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线打着旋儿的冲向白挽瓷。
白挽瓷下意识的就用手挡住脸,那跟银线却钻空子一般,丝丝扣扣的绕住了她的小指,然后消失不见了。
“什么玩意儿?”她皱眉搓了搓手,什么也没有,仿佛刚才只是她的幻觉。
话音刚落,一道金光自天幕而降。众人看去,身着金铠的帝君,浮在空中,右手掌心摊开,出现一枚金莲,缓缓绽放,每一片花瓣伸展开来,脱离花苞,直接朝着被困的邪祟冲去,每片花瓣吸附一个邪祟,将之包裹在内,缩小成丸眼大小。
第5章 寄生藤壶 完了完了完了,马甲要被扒了……
大家肉眼可见的看到逃出来的邪祟,都被帝君捏成了一个个的丸子,那位叫景瑜的蓝袍少年,愁眉苦脸的捡起一个个金莲丸子,一边捡,一边数,捡完最后一个,脸色更苦了,几乎快哭出来。
蓝袍少年向帝君拱了拱手,嗓音里还带着些许哭腔:“回禀帝君,锁卸珠里一共一百个邪祟,现收回九十五个,还……差五个。”
帝君眉头一皱,竟有五条漏网之鱼。
景瑜哭哭啼啼,伸手往白挽瓷脸上一指:“就是那个女人,她操控鬼陶之术,用瓷盘毁了锁卸珠。”
帝君目色沉沉的扫过众人一眼,视线最后定格在了白挽瓷的身上:“将她押回神庭。”
不光白挽瓷被押了回去,连带那只闯祸的猪精,一并押送上了神庭。
众神听说今日奇事,纷纷从各自的神殿,赶来神庭观看帝君审讯。
毕竟大家都有记忆,能够操控鬼魂之力,进入死物之体的人,只有那一个——鬼陶女王。
他们担心的也只有一点,女魔头白挽瓷,是不是回来了。
一女一猪,站在偌大的神庭之中,显得有些荒诞。
左右各神排排站,从头到脚的打量白挽瓷,开始交头接耳。
景瑜上前一步,手上拿着一本书:“帝君,此女子身上搜出了一本书,叫《鬼陶女王秘史》,我问过村民,此女子名叫白暮光,村民都看见她可以用鬼语和猪精交流,不光杀害了自己的新婚丈夫赵屠子,还用猪魂操控了一个陶碗,六个瓷盘,锁卸珠正是第六个瓷盘给切碎的。”
这话一出,众神的目光,陡然落在了白挽瓷的身上。
“这就是鬼陶女王?”
“我不是。”白挽瓷打死也不承认。
“怕不是模仿者吧?”
“也是,一头猪精都控制不好,这水平比鬼陶女王差远了。”
白挽瓷:……
帝君开口:“鬼陶女王已经魂飞魄散,不可能是她。”
众神寂然。
趴在白挽瓷旁边的猪精:“哼哼哼(她是白挽瓷的小师妹)!”
白挽瓷踹了一脚猪精,猪精委屈巴巴的闭上嘴。
帝君面露担忧,道:“你为凡人,为何要修炼那邪门鬼道之术?”
“练着好玩,”白挽瓷温吞道:“犯法吗?”
帝君和众神:……
厄神无着大声道:“此女子,正当嚣张,其罪一,故意毁坏了锁卸珠,放跑邪祟;其罪二,是鬼陶女王的门徒,净学些鬼门邪道;其罪三,杀害新婚丈夫,毫无人性!桩桩件件,定要严惩!”
帝君听后,沉默良久,垂目看白挽瓷:“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白挽瓷目光淡淡的划过在座的每一个神,撇了撇嘴,还没盖棺定论,就连证据都没有,就让她解释。
不知为何,总觉得,解释这种东西让她看起来像个罪人。
忽然那位白衣墨伞的少年走了出来,向帝君恭身长揖:“帝君,本君当时在现场,此事只是意外,她并非故意。”
白挽瓷听了这话,略微一挑眉,感慨道神界总算有个脑子正常的了。
众神之中,却传出金太神质疑的声音:“意外是意外,你能证明她不是鬼陶女王?倘若她再次复活,为祸人间,你水神付得起这责任吗?”
此话一出,众神又开始议论。
水神?
白挽瓷眉头微微拧起,水神……不是顾少卿吗?眼前的白衣少年是水神,那顾少卿呢?
略看了众神一眼,确实没有看到顾少卿。兴许百年过去了,人间已是物是人非,神界也有更新迭代,水神换了届,这么想倒也不奇怪。
帝君轻咳一声,打断众神的议论:“陆宵,取寄生藤壶,她是不是鬼陶女王,一试便知。”
寄生藤壶?!
完了!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