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挽瓷点点头:“还行吧,肉末蒸蛋怎么会吃腻?那可是最好吃的菜。”
忽然,旁边传来一句不轻不重的嘲笑:“吃这么多,真是个饭桶。”
白挽瓷偏过头看去,见旁桌坐的是雀翎和另外一个女生。
白挽瓷哼了一声,不清不中的内涵雀翎:“反正我怎么吃也吃不胖,不像某人,呵呵……”
雀翎一听,火冒三丈,她日日控制饮食,每顿的饭量,绝对不会超过一个拳头,就是为了保持身材。这个白挽瓷却像个饭桶似的狂吃,居然还不胖,真是气死她了!
“听说你中午还跑到人舍去吹淫词艳曲,勾|引男人,真是个骚浪贱!”
说实话,白挽瓷真想一碗饭盖在雀翎的头上。这世上,怎么会有雀翎这样的人,嘴臭成这样,说的是人话吗?她撇嘴冷笑:“真是大开眼界,火溱国公主也会说骚|浪|贱|这种词?我看你私底下怕是没少偷偷看淫词艳曲吧。”
雀翎还想骂回去,就见顾少卿和清阆端着食盘,似乎在找吃饭的空桌,她连忙举起手,朝他喊道:“清阆!这里有空位。”
清阆听见声音,对顾少卿说了一句。两个人便朝着雀翎的方向走过来。白挽瓷见到顾少卿,想起宣誓大会的事,没好气的低头大口吃饭,牙齿咯吱咯吱咬碎每一粒米,好似嘴里的米粒就是顾少卿。
顾少卿和清阆坐下后,雀翎不再和白挽瓷争吵,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顾少卿的身上。自那日宣誓大会后,她心底眼里,全是顾少卿的影子,挥之不去,每每想起,心神荡漾,神魂俱飞。
清阆是木霖国的太子,也是顾少卿的同窗室友。他如何不知雀翎心里的那点小心思?倒也全看在眼底,也不拆穿,只是笑意浓浓,偶和她搭话聊天。
雀翎面色浮上两抹浅浅的红晕,平日里咄咄逼人的语气,此刻变得柔和婉转:“顾少卿,今日夫子课上讲的,我有点没听懂,我可以借你的笔记看看吗?”
顾少卿低着头,安静吃饭,并没有回应。
这让雀翎面色有点尴尬,清阆却笑眯眯道:“顾少卿不是故意不理你,而是他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你等他吃完,就会跟你说话了。”
这话一出,雀翎面色才缓和了些许,水亮漆黑的眸子里盛满了少女的雀跃,也学着顾少卿,食不言寝不语,低头默默吃饭,动作也变得一小口一小口。
顾少卿寂然饭毕,这才与雀翎道:“晚上你来藏书阁找我拿笔记。”
“好啊。”
雀翎欣喜的扬头望着他。
顾少卿端着食盘,转身和清阆一起走到食堂门口,放到打扫大娘的桶中。雀翎也有模有样的学他,端着食盘,把食盘送到大娘的桶里,还多加了一句:“大娘辛苦。”
“不辛苦,这小姑娘真为我们着想,”大娘一脸欣慰,“果然公主就是公主,有教养,品性好。”
白挽瓷目送他们离开后,冷脸关上的话匣子,这才打开来,嗤笑评价道,“上课不让说话,课下走廊要轻声细语,吃饭还要食不言寝不语,那活着有什么意思?要嘴干嘛?不如把舌头割了,捐给哑巴得了。”
安桃听后没回应,反而露出怅然若失的表情:“完了,雀翎居然要到了顾少卿的笔记,啊,我也想看看大神的笔记啊。”
白挽瓷问道:“要他笔记干嘛?”
安桃一脸忧伤:“过段时间有八仙的试炼,你不知道?”
“好像课上听夫子说过,不就一个考试么?”
白挽瓷并不大在意。
“哪里啊!八仙的试炼,是神界派遣神官下来,选出的八个人,会提前得到保送神官的名额。”安桃眉头皱成了麻花,“今晚就休沐,不能再玩了,这两天我也要去藏书阁温书。”
“那你加油哦,”白挽瓷啃了一口鸡腿,“我姐姐今天已经到天都了,她们托人给我带了消息,说是把金枝玉苑开在了临安街,我晚上得出去看她们,好久没见姐姐了,好想她们哦。”
安桃楞道:“你要出去啊,路上小心。”
白挽瓷拍拍自个儿的臂膀:“怕什么?天都这么繁华,不会有事的。”
第22章 不想修仙有错吗 你知不知道,我在国子……
国子监平日都是封闭式管理,十天才一休沐,可把白挽瓷给憋坏了。不少学生会在休沐之日,去藏书阁温书,亦或者是去寒舍后的十里桃林练法。
像白挽瓷这样的,一刻都不想在国子监呆,想争分夺秒出监的人,并不太多。她刚走到国子监门口,便碰见十几个身穿校袍的男学生。
他们校袍胸|前绣着“人”字样,想来便是人舍的学生了。身高力壮的挡在白挽瓷面前,为首的正是步江礼。
“天也不早了,还出国子监,多危险呀?”步江礼毫不掩饰眼里对她的欲|望,上前一步,笑吟吟的低着下颌,近距离的看她,这才发现,这女人五官挺拔精致,眼波流转,肤若凝脂,白得发亮。
近看,竟然觉得更美了。
他堂而皇之,直白侵略道:“不如你跟了我吧,成为金源国太子的女人,回去了封你个一嫔半妾,如何?”
白挽瓷自小在风月场所混迹长大,如何不知步江礼的第三条腿的心思?倒也没有惊慌,两颗透亮晶黑的眼珠子,提溜一转道:“我急着出去见相好呢,你可别拦着我,再晚点,国子监就要关门了”
“你有相好了?”
步江礼剑眉挑起不悦的弧度,“是谁?”
“为什么要告诉你?”白挽瓷直视着步江礼,眼底晶莹如暗夜星辰,这光亮,使得步江礼心底的欲|望更加灼热。
“你不告诉我,我便不放你走,”步江礼赖皮道,“你且告诉我,我便放了你,再也不纠缠你。”
白挽瓷眼睑微垂,略加思索,微微倾身,在他耳旁,气若游丝的报出一个人名来。
步江礼听后,身子半僵,瓮声瓮气道:“你喜欢他?行,我放你走。”
目送她快步离开国子监的窈窕背影,步江礼对着地,呸了一声:“她竟然喜欢那厮。”
步江礼身旁的几个男跟班,脸上纷纷挂着纳闷,心底倒是疑惑白挽瓷说的是谁,会让老大这么忌惮。
见老大眼神阴鸷,几个男跟班也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