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琦长老沉吟片刻，怎么也想不通，这个理由虽然听起来有些奇怪，但是……好像也未必没有可能。

毕竟，慕凌寒和他们最大的不同，或许就是那一次的经历了。

元脉尽毁，元力散尽，他的身体必定也经历了无数折磨。

也或许正因为如此……

之前其实有些人还暗暗怀疑当年的慕凌寒其实根本没有被毁掉元脉，不然现在的他怎么还那么强？

甚至连古琦长老，心中都困惑了许久。

但是知道王岩是慕凌寒的老师之后，一切疑惑也都迎刃而解——有王岩这样的星阵王师，修复元脉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而他身上所展现出来的那些让人惊诧的天赋和能力，在这个背景下，也都显得顺理成章了许多。

只是没想到，这元脉被毁，竟然还有这样的作用……

古琦长老忍不住看向了王岩。

王岩心中同样在思考这个问题。

其实他现在，对慕凌寒的了解还不多，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后者超绝的星阵师天赋。

但是……就算曾经元脉尽毁，似乎也并不能有这样的能力吧……

王岩纵横大陆多年，见多识广，元脉被毁的，他也不止见过一个。

对于普通人而言，元脉尽毁可能就意味着这辈子都完了。

但是对星阵师，尤其是他这个等级的强者而言，其实也也算不上太大的问题。

只是，修复的程度不同罢了。

能让修炼者恢复如初的，少之又少。

而像是慕凌寒这样，竟然还能多点抵抗空间乱流能力的……着实有些稀奇。

心中闪过诸多念头，王岩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古琦长老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都很是困难。

慕清澜看向他：“师父，您说是不是？”

王岩沉默片刻，笑起来。

“为师先前竟是不知，你还多了这个本事。”

慕清澜似是不甚在意的笑道：“之前我也没意识到呢，还以为大家都是这样。不过现在看来，也算是因祸得福？”

王岩哈哈一笑，没有再说什么，不过脸上也还是一副宠溺弟子的模样，倒是让其他人也看不出什么。

谢之凡几人也只能将心中的怀疑压下。

这种事情的确是有些稀奇古怪……不过放在慕凌寒身上，似乎什么都有可能……

秦川沉默了一会儿，却忽然眯了眯眼睛，说道：

“慕师弟如此，还真是好运气。我倒是曾经在一本古书里看到过，说大陆之上，有一些隐世家族，本身家族血脉力量极为强横。每个世家都有各自擅长之道，好像有一家就是……对空间的掌控力量，极为强大……慕师弟这情况，倒是和他们有些相似。”

慕清澜心中一跳：“哦？世上还有这种事情？不知道秦师兄看的是哪本古书，改天我也拿来瞧瞧？”

秦川仔细看了她一会儿，摇了摇头。

“那是许多年前我无意间翻到的，或许只是怪谈之类的吧，不足以为真。慕师弟不必在意，听听便罢。”

慕清澜似是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

“啊，那真是太可惜了。”

古琦长老感叹道：“如此也算是你的机缘，可见祸福相依啊。”

慕清澜身子微微侧着，眼帘微垂。

脸上神色如常，嘴角也还带着几分惯常的笑意，然而无人知晓此时她心中在想什么。

秦川绝对不是无缘无故提起那本所谓的古书的，他一定是暗有所指。

他似乎怀疑，她是来自那所谓的隐世大家。

但之后慕清澜过于坦荡的表现，又让他心中无法确定这个猜想。

何况，整个学院的人，只怕都知道慕清澜的来历。

那个卑微弱小甚至连名字都让人难以想起来的圣元帝国的名字，并不为大多数人所知道，即便慕清澜曾经说过不止一次，但是也依然有很多人不记得。

可见，在这些人眼中，或者说和那些人比较而言，她的确是来自于一个小地方。

这也是秦川为何后来没继续追问。

可能他连自己都无法说服。

但是慕清澜知道——

她有着一个极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