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挽瓷不知道自己的眼泪是什么时候掉下来。
尸体冰凉得很,僵硬的像一块枯朽的腐木。
她很难把这具尸体,等同于陆宵。
也许,伤心会延迟。
等她知道时,不知不觉,面上的泪水已经泛滥成灾。
她抱着那具无头尸体,默然泪了一会儿,突然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一边哭,一边骂。
“你怎么可以……你不是很厉害吗?就这么轻易的死了,厉害个屁啊,就你这样,也能当水神?”
“一个邪祟,你都打不过吗?你个弱鸡,你个垃圾,你个废物!”
“你怎么那么没用啊!”
“打不过,你不会跑吗?非要送死?肯定是你逞强了,你个死要面子的傻|逼,还神官呢。”
“……”
说实话,她不喜欢哭,好像就承认了,她无法挽救面前灾难的结果。
同时,也好像承认了,她小瞧了敌人,一时轻敌,导致失去同伴的可怕后果。
这种哭,极无力。
白挽瓷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