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1 / 2)

当然,男宠就算了,总不能为了讨她高兴,往她身边送男宠,想来她还有别的需要的。

姜灼华听了哥哥的话,不由看向叶适,难怪上午哥哥跟她说,殿下人还是挺好的,原是如此。

姜灼华不由垂眸,哥哥和程佩玖的姻缘,她也愁心了很久,好在,终于可以成了,念及此,姜灼华唇角不由含笑,看向叶适,对他说了两个字:“多谢。”

叶适:“……”

心在胸膛里砰砰跳动,这些日子她对自己的表情,不是烦就是无奈,今日居然笑着跟他说了声谢,宛如久旱逢甘霖。

这让叶适,委实、委实激动坏了。

“哈哈……”叶适一时手不知该放哪儿,只好伸手摸了摸脖颈,忙道:“没什么,举手之劳罢了。”

他之前只想着怎么留住她,全然没料到,给了姜灼风想要的,竟换来她的感谢,当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给对方需要的,原来是这么回事,懂了,懂了。

姜灼华见叶适笑得像个得了压岁钱的小孩子,不由失笑,看来,养个未来皇帝在府里,也不是那么差劲的事儿。

忽地,姜灼华想起来,程佩玖的父亲,不是个好相与的人,毕竟前世,能因为哥哥错过吉时,他就临时抓自己亲信顶替,不由跟姜灼风问道:“对了哥,你今儿程家,程父没为难你吧?”

姜灼风笑着道:“嗨,没有,他还夸我来着,他说虽然官场上认识的朋友多,但是都不是自家人,说是很欣赏我上进。”

姜灼华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叶适闻言看了看傻乎乎的兄妹俩,笑着蹙眉道:“好什么啊?你这未来岳丈的意思,听着像是想要个日后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的女婿。”

姜灼风:“……”

姜灼华:“……”

两人同时将目光投向叶适,一副我完全没想到的表情。

叶适看看他们俩,不由失笑,无奈的解释道:“他说认识的官员多,但都不是自家人,意思是需要个自家人在朝中帮他。又说欣赏你上进,言下之意就是你现在的官职,他不满意,需要你日后更努力才是。”

姜灼风这才反应过来程佩玖父亲的弦外之音,他本以为是同意他娶程佩玖,对他的称赞呢,他不由结巴道:“这、这……”

姜灼华亦是蹙眉,总不能让哥哥为了她想要的平静生活,不娶心爱之人吧?

叶适见姜灼华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心里也跟着不大舒服,好在这事情,在自己能力范围内,于是,他笑着对姜灼风道:“你们兄妹让我藏身姜府,实属大功一件。即便我日后坐不上皇位,在朝中还是有些心腹的,你何时需要,来找我便是,我会尽我所能,替你安排。”

姜灼风沉默片刻,日后总不能让岳丈瞧不上他,如此这般,佩玖夹在中间会很为难。

念及此,姜灼风抿抿唇,站定脚步,抱拳恭敬的给叶适行了个礼:“多谢殿下成全。”

姜灼华亦是随哥哥盈盈行礼:“多谢殿下。”

叶适心头早已乐开了花,他哪儿舍得姜灼华给他行礼,忙示意起来:“你们帮了我,是你们应得的。”

二人礼毕起来,姜灼风看看叶适,他知道,叶适完全不必留在姜府,是为了自家妹子才留下的,这会儿他又说他们这是帮他,委实也算不得什么帮。

三人边继续往前走,姜灼风边郑重的说道:“日后殿下若是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便是,自当尽全力而为。”

叶适看着姜灼风笑笑,当时他为了姜灼风能和他站到一起,让他卷入了夺位之争,但是即便如此,却从未想过让他陷入险境,成功得到双方信任后,为了姜灼风安全着想,他便在想着如何尽快扳倒其中一方。

更何况,现在无论他是否故意拉姜灼风进来,他为了妻子,怕是也得往上爬,而他们兄妹又知道未来皇帝是谁,自是不会再去找太子等人,无形中,还是站到了一起。

如此这般,叶适自是更不愿姜灼风卷进夺位之争的风险中,平白叫姜灼华担心,于是,他笑着对姜灼风道:“好啊,我出门不便,需要一本《战国策》,你改日帮我买回来。”

姜灼风:“……”

姜灼华闻言失笑,对叶适道:“你知哥哥不是这个意思……”

叶适亦是笑,微微侧头,看着她挑眉笑笑,语气中隐有宠溺:“那是哪个意思?可我理解的,就是这个意思。”

听叶适这般语气跟姜灼华说话,姜灼风也不知为何,忽觉自己和他们走在一起多余的紧,从头到脚没来由的尴尬。

毕竟在姜灼风眼里,自家妹子早已把这位殿下给荼毒了,可是呢,人家不仅没派暗卫把他们兄妹一刀咔嚓了,反而还这么帮他们,不由赞道,不愧是能当皇帝的人,就冲这份胸襟,太子和文宣王都得滚一边儿呆着去。

一时间,姜灼风万分感动,几欲泣泪,真是个好人啊。

念及此,姜灼风自觉放慢了步伐,不多时,便跟叶适和姜灼华拉开了一段距离,和身后远远跟着的良翰桂荣走在了一起。

见姜灼风自觉退走,姜灼华这才含了真诚的笑意,看着叶适道:“哥哥的事,真的很谢谢你。”

看着姜灼华面上发自内心的笑意,叶适心头莫名一软,就好似得到了这世上最宝贵的礼物。

他怔怔的看着姜灼华的笑容,亦是心内感慨万分,之前他做这做那,做了那么多,除了惹她厌烦,从未见过这样的笑脸。

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姜灼华高兴,他竟也跟着这般高兴。

他终于发自内心的理解了姜灼风的做法。假如姜灼风在自身前景没有保障的前提下,就娶了那名女子,一旦他日后出事,他最不忍心看到的,就是心爱之人难过的神情。

这才是真的爱一个人,为她喜而喜,为她悲而悲,只要她过得好,能不能和自己在一起,似乎都显得不再那么重要,只要她的脸上,能一直拥有这般明媚的笑容。

叶适微微垂眸,颇有些局促,其实是他先做得不对,总觉得无颜面对他们兄妹这份真诚的谢意。

念及此,叶适抿抿唇,对她道:“之前是我不好,很抱歉。我以前……从未待人好过,只知自己想要,争取便是,导致用错了方法,给你添了很多不痛快,真的很抱歉。”

姜灼华闻言,不由看向叶适,虽不知他具体在道什么歉,但是一个人如何对待旁人,全然是看他成长过程中,父母以及身边的人是如何对待他的。

他说从未待人好过,只知想要便去争取,那就很有可能,在他长大的过程中,没有人真心为他着想过,只是在通过他,得到自己想要的,或者是对他寄予厚望,这才养成了他这般模样的性格。

姜灼华心内起了同情,不用多想,也知他身边的人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复仇,夺位,一个千古流芳的好皇帝。

刚才吃饭时还问过他,是否是自己喜好,才那般忙碌,他说喜欢谈不上,责任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