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书晚被困在小空间随时都会面临危机时,房间内的众人也被游戏规则催促,不得不恐慌得准备踏上那些黑白格子,第一步毕竟是莫书晚走过的,而且她并没有出事,所以挤在前面的几个人也直接挤上了一号数字。
然而在他们以为绝对安全的一号格子上,除了一个人还完好的站着,其他人都消失了。
一片哗然。
准备走上一号的众人惊恐的停下脚步,不敢置信的低吼:“怎么会这样?!”
“这不可能啊!”
那个踏上一号格子却没有消失的人早就瘫软在地,他惊叫了片刻,发现自己完好无损,顿时一脸震惊地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脸,真的很疼!
他愣愣的看着被自己坐在屁|股底下的白色格子,终于忍不住,发出惊喜的大笑。
一起上去的起码有五个人,可现在其他人都消失了,还剩下的一个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才没出事,其他还站在格子外的人瞪着那些黑白格子,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游戏规则根本就不会给他们选择的机会,他们不想选,游戏规则也会逼着他们选!
站的离黑白格子最近的人在游戏规则的运作下,身体被迫往前走去,他满脸惊恐,猛烈地摇着头,可他像是被限制了说话,即使惊恐的双|腿发抖,也始终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站在他身后的其他人立刻发现了异样,恐慌的连连后退,他们眼睁睁看着这人走到六号格子上,又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不见。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在连续三个人都被迫选择格子消失后,终于有人控制不住崩溃的大叫起来,“我选,我选!!!”
自己选择总比让游戏帮着随便选择一个好!
可这些人的运气明显不是很好,三十多个人接连消失,到最后格子上剩下的只有五个人,并且这些人到现在也还是瘫软在格子上,绝望的看着第二行格子不敢下脚。
“呜呜呜,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当时还不如直接让怪物咬死。”
这些人其实就是这次四个巴士的新乘客,他们在第一个小关卡就因为各种原因失去了自己的身份,而有的死了,这些活着的,也被游戏‘废物利用’,直接让他们参与进了莫书晚他们的惩罚游戏中。
当然,游戏规则一视同仁,只要他们能够赢满五十局,就能够恢复自由。
这诱|惑对这些饱经恐惧的新乘客们来说太大了。
还留在这个房间的五人都感到了一阵绝望,不远处的几只怪物还一直在低吼,那种刺耳的声音让他们情绪更加奔溃。
九只怪物中那只从莫书晚消失后就异常激动的怪物渐渐安静下来,绑着他的铁链也重新归于平静,他耸拉着脑袋,一双丑陋的眼睛中清楚的盛满了担忧。
被绑在它旁边的怪物低叫了几声,拽了拽绑着手臂的铁链,很快又安静下来。
而此时的莫书晚正满头大汗的坐在地上用纸笔写写画画,将她包围的那些铁钉墙已经在慢慢向她靠近,诡异的是明明那些铁钉肉眼可见的泛着寒气,但静止没动的莫书晚却被热的满头大汗。
甚至她手中的笔都好几次没能拿稳,纸上的字迹也在汗水的侵蚀下渐渐模糊,但莫书晚并没有怎么在意,她一直在不停地写。
那些铁钉墙离她越来越近,渐渐的,莫书晚微微扬起了头,呼吸变得越来越艰难,她手下动作没停,声音很低的快速说道:“当时他进入这里后,先是打量了四堵铁钉墙……然后他遭遇到了和我一模一样的状况,后面的那堵墙上有个被霉菌勾勒出来的人形痕迹。”
将现在自己的处境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莫书晚写字的手忽然停下了,她扭头看着身后那块带着人形霉菌的铁钉墙,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的想法其实是完全错误的,这个霉菌……”
她伸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珠,站起身走向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铁钉墙,从进来后她就一直以为这个人形痕迹是上一个倒霉的家伙留下的,而之后游戏规则给出的黑字提示,让她内心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认为只要解出了上一个人是怎么死的或许就有一线生机。
她又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比划着霉菌勾勒出来的人形胳膊脑袋等,最后发现了一个从刚才开始就没有想过的结论。
“这些霉菌勾勒出来的人形……身形跟我几乎一模一样。”
沉默了片刻,莫书晚试探着去取收纳空间里的防御符和武器,结果还是不行,她叹了口气,拿出瓶恢复药剂喝了点。
而此时四堵铁钉墙已经离莫书晚越来越近,她注意到上下两堵铁钉墙完美的融合进了左右两堵的,根本不会出现什么被挡住的情况。
涓涓不断的汗水带着那些已经干枯的鲜血流在地上,莫书晚被迷得有些睁不开眼睛,她半眯着眼看着那堵被霉菌勾勒出人形的铁钉墙,深吸了口气,忽然张开胳膊,做出与那些霉菌勾勒出的人形一模一样的动作。
四堵铁钉墙缓慢却不容置疑的靠近了莫书晚。
半分钟后,大汗淋漓的莫书晚重新出现在了五号格子上,她喘着粗气,低头看了眼自己腰上和大|腿上的伤口,发现这两处最严重的伤已经在刚刚那么短暂的几十秒内结痂了。
“吼!!!”
“你,竟然出来了!!!”
怪物的吼声和身后其他人的惊呼声同时响起。
莫书晚先是扭头看了眼看起来就很激动的怪物,就直接盘腿坐下,将整个房间的情况重新打量了一遍,看着剩下的五个人都在黑白格子上,且都在第一行,多少能猜到一些其他人去了哪里。
无非就是选择错误进入了跟她差不多的地方。
她提醒道:“十一行是十一次赌局,每一行对应一次赌局,这些数字跟你们自己的赌局有关。”
“你刚刚选错了?发生了什么!你消失后都去了哪里!”
莫书晚垂着眼眸,想到最后那半分钟内的经历,眼神沉了沉,没理会大声询问的新乘客,她拿出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和血迹,这才开始计算下一行的路该怎么走。
旁边被绑在十字架上的怪物又叫了起来,皱着眉头计算下一步路该怎么走的莫书晚下意识数了数它的叫声,一共十八声。
毕竟上一次那只怪物就用自己的方式提醒了她十一行与十一次赌局有关,现在怪物再次叫了起来,莫书晚在犹豫了片刻后,也开始思索起了第三次赌局什么跟十八有关。
“十八……”
五个新乘客见莫书晚不理他们,顿时改变了策略,哭着哀求她告诉他们刚才在下面发生了什么,如果他们选错,也好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要解密本来就需要绝对的注意力,莫书晚被他们吵得心情烦躁,盯着纸上十八这个数字,冷声说:“刚才围攻我的人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现在你们最好都安静一点。”
纵然她没有明说,但这句话的意思已经相当明显了,你们刚才想把我干掉,现在又想从我这里获取信息,没脸没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