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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来与我抢人的?池倧见他果然不敢伤了这双儿,还以为是哪个老家伙刚才偷听到他的话,也肖想他手里之人,不禁暗恨自己方才大意了。

没错。黎天延说完那剑意又重新聚拢,在池倧面前变换着不同剑阵,仿佛在寻找下手的时机。

你到底是何人。池倧脸色凝重的看着眼前闪烁不定的金芒,南域的筑基巅峰修士他都了如指掌,金系灵根的剑修只有那一两个,却没有一个能像眼前之人一般,剑意煞气冲天又带着凛然之意。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便告诉你吧,我乃是黎天延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一顿,趁着池倧的注意力分散的一瞬,数十根藤蔓从地面窜出冲天而起,与剑意配合从池倧手里抢下澄琪。

池倧见状一掌打向卷着双儿的藤蔓,想要将人抢回,只是那攻击却被这些无形的剑意割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到手之人被带走。

发现这些被真气催生的藤蔓与剑意的气息,都是出自同一个人,池倧长老突然想到什么瞳孔巨震,黎天延,怎么可能?

能同时崔动金系与木系的修士,便只有五系同修的黎天延,可那黄毛小儿明明才刚筑基不久,怎么可能是眼前之人。

自信点,把后面那句去掉。抢下澄琪之后黎天延已经无所顾忌,这才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

此时那些藤蔓已经把澄琪送到他面前,黎天延将人搂进怀里,看着昏迷不醒的澄琪心中怒火更甚,抬手先替他解开被封住的气海。

池倧看到黎天延时还有些不敢置信,随即心中又升起一股杀意,竟然黎天延已经知道,定不能让他活着回宗门。

一见黎天延出现,谭鳄的身影也落在他身侧,池倧知道澄琪的体质,定不能叫此人跑了,否则后患无穷。

谭鳄似乎完全不担心,黎天延这个筑基初期不是池倧的对手。

黎天延看了谭鳄一眼,却没心思去深究她为何有此变化。至于池倧不用旁人说,黎天延也定不会放过他,把澄琪交付给谭鳄照看,黎天延才踩着铜钟向池倧的方向飞去。

池倧吞下一颗丹药后稍稍缓解伤势,气息也终于稳定下来。两人都抱着将对方置于死地的决心,还未等黎天延站定池倧已经先一步出手,聚起真气对着黎天延拍出数掌。一道道手印化成巨石,朝着黎天延压了下来。

黎天延同样运气土系真气,以掌法相接,打出的掌印化成五指山岳,与对方的巨石相撞互不相让。两股真气刚一碰上便轰然炸开,真气余威更是震得这片森林地动山摇,底下的树木未能幸免,被两人的对战波及粉身碎骨,森林中的飞禽走兽也纷纷逃离两人决战的区域。

看着黎天延与池倧的对弈,谭鳄只觉刚才自己与池倧交手犹如儿戏一般,实在不值一提。不过令她惊讶的是眼前两人对战动静如此之大,他们所站的地方却丝毫不受影响。

谭鳄?澄琪刚从昏迷中醒来,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眼前陌生的女鬼,不过两人身上的契约却让澄琪瞬间认出对方的身份。

醒了。谭鳄听到动静侧头看向澄琪,目光中却透着一股皇族特有的傲然,看得澄琪一时呆愣住了。

第114章

还没想明白谭鳄为何突然变了,就听远处传来的声响,澄琪下意识的转头看去,半空之中两人缠斗的身影印入眼底。

澄琪的目光瞬间落在一身藏青长袍,面色冷酷的男子身上,终于记起刚才发生的一幕。看着黎天延那张犹如神邸一般严俊的面孔,澄琪呆呆的叫了一声,少爷。

你还是先将这副样貌藏起罢。旁边的谭鳄却是有些看不下去,开口提醒一句。妖孽痴情当真是诱人而不自知,被澄琪这样盯着,恐怕没一个男人受得了,也就黎天延这属和尚的,才能容他到现在。

哦。澄琪被谭鳄清冷的声音唤回神智,乖乖从储物袋中取出以前小柳做的面罩戴上。

谭鳄一看这个巨丑不比的牛皮面罩,张了好几次口最后还是把话咽下,罢了,有得用总比没有好。

少爷来多久了?澄琪戴好面罩,眼睛又开始不由自主的追着黎天延去了。

已经有好些时候,池倧应该快要坚持不下了。谭鳄感应到池倧身上的气息渐弱,怕是已经消耗得差不多。

事实也正如谭鳄所料,池倧本就受了重创,只不过服用丹药强行压制伤势,又想着尽快灭杀黎天延,使出的全是消耗巨大的杀招,谁知全被黎天延一一接下,此时池倧确实有些强弩之末。

黎天延虽只是筑基初期,丹田却比普通筑基修士宽阔几倍,就连池倧这样的筑基巅峰都难与他相较,加上黎天延体内五系真气皆可通过五行八卦阳极转化,哪怕他只使用土系攻击,土系真气依旧源源不断耗之不尽。

眼看池倧已经显出疲软,黎天延却一掌比一掌威势要强,池倧每化解他一波攻击,便觉体内的真气干涸一分,最终因消耗过量,真气抽干吐出一口血来。

知道今日败局已定,池倧有些不甘的咬了咬牙,却还是为了保命咬破舌尖,燃烧一滴心头血施展土遁之术,化做一道褐色流光逃走,临走前却还不忘撂下一句,黎天延,待我全盛之期定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见他遁逃黎天延却没有动身去追,只是看着那道流光笑得意味深长。果然下一瞬就见空中亮起一道褐色的光芒,那逃走的流光就像撞在坚硬的山体之上,瞬间就被一股土系之力镇压击落在地。

没了真气护体的池倧从半空摔下,只觉五脏六腑都被这股冲击的力道震碎,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几道剑意从上而下没入池倧体内封住气海,叫他再无法运转功法。

直到此时黎天延才慢条斯理的走到池倧身边,负手绕着池倧的身体来回踱步,似乎在考虑要往哪处下手,你对我的人很感兴趣吗?

其实黎天延一早就到了,只不过见谭鳄还能支撑一会,才隐藏气息先布置出一个五行困阵。所以这片区域已经被他封锁,无论池倧上天入地都无法逃脱他的掌控。

你想做什么,我乃宗门长老,你敢放肆。池倧色厉内荏的对黎天延说道,直到现在他也想不明白自己一百多年的修为,为何会输给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子。

呵呵,长老吗?黎天延看着池倧冷笑一声,那笑声却让人听了不寒而栗。只见黎天延目光一厉,两道剑芒飞射而出从池倧身上划过,便听池倧发出一声惨叫,他的两只手掌竟生生被剑意割断。

随即那两道剑意又来到池倧身下的某个部位,黎天延眼中金芒闪烁,一副要将那处切割成几段的架势,池倧察觉他的意图,青白的脸色瞬间变成死灰。

不过下一刻黎天延却收回剑意,负着手一脸正气的站直身体,态度变化之快连池倧脸上的恐惧都没来得及压下去。

就在黎天延收回剑意不久,澄琪踏着飞剑的身影已经来到近前,刚一落地就紧张的拉着黎天延查看,少爷,你没受伤吧?

跟在他身后的谭鳄一听,脸上清冷的表情险些绷不住,眼睛又瞟向地上被砍了手掌的池倧,心下摇头。得罪谁不好,偏要招惹这个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