔勒。
后来,找到了火葬场就这样把老鹤给炼成了骨灰。为死者命名时,我问他们哥俩,老鹤全名叫什么?
他俩面面相觑,纷纷摇摇头:“不知道啊,老头子也没说过真名。”
骨灰盒上总得写个名字,经过我们几个一商量,胖子说取名叫‘鹤发财’,老雷说叫‘鹤革命’,思来想去,我说:“不如叫鹤一吧,毕竟老鹤头也是是独一无二的。”
哥俩表示叫啥都无所谓,反正他们喜欢叫老鹤。最后给他的骨灰盒刻上了名字,打算买点香纸祭拜祭拜却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没办法,只能买两束假花给摆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