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师兄弟轮翻上阵。
南正鸿笑了笑加快步子走到她跟前:“真巧,唐小姐也来这里喝酒。要一起吗?今晚好像勉单。”
唐笙想了想:“也行。”
两人一起往里走。
这个酒吧大概是在营造一种低调而又神秘,奢华而又高雅的格调,装潢是老式的欧洲宫廷风,四处晃着蜡烛,但光线却很暗,不管吧台而是周围的桌椅前都只看得到人影,分得清男女,却不怎么看得清脸。
偶尔有男女的嬉笑交谈声传来,却很快被轻缓悠扬的钢琴声掩盖,空气里四处弥漫着浓郁的酒香以及淡淡的血腥味儿。
两人找了一个靠墙的角落坐下,很快就有就有一个模样乖巧的女孩拿着酒单过来:“两位先生女士,请问喝什么酒?由于两位颜值超九十分,所以今晚酒水免费提供,请尽情享用。”
“谢谢,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唐笙回笑,“南先生点你点吧。”
“好。”
南正鸿点了一瓶酒,服务员微笑着转身:“先生女士稍等。”
见服务走远南正鸿问:“唐小姐是来找我师叔的吧?”
唐笙默了默点头:“老黄临终所托付。”
然后托着下巴四下观望,正在好瞧见对面沙发里,一个模样英俊的男人搂个一个漂亮的女人亲吻,沿着嘴唇一路向下,最后停留在脖颈处张开嘴,两颗又尖又长的獠牙刺进了女人大动脉,女人压抑而又兴奋地低吟了一声,竟然没有反抗。
她若无其事是挪开眼,看向南正鸿,以为他会冲过去降妖除魔,没想到他仍旧若无其事地说:“蜡烛里混着一种日本秘制的迷香,会让人产生幻觉,感觉不到痛,出了这道门,被人咬过都不知道……看来这里是那群吸血鬼专门用来猎食的窝点,要吸人血,还要颜值高,他们要求倒是不少……”
唐笙挑挑眉:“那你们打算怎么办?放任不管?”
南正鸿:“目前还不知道他们到底多少人,实力如何,不能轻举妄动。”
“先生女士,你们的酒。”女服务员微笑着把酒放在桌前:“请慢用。”
唐笙:“谢谢。”
南正鸿:“谢谢。”
女服务员:“不用,两位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就是。”
服务员再次离开。
南正鸿举起杯子晃了晃:“黎小姐觉得会有人来吸我们血吗?”
说着他望着头顶几乎肉眼看不见的针孔摄像头:“毕竟恩觉寺一战,对方早就知道我们的长相。”
唐笙抬头跟他一起看向摄像头,无所谓地笑:“不知道……”
“黎小姐觉得会有人来吸我们血吗?毕竟恩觉寺一战,对方早就知道我们的长相。”
“不知道……”
大屏幕里,戴着眼镜的男人举着高脚杯慢条斯理地唇一口红酒,对着镜头做了一个‘干杯’的姿势,大有随时恭候的意思。
而女人嫣红的嘴角弯着笑,睫毛弯弯,目光闪闪,脸颊被烛火晃得白里透红,再配上那一头懒卷的长发搭在裸肩蓝色抹胸裙子上,锁骨必露,曲线动人,说不出的妩媚。
幽暗的房间里顿时响起了口哨声。
“父亲大人,就是那个戴眼镜的混蛋,上次砍了和我宫野一刀,让我们下去报仇吧。”因子站在一边,恭敬地对坐在沙发正中央一个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端正得体,头发和衣服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道。
“别急,中国有句古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对吧,颜先生?”中年男人罢罢手,看向颜灼。
颜灼没骨头似地瘫在沙发上,两腿横在茶机上,手里拿着手机玩游戏,被点名,他才抬眼:“没错。”
整个沙发就只坐了他们两个人。
而沙发后面,整齐地站了一排年轻俊男美女,一共九人,六男三女。
“哦多撒马!”因子不甘心,双手握成了拳。
中年男人再次罢手,因子立马识趣地止了声。
中年男人眯了眯眼又道:“不过,我倒是好奇,这女孩儿是颜先生什么人,竟然敢找到这里来。”
颜灼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继续玩游戏:“无关紧要的人。”
沙发后面立即有人咽唾沫:“长得真不耐,味道也一定很美,真想尝尝啊……”
“父亲大人,该轮到我了。”
因子看看颜灼,再看看中年男人,缓了口气平静下来:“父亲大人,那个女人很可疑,那天晚上她也在,还试图阻止我们抢鬼修,她有一把很厉害的匕首。”
中年男人:“哦?是吗?那她能耐如何 ?”
颜灼冷笑:“不堪一击。”
“……好像是这样。”因子皱着眉,总觉得怪怪的,却又说不出哪里怪。
中年男人点点头:“让他们离开,谁也别轻举妄动。离鬼门大开还有一个半月,我们必须保存实力,没必要跟驱魔协会正面交锋。”
身后一群点齐齐低头鞠躬:“是,父亲大人。”
中年男人:“酒吧已被发现,今晚就关门结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