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觉一切都是那么的索然无味。
酒坛子的破洞舌头吃了憋,没敢再惹白挽瓷。
白挽瓷大摇大摆的出宫,目之所及,但凡有阻拦她的人,通通死于拂生剑下,脚腕上的恕魂铃,铃声阵阵,鬼魅恶煞,所到之处,只有死人。
没有人再敢阻拦红衣鬼陶。
白挽瓷畅通无阻的一路到了天都的渡口,所有的官兵,听话的让路,匍匐在地,那虔诚的样子,就好像她是个女皇帝。
她带上阿春,坐船来到土淄国的边境。
阿春第一次见到黄沙肆虐的大漠,好奇的左顾右盼:“挽姐姐,我们来大漠干什么呀?”
牵着阿春的红衣女子目色淡淡的看向远处的宫墙:“阿姐要去找一个人,讨回属于阿姐的东西。”
红衣女子赤着足,牵着一个团头大脸的小女孩,行走在沙漠。
进入土淄国的王宫,她没有耗费一丝的气力。
毕竟这些时日,红衣鬼陶的恶名,早已名扬万里。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土淄国的禁卫军,见到一个牵着小女孩的红衣女子,脚腕上挂着银铃,行走时,鬼魅银铃阵阵,吓得屁滚尿流,丢盔弃甲,守也不守门,便让她堂而皇之的进去了。
白挽瓷双手抱起阿春,摘了自己脸上的素红纱,蒙在了阿春的双眼上,嘱咐道:“我一会儿要杀人了,阿春不要看。”
虽然阿春乖巧的任由她蒙上眼,但开始好奇的问:“为什么不能看啊。”
她嘴角的淡笑僵了僵:“因为会做噩梦的。”
阿春抱着酒坛,乖乖巧巧的点了点头。
酒坛里的一截舌头又不知死活的开始说话:“呵呵,她杀这么多人,神界不会放过她的。”
阿春闻言,立刻掏出银叉,往舌头上狠狠的一扎:“不准你这个大坏蛋说我姐姐,再说我就把你喂狗。”
酒坛里再次传来步江礼撕心裂肺的叫喊。
白挽瓷走向安桃的宫殿,记忆中,她以前来过两次。
那些零碎的记忆碎片,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时,只觉得此时更加的讽刺。
当白挽瓷出现在安桃眼前时,大殿里并没有其他的人。
在白挽瓷的魂力催动下,整个皇宫陷入了沉睡,除了已经成为神的安桃。
安桃看到她,脸色煞白,往后退了一步。
这些日子,白挽瓷所做的事情,她都听说过了,但没有亲眼看到,倒没有多少恐惧。
可是,当安桃真正的看到了白挽瓷的眼神,才知道,那是一双极可怕的眼睛。
白挽瓷的眼里,看不到任何的情绪。
“你……你要干什么?”安桃一边后退,一边手里凝结法术,“杀了那么多人,你疯了!”
白挽瓷抬手,轻轻拂袖,轻而易举的打断了她的法术:“我是来找你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安桃在后退,白挽瓷不急不缓的向她走去:“本属于我的灵根,在你身体里躺了十几年,也该还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