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寻喝了一口茶水，砸吧砸吧嘴，品味了一番道，“灵气不足，但是味道还不错。”

“这东西本来就是尝个味道，好喝就行。”宁辰道。

燕无寻放下茶杯，眉头轻皱，沉吟一阵道，“最近焦云王和孔云王都来找过师傅了。”

宁辰手中一顿，轻声问道，“窥天宝鉴？”

“不错。”

“当日教主不是承诺过以后会完善《九重云经》吗？”

“谁知道那会是什么时候？”燕无寻冷笑道，“教主雄才大略，但也不会在自己没有完全掌控力的时候，就放出一部地级功法给教内云王修炼。”

“你的意思是，教主如果无法修炼到金丹中期，就不会完善《九重云经》？”宁辰问道。

燕无寻沉声道，“教主雄才大略，但是权力心也很重，据说两百年前老教主突然失踪，有不少长老想要将《青云大法》分享给八方云王，希望有人可以突破金丹，顺便可以改改青云教教主继承的规矩，改为主山和八方云城共同竞争，而且教内说不定还能再多一些金丹老祖，继续壮大青云教。

但是这些提议全被教主否决，坚持《青云大法》乃是教主单传，并且在一个月内晋级金丹力挽狂澜，但是事后一年之内，那些提出分享要求的长老都一一无疾而终。”

宁辰沉默，这种涉及到派系斗争的事情，他无法置喙，更无法评价。

燕无寻继续道，“但是晋级金丹中期岂是这么容易的事情？金丹初期到中期的变化，不抵于从一个普通人修炼到金丹期。”

“这么难？”宁辰诧异道。

燕无寻冷哼一声，“我就知道你不知道，这种东西就连藏经阁中都不会记载，我还是听师傅说起过一嘴，据说他也是年轻时听一位金丹老祖说的。

炼气九层、凝元三期，说起来都是打基础的，寿命并没有增加很多，手段也距离移山倒海相差很远，只有踏入金丹，才是真正的修士，开始与天争命，拥有莫大法力。

虽然金丹期的功法对应的也是地级三品，但其差距却是天差地别，我们无知，按照凝元期的规矩把他们叫做金丹初期、中期、后期，但其实每一个境界都是一重完全不同的天地。”

“有多不同？”宁辰急声问道，他对于碧澜洲的修炼系统极为好奇，到现在为止也不太清楚金丹和金丹之后的境界究竟是什么，虽然拥有极为高深的理论支持，但却也无法造出空中楼阁。

只有当知道这条路该如何走了，这些理论才可以支持他走的又快又稳，就像炼气和凝元，凝元只不过是开辟识海、真气化元，相对炼气并无质的变化，宁辰只要知道目的是什么，自然可以通过华夏典籍的理论自行推出功法，但现在金丹是什么他都不知道，他就算到了凝元后期，也不敢胡乱推演修炼。

“不知道。”燕无寻非常干脆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