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个凡人统领面有疑色, 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但是又说不上来。
帝君微微一笑,悄无声息的往那些箭羽里注入神力。
这些神力,足以摧毁白挽瓷的魂魄。
神诛之人, 魂飞魄散。
这就是他给白挽瓷安排的结局。
帝君看到她这种待宰羔羊的模样,似乎很是满意,故意笑道。
“上辈子你的结局是一箭穿喉,这辈子我给你安排一个万箭穿心的结局,这个剧本,你喜欢吗?”
白挽瓷抿着唇,死死的盯着帝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帝君微笑:“你听过一个民间童话吗?叫《皇帝的新衣》,讲的一个小孩子,认出了皇帝没穿衣服, 他自作聪明的告诉大家,皇帝没穿衣服, 这个故事没有结局,你知道那个孩子, 会是什么下场吗?”
戳穿真相的小孩子, 童话里没有写他的结局。
那些蛛丝分泌着一股透明的粘液,渗入白挽瓷的皮肤,缓慢的溶解她的身体。
白挽瓷的意识开始涣散, 双眼紧闭,脑袋垂了下去,她的嘴唇蠕动,似乎这死亡之际,还在说些什么。
帝君为了听见,特意飞到蛛网的面前,侧耳倾听。
只听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我真的没有做那些事……”
帝君哈哈笑了,极其愉快,贴着她耳边,轻蔑又残忍道:“我知道你没有做,你只不过是中计了。”
此刻,万箭齐发。
无数的箭羽,朝白挽瓷飞了过去。
帝君正欲抽身瞬移,哪知眼前的女子,猛地睁开眼睛,眸中光芒大盛,她的身体忽然生出无数的枝蔓,像一棵攀援墙壁的藤。
那些展开的藤蔓,缠绕上帝君的身体,用力的往回缩。
帝君的身体,被迫与白挽瓷紧密的缠绕在了一块,两人贴合得无比紧密。
帝君瞪大双眼:“这是花神的灵力?呵,这等神官的灵力,只能困住我一会儿,不足以杀了我,倒是你,万箭穿心,必然魂飞魄散。”
簇簇簇簇——
噗噗噗噗——
无数带着金芒的箭羽,扎进了白挽瓷的后背,穿过她的胸膛,然后刺入了帝君的前胸。
帝君感受到那股神力后,脸色瞬间白了:“那箭里有我的神力……你想让我自噬!”
白挽瓷唇色惨白,贴着帝君的耳际,笑得比帝君还要残忍:“呵呵,帝君,中计的不是我,而是你。”
帝君眼看着属于自己的神力,反倒过来,吞噬了自己,他再也无法飘在空中,蛛丝和银线触手,即刻消散,他与白挽瓷,齐刷刷的抱团从空中掉了下去。
只听得风声在她耳旁肆虐。
帝君的七分神力让万箭穿心给吞噬了,只剩下三息神力。
他恼羞成怒道:“你一个凡人,摔下去肉身聚死,如何斗得过我?可我还活着啊,只要我不死,就还有机会。你快放开我,我留你一线生机!”
白挽瓷死也不松手,紧紧的抱着帝君。
她咳了口血,虚弱道:“我就算是死,也要带走你。”
帝君冷哼:“可我死不了。”
白挽瓷笃定的冷笑:“不,你一定会死。”
她眼中的冷笑,一瞬间,吓到了帝君。
为什么?
帝君想不明白,为什么她那么成竹在胸的认为自己一定会死?
难不成……这下面……有什么?
白挽瓷的笑容更加阴狠了:“不然你以为我是随便选了个窟窿掉下来吗?你知道吗?这里是群玉山,山上有一个悬崖,悬崖上有一棵松树,这里有一个传闻,女子跳崖不会死,男子跳崖必死无疑……”
簌簌……
帝君和白挽瓷竟然真的掉在了一颗悬崖上的松树上,拦在了树杈上。
白挽瓷的后背撞上了树杈,闷哼一声后,彻底的失去了气力,身体掉在了那棵树下的一块突出的岩石上。
彻底的昏死过去。
帝君哈哈大笑:“天不亡我,你却要亡天,果然还是不自量力啊。”
帝君正想借着树干,往上攀爬,忽然树干开始变得扭曲,枝杈困住帝君的手脚,宛如触角,钻入帝君的身体,剖出了那颗神丹。
此刻,只剩三分神力的帝君,毫无还手之力:“这里,怎么会有邪祟……妖物……你放了我,我给你荣华富贵,我让你做帝君……好不好……”
那棵邪祟松树,根本不听帝君的反驳,两根枝杈掐着帝君的神丹。
邪祟松树发出了浑厚低沉的声音:“从悬崖掉下来的,只有女人能活,你是男人,必须得死。”
帝君两眼一翻,这他|妈是什么破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