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纷纷惶惶然起来。
就村长和村长夫人不清楚山洞里发生的事情,一脸茫然的掰开了一个个肉包。
一边掰开,一边说:“这可是林屠户家的猪肉,他家搅好肉馅儿,我直接买回来的,这位白神官,到底是怎么?”
话音刚落,就见村长一声卧槽:“这红的是啥玩意?”
他手中的那个肉包,掰开后,里面不光是粉红的猪肉,还夹杂着红色碎屑。
林耀文闭上了眼,转过身去,不忍再看。
江砾脸色很不好的解释:“这是林耀文奶奶的红指甲,看来这也是人肉包子。”
村长一听是人肉,麻溜的丢开手。他家夫人更是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白挽瓷的头隐隐作痛,看来事情果然是照着她的设想在发展。
凶手把林晏阳和云冉的肉混淆进猪肉里,恐怕是要恶心这一整个村子的人。
照这么个情况来看的话,凶手和被害者之间的联系,与这个村子,有八|九不离十的死结了。
正说着,门外突然开始吵吵嚷嚷。
他们一并出去看,却见十几个面色不太好的村民,嘴里都说着吃到了人肉。
“林屠夫这是干什么?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把人肉混进猪肉里卖?”
其中一个老太太,说着自家卤鸡脚,结果在里头倒发现了半只切开的女人的手。
村长一边安抚村民的情绪,然而白挽瓷这一边,连忙赶去了林屠夫的家。
一推门,就见一个人,面色惨白,吊着长长的舌头,死相惨烈的挂在房梁。
照村长的脸色来看,这位上吊的应该就是林屠夫了。
不出意外的话,那位凶手,应该在白天寄生到了林屠夫身上,然后把人肉搅进了猪肉里,一一卖给了村民们。
白挽瓷伸手摸了一下林屠夫的手,皮肤冰凉,呈现明显的尸僵,看来已经死了一天有余。
凶手也早已离开了。
村长和几个壮汉,把林屠夫的尸体从房梁上弄下来,刚刚摊平放好,就又听到了一堆人的喊声,并着些老婆子的哭喊。
“我家媳妇儿孩子掉了。”
“你家也是?我家媳妇儿才怀了五个月啊,怎么会流产呢?”
“不会吧,都流产了?”
“……”
吵吵嚷嚷的声音,听的白挽瓷头大。
村长稳住了众人的情绪后,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这个村子里的女人都流产了。
白天吃了人肉,晚上就流产。整个村子统计下来,男人吃了人肉,倒没什么大事,只有孕妇吃了,到了晚上,都开始腹痛,然后孩子古怪的没了。
众人吵闹着,无不是说邪祟作乱,用林晏阳和云冉的人肉,给这个村子下了诅咒。
听的白挽瓷一个头十个大。
村长忙着一个个安抚,也顾不上白挽瓷。
白挽瓷挤出人堆,跑到外边的一棵腰粗的水溶树下,这里总算清静一些。
随后陆宵和江砾等人,也是身形略狼狈的从村民人堆里挤出来。
水溶树下,一个看着头发花白的老人,衣衫褴褛,老眼浑浊,瞟了他们几眼,摇了摇手中的竹叶蒲扇。
他忽然说:“是霜花回来了。”
这话倒叫白挽瓷楞住了,立刻朝江砾身边的阿春看了过去。
阿春也不知怎么了,自从进了村子后,就开始手舞足蹈,嘴里也不知叽咕什么曲调。
村长那边也不知说了什么,闹腾腾的村民们,忽然朝着白挽瓷这边的水溶,挤挤挨挨的围靠过来。
“你们是神官,是来捉邪祟的吧?”
“要我说,这案子肯定是霜花做的。”
“那个女人,本来就是个疯子。”
“……”
白挽瓷一行人突然被围得水泄不通,听着他们嘴里说霜花的事情,咋咋呼呼的,吵得仿佛菜市场一般。
忽然,阿春就冲了上去,一口咬住那个说“霜花是疯子”的中年男人的手腕。
中年男人吃痛的甩开手,阿春毕竟只是个八|九岁的孩子,自然禁不住这一甩,这个人跌坐在地上。
中年男人烦躁的指着阿春道:“这谁家的傻孩子,还不出来管管?怎么像个疯狗一样,乱咬人?”
阿春似乎听不得“疯”这个字,像小豹子一样,一跃而起,朝中年男人扑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