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
所以,他选择了现在说。
“哥。”傅淼含着泪水,非常认真地说,“你要记住你现在的话。你不能抛下我们,我们只有你了。”
爸爸死了,那个女人又那样,他们,只有哥哥了。
傅时点头,说:“嗯。”
上辈子,他已经抛弃过他们一次了,这辈子,他不会再抛弃他们了。
傅淼这才点头。
傅时又扯了一张纸巾给傅淼,说:“好了,爱哭猫,擦擦眼泪。那么大个人了,还哭鼻子。”
傅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她也不想哭的,可是一想到哥哥要离开他们,她就忍不住要哭。
幸好见到傅分的时候,傅分的反应没有傅淼那么强烈,不过,也非常激动。
搞得傅时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吃过饭之后,傅时送傅分他回学校,而后又顺路送了一些特产给傅博陈教授他们,这才开车回家。
虽然是昨天才刚从京城回来,但是傅时还是没有休息,一大早就到了工地里。
傅业海看到傅时过来,重重地松了一口气,说:“阿时,你再不回来,我就要顶不住了。”
他能力有限,帮忙看管一两天还成,看管久了,他觉得非常地吃力。
毕竟,工地上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处理,他又不可能每一件事情都打电话过去问傅时。
所以,看到傅时回来,他很高兴。
“三叔,辛苦你了。”傅时说着,“过几天我们再好好地吃一顿。现在先把工作交接一下。”
这就是无人可用的后果,也是他赶着回来的原因。
傅业海就和傅时说起了这几天的工作。
“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傅业海说道,“就是事情比较多。我们开春招的那些建筑工人当中,有一个□□旺的。”
“春旺?”傅时问着,想了想,还是想不出来这个人,“他怎么了?惹事了?”
傅业海看了一眼傅时,有些犹豫要不要说,不过,最后还是咬牙说:“他这个小子,长得又矮又丑,还瘦瘦的。”
“他来这边做了些活,你去京城前不是发了工资了吗?这小子拿着工资就去了大西路。”
大西路,那是海城市有名的道路。它之所以有名,是因为那里有很多小发廊,小足浴还有站街女。
傅时在海城市混久了,之前因为冶炼厂的销售问题还曾经去调查过市场,自然非常清楚大西路的情况。
“他拿着那些钱去找了鸡,据说还要了全套。”
“本来这也没有什么,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花得又是自己的钱,可是,他回来之后,在跟工地里的工人说那里如何如何地好,那里的女人皮肤白嫩,全套是如何地销魂。”
“结果引得工地里有几个人也跟着他过去。”
“再这样子下去的话,我怕整个工地里的工作都跟着过去了。”
这是他最担心的一点儿。
那个春旺没有去的时候,这个工地的风气还是比较好的,但是这个春旺去了之后,还说了什么全套,感觉这个工地有部分工人的心都浮躁了。
全套什么的,他也听春旺说过一两句,啧啧,还能这么搞,怪不得那些没有见识过的人心浮动。
“今天下午召开大会。”傅时一听,立马就皱着眉头说道,“这一件事情不是小事。”
个个都是这样子的话,哪里还有心思干活?
再者,去那些地方的话,很容易染上病,要是染上那些传染病的话,那想想都觉得可怕。
傅业海一听,有些迟疑地问着:“阿时,你打算拿他们怎么办?”
说到底,这是个人作风问题,跟工作一点关系也没有,要是拿这个来开刀,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再者,他也能理解这些工人的。
长期在外,需求无法缓解,所以才去那些地方。
“能怎么办?”傅时皱着眉头说着,“先了解一下情况,要是严重的话,那只能开除了。”
不过,到底要怎么样处理,还得他先问清楚情况再说。
“好的。”傅业海说道。
“还有其他事情吗?”傅时又问着。
“还有一个,前两天,于大生搬水泥的时候,不小心从阶梯上摔下来,也不知道甩磕碰到哪里,可能是阶梯,也可能是碰到石头了,总之,当时他左边的太阳穴猛地流血,把人吓得不轻。”
“我直接坐上摩托车和另外一个工人送他去诊所包扎了。”
当时他是想去医院的,但是那血不可怕了,若不及时止住,他都怕于大生流血过多而死。
所以就去了最近的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