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尚严才想到这,就听到了一阵焦糊的味道。他的脸色猛的一变,想避开已经来不及了。天目的力量将一个微型的九罡天雷送到了周尚严的背后,安争在金陵城里不敢随便使用真正的九罡天雷的力量,所以将赤日和雷电的力量再一次拆分开来使用,威力和小型的九罡天雷相当,但不会被人看出来。
在加上天目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无形运转真正的九罡天雷的程度,所以这一击就算是有人看到也不会想到这是当初大羲明法司首座方争的禁术。
然而已经足够了,力量在周尚严的后腰位置炸开,直接将周尚严炸的飞了出去。那力量一开始无声无息,以周尚严的修为境界居然没有一点儿察觉。
“若是你真的跨过了小天境那道天堑,我杀你可能还稍稍费力些。之所以给你先出手的机会,只是想看看你们符师是怎么战斗的。”
安争的声音在周尚严的身后出现,几乎就紧贴着他的身子。周尚严的心在这一刻猛的停住,心口里好像被什么人的手掌攥了一下似的。那是恐惧,无法描述的恐惧。
人家让他先出手,只是为了看看符师是如何出手的而已。
安争虽然有着极为强大的阅历,身为大羲明法司的首座走南闯北惩恶扬善,什么样的敌人都见过。但接触最少的就是符师,因为符师是修行者之中数量最稀少的一个种类。这些符师天赋要求极高,而且作战方式和寻常的修行者完全不一样。
小型九罡天雷的威力在周尚严的后腰上炸出来一个血洞,周尚严在向前飞出去的同时,伸手向后一抓。他后腰上飘洒出来的血被他抓在手里,然后他以带血的手指在半空之中画了一道符。
只有三笔,所以速度奇快。
一竖两横,看起来像是个土字似的。就在安争的手几乎要从后面抓住周尚严的脖子那一刹那,忽然之间那血飘荡起来,如同引流出来一条血河似的。
血河之中,一只一只的血手从前后左右抓住安争的身体然后同时发力,似乎要把安争活生生的撕开似的。
“不过如此!”
安争的身上紫光一闪,别说那些血手破不开安争如今已经完整的逆鳞,就算是能,安争也已经看穿了符术的破绽。紫光从安争的身上蔓延了出去,紧跟着雷霆之力就如洪水猛兽一样释放出来。血河之中那些血手被紫电击中后迅速的萎靡了下去,血河顷刻之间就被电流席卷然后荡然无存。
紫光从安争的身上继续向外释放,然后猛的一收。当紫光收回来的时候,方圆五百米之内的天地元气被安争吸了一空。虽然这种空不可能持续很长时间,因为空气是流动的,四周的天地元气很快就会补充过来,然而哪怕是一秒钟对于安争来说也足够了。
“符文。”
安争冷笑着从后面追上去,一把抓住了周尚严的脖子,手指一用力,咔嚓一声将周尚严的脖子扭断。周尚严的脑袋一瞬间就歪到了一边,但依然还在发力狂奔。然而一个符师,比自身的速度就没法和安争相提并论了。方圆五百米之内的天地元气出现了几秒钟的真空,周尚严的符文之术根本就用不出来了!
“近身之后,符术毫无意义。”
安争一只手抓着周尚严的后颈,一只手抓住周尚严后腰上那个血洞,两只手同时发力往上一举,横着将周尚严举了起来然后重重的往下一摔。在将要落地的瞬间,安争的膝盖狠厉的往上一顶。
咔嚓一声,膝盖顶在周尚严后背上的一瞬间,脊椎骨就碎的不能更碎了。周尚严的身子软绵绵的滚落在地上,连爬都爬不起来了。安争也不可能再给他出手的机会,他一脚踩在周尚严的腿上,直接上腿骨踩了个稀碎。
周尚严疼的啊的叫了一声,那声音只惨烈直冲天际。
“小天境之下。”
安争冷冷的看着那个已经被打残了的家伙,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无敌。”
那是一种何等的霸气!
周尚严翻了个身,躺在地上还试图抬起手画符,安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一扭,然后脚踩着他的肋骨部位,手抓着周尚严的胳膊往下一拽,噗的一声,一股血箭喷射出来,那胳膊竟是被安争硬生生的从身上拽了下来。
“当初在长安县的时候,你们杀人为乐。长安县的县令被你们活生生的斩断了四肢,然后当着他的面玷-污了他的女儿,为了不让他闭眼,你们还割掉了他双眼的眼皮。你们那个宗主,就在一位父亲面前玷污他的女儿,这种事做出来,就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们也会有相同的下场?”
安争的眼神里都是杀气,那件案子一直都是安争的心里的隐痛。他当年没有将天理宗的人赶尽杀绝,曾经说过很多次自己心有不甘。现在这些畜牲再一次出现了,安争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放过他们。
“求你......”
周尚严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安争一俯身,两根手指捏着周尚严的眼皮往下一撕,撕拉一声将眼皮硬生生的撕裂下来。那眼睛立刻就变成了一个血球,可这还没结束。安争捏住他的另外一层眼皮猛的往下一拽,连着半截头皮和眉毛都被他拽了下来。
“不管你当初有没有参与那件事,这都是你应该得到的惩罚。”
“这是为那位父亲讨回来的公道!”
安争一脚踩着周尚严的脖子:“当初那件事,都有谁参与了。把名字说出来,我还能考虑给你一个痛快。”
“我......”
周尚严声音剧烈的颤抖着:“求你,杀了我......有我,当初那件事有我,县令的眼皮,就是我......就是我割掉的。”
“还有谁!”
安争一声暴喝。
周尚严断断续续的说了几个名字,安争记下来之后抬起脚一脚踩碎了周尚严的脖子,咔嚓一声,颈骨碎成了粉末。那脖子被踩成了肉泥,碎肉好像子弹一样往四周激射出去。
安争的手腕一翻,一把匕首出现在他手心里,他手轻巧的一转,将周尚严的心口剖开,将那还在微弱跳动的心脏从里面挑出来:“当初你们就是这样对待王县令的,而她的女儿遭遇比他还要惨。”
安争将尸体一脚踢开,那尸体飞出去砰地一声镶嵌在墙壁上。
安争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看了看齐天和陈少白:“你们先回去看看宗门里有事没有,我在这里等。”
“等?等什么?”
安争坐在那看着门口:“等人来。”
第七百七十章 金陵城里风云动
安争让陈少白和齐天先回宗门去安排一下,毕竟这次要大的可能是个大仗,而且这一次的冲突来的毫无征兆,对方突然之间就找上门来,到现在还无法确定到底是蓄谋已久又或者只是个巧合。
陈少白把夜叉伞放在安争身边:“我们回去之后会尽快赶回来,你自己小心些。”
安争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什么时候是个冲动的人了。”
陈少白楞了一下:“你他妈的什么时候不是个冲动的人了?”
齐天噗嗤一声笑出来:“还是赶紧回去让大家做好准备,咱们分头行事。你快去找宇文家那两个年轻人,请他们帮忙坐镇玉虚宫。我先回宗门看看,安争说的对,这万一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玉虚宫里的人未必应付的来。”
陈少白点了点头:“好,分头行事。”
两个人朝着不同的方向掠了出去,安争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后起身把那些尸体都扔进屋子里,然后用瞳术将屋子里的血腥味都封住。关于这个天理宗到底做了多少恶事谁也说不清楚,只怕连他们自己都说不清楚。当初天理宗在大羲江南一带的名声之臭前无古人,现在换了个名字叫无极宫重出江湖,只怕那个神秘的宗主修为已经今非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