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万山对着大门外空荡荡的夜色又悲又叹:“哎,作孽呀,师门不幸啊,不知道那个混小子抢鬼修去又要搞出什么名堂……”
“二一,二一,你没事吧。”唐谣哭着扶唐笙。
唐笙脸色惨白,全身抽痛,整个人都是懵的。
颜舒允蹲下身 :“妙妙别哭,快把你姐姐扶上来,我背她回去休息。”
唐谣看到颜舒允背长又红又长的鞭痕哭得更厉害了:“颜小子,你也受伤了,痛吗?”
颜舒允笑:“没事 ,一点小伤不算什么,快把你姐姐扶起来。”
“哦。”唐谣吸着鼻子扶唐笙。
颜舒允把唐谣放到寺里一个干净的厢房里,见唐笙缩在床上盯着自己的掌心不动也不吭声,忍不住问:“你姐姐好像很难受,要不要叫医生。”
唐谣扯被子给唐笙盖上:“没用的,她自己会好。”
颜舒允这才发现唐笙磨破的伤已经完全没有踪迹,就跟刚才的三个人一样,他只能点头:“好吧,那你好好照顾她,我去叔公那边看看。”
“嗯。”唐谣点头。
闫万山回到黄老头儿棺材前就愧疚地磕了三个响头:“师傅!徒弟无能,拦不住师弟让他把鬼修抢走了,不过你放心,来日我们一定连同他和鬼修一起抓回来。”
闫万山再抬起头来时,额头上都红了一团,但他还没有起来的意思,闷着头继续跪。
他跪,方原也不好意思站着,只能跟着跪。
跪着跪着,闫万山却突地发现前面的插着香烛的灰坛子里竟然无缘无故多了一只燃烬的烟头。
要不是他跪得太久目光找不到焦距,最后落到灰坛子里根本不可能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