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就鬼陶,触发能力,控魂为己所用。
妙啊。
任天翔继续爱不释手的摸胡子:“可以说,只要你能想到的,炼就一副鬼陶躯壳,鬼魂就能做到。”
白挽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过了几日,她就尝试的炼成了各式各样的鬼陶,比如会吐豌豆的豌豆藤射手,又或者是能自动开船的胖头鱼……
刺人谷充斥着各种奇形怪状的鬼陶。
白挽瓷乐此不疲的创造,想象……直到她炼就了会冒火的鬼影子后,任天翔被身后影子冒出的火苗,烧了屁|股。
任天翔悲催的怒吼,跳进水里灭火:“老子再也不收徒弟啦!”
可惜,等他上岸,身后又有影子出现,鬼影黏上他,再次火烧屁|股。
任天翔气的呀,把白挽瓷关进小木屋,闭门思过一整日。
老头子在门外吼得掷地有声:“该学会的你都会了,我没什么可以教给你的了,明天你就回去吧。”
白挽瓷支着下巴,翘着二郎腿,坐在小木屋里,一边喝茶,一边叹气。
“师父,对不起,不小心烧了你的屁|股,我不是故意的。”
火鬼影这玩意,是她用厉鬼改造的,厉鬼的脾气大,不太好控制。
她也是第一次嘛。
外头任天翔的声音,暴躁中带着委屈:“你看看别人是怎么尊师重道的,老子当个师父,还被徒弟欺负得火烧屁|股,我这还当什么师父!”
白挽瓷趴在门缝里,果然看到了任天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眼中似有老泪纵横。
唉,一把年纪了,也是不容易。
她想出去好好的道歉,却见师母稳当当的坐着喝茶,不痛不痒道:“让他委屈去,要不是这几日偷喝酒,火鬼影也不会缠上他的影子。”
那厉鬼爱喝酒,所以就死死的附在任天翔的影子上。
外面任天翔听见师母的冷笑,一时气焰全无,十分讨好小心的说:“鸳鸯,我就喝了一口,真的,只有一口,我这酒早就戒了,昨儿实在馋得不行了,就贪了一口。”
说到最后,小木屋里还是没有传来鬼鸳鸯的反应,他的底气些微有些不足:“我今儿还能睡床吗?”
这回,小木屋里传来了鬼鸳鸯的声音:“滚!”
任天翔:……
他就不该收徒弟。
后悔,万分的后悔啊。
白挽瓷靠着墙,笑得花枝乱颤,看不出来,在外颇有气势的任天翔,在师母面前,居然是一个资深的妻管严。
师母叹了叹气:“你不知道他有多爱喝酒,去年喝出了胃病,我让他戒了,也是为他身体好,他居然还私底下偷着喝,真是要气死我。”
白挽瓷赶紧倒了杯普洱茶,放在她面前,好声好气道:“我可真羡慕师母,师父对你百依百顺的,倘若嫁人了姑娘,都有这般底气跟丈夫生活,我也愿意结婚了。”
鬼鸳鸯抿了口茶,好奇的问:“我看那顾少卿挺喜欢你的,想来你们若能成婚,他也会很疼爱你。”
说着说着,白挽瓷的耳根子就红了。
她……还没想过跟顾少卿的婚事呢。
鬼鸳鸯放下茶杯,将她眼底的娇羞全看在了眼底,往茶杯里添满:“我十五六岁的时候,想法也像你一样,倘若找不到那个能疼我爱我一辈子的人,我宁肯不成亲,做个没人要的老姑娘,可真碰到那个人了,满脑子就想着,什么时候能早点嫁给他,不想让他再多看一眼外面的姑娘。”
白挽瓷听了,仿佛自己的心事,都被师母看穿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搂住她胳膊,靠在肩上,轻轻道。
“好像真是这样,跟他在一起,我突然很想做一个良家妇女,贤妻良母那样的,可我以前是最讨厌那样的女人呀,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
鬼鸳鸯笑了笑,拍拍她的小脸蛋:“喜欢就是这样的,让你变得愿意为他付出。”
白挽瓷靠在师母的肩膀上,只觉心里满满的。
她真的知足了。
有姐姐,有知墨,有清雅,有顾少卿,还有师父和师母。
她现在就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孩子,没有人比她拥有的更多了。
顾少卿,现在在做什么呢?
才分割两日,她就好想好想他啊。
白挽瓷摸了摸怀里的听海螺,突然觉得自己十分不争气,才两日,她就想得不行了。
哼,这个家伙,怎么也不知道主动给她打电话?
她都等了两日,听海螺就没响过。
鬼鸳鸯看出了她的心事,从她怀里掏出听海螺,放在茶几上,按下了螺边的凸起点:“女孩子主动也没什么的,我先出去了,你们好好说话啊。”
听海螺发出了一声接着一声温柔的海浪声。
也不知道为什么,白挽瓷紧张的跳起来,围着茶几走了一圈,心里直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