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条白鳄鱼仿佛发现了眼前两人的伪装假面,知道行壹与易咸对其他鳄鱼做了什么,当下就是狂吼着就冲着四冲了过去。
变故突起,一场厮杀在所难免。
“抓住爬上去。”行壹没有多话将最后一个铁爪勾投向了堵路的巨石,把绳索的另一端抛给了保泽钦与谢祺所在。至于这两人能不能爬上去已经不在她的负责范围内了。
三条白鳄鱼气愤成围攻之势地张口大口就想要将水里的人都撕碎。
易咸朝着其中的一条眼睛打出了第一法子弹,却被另外一条鳄鱼一甩尾巴挡在住了弹头,银子弹穿透了那条鳄鱼尾巴,顿时白色血液渗透了出来。
鳄鱼受伤后更被激发了凶性,不退反进,立马一跃扑了过去试图以前爪猛攻。
行壹趁势往水里一沉,绑在额前的手电筒从水底打出了一道光,几乎是与那条鳄鱼的跃起的动作只有一秒之隔,只见顺着光亮一把匕首直直扎入了这条鳄鱼的腹部。
‘呼——’这条鳄鱼的惨叫声随着它沉闷的坠水声响了起来。前一刻尾巴重弹如果只算小事,这一下它的腹部中刀就是猛得一记重伤。
这条鳄鱼的利爪朝着水里的光源处狠狠一挥,这显然想要去攻打从水下对它进行偷袭的行壹。
行壹将脸仰面朝下一沉,鳄鱼的利爪硬生生地贴着她额前的手电筒抓了过去,力道之大直接将手电筒的绑带扯断了。然而,她不退反进再朝着正扎着一把匕首的鳄鱼腹部投掷出另一把匕首,因为受到水流的阻隔,这次没有扎得太深,但也再度扎出了白色的血迹。
腹部两次中刀让条鳄鱼忍受不了剧痛拼命地划拉着四肢与尾巴,它更是从口中吐出了几道犹如白色血液凝成的血刃,朝着水下的行壹射了过去。
此时,另外两条鳄鱼已经朝着易咸攻了过去。它们对于银子弹有所避忌,竟然全身冒起了一层白光,而这层白光减缓了下一波银子弹的冲击力。
其中一条因为不再为银子弹所困扰,它朝着易咸的手就要狠狠来一口。这条鳄鱼没想到利齿与易咸的手指大约上有几里面时,易咸居然敢伸手直接按住了它的鼻子。
只见易咸就在一两秒之内以鳄鱼的鼻子为支点,从水中凌空侧翻了三百六十度直接站到了鳄鱼的背脊上,顺带重重地猜了鳄鱼的脑袋一脚,让它大张的嘴巴直接合上了。
另一条鳄鱼见状也是接连扑了过来。
易咸再次朝着鳄鱼的眼睛开了一枪,只是这一次不仅仅是打出了子弹,而是在扣下扳机的那一刻试着将体内的灵气也都一并用上了。
一团灵气与子弹同时朝着鳄鱼而去,它并没有闪躲而想要先给易咸再说。这发子弹直接冲入了鳄鱼的大嘴里,而这一会它只能发出呜的一声闷响就朝下一摔,一爪子正好打在了易咸踩着的鳄鱼尾巴上,引得脑袋刚刚被猛踩一脚的鳄鱼也是闷声一叫。
“我们可以伪装成鳄鱼,那么也能将鳄鱼伪装成我们吧?”
易咸说了这一句,他很快将所有的灵气凝到右脚脚尖,正是效仿了刚才行壹取出鳄鱼心以其血画符的图形,在脚下鳄鱼的脑袋上也以灵气画了一个大致图形。
鳄鱼拼了命地仰头挣脱,易咸终是在收脚后又落入了水里。
行壹无法阻止鳄鱼以血为媒发不断发出血刃,而人在水下的闭气也无法持续太久,正当她接连的侧身躲避血刃之时,就拔出了腰带上的一只毛笔,将笔尖一戳戳到了水中尚未散开的白色鳄鱼血中。
借彼之血还施彼身,将这一团团白血画成了一些符文,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看着血刃与白血而成符文两相对撞,两者皆是消散在了水中。
“你还挺敢想。”行壹浮出水面后回了易咸一句,他的学习本领真的不弱,只见那两条鳄鱼还真给了相互一爪子。
巨石上像是猴子倒挂的保泽钦与谢祺傻愣愣地看着水中的一切。因为手电光是随着行壹与易咸在一直晃动,让这一片下水道的景象不停地明灭变化着。
“这是凹凸曼对打小怪兽的简化版吗?”
“不,这该是摸金校尉对打地下蝾螈的进化版。”
挂着的两人傻傻地说了两句,而很快就发现了不对,他们挂靠的这块石头接触到了流过来的鳄鱼白血后开始抖动了起来。
行壹瞥见巨石上开始冒出了金色的图形,显然这是一个具备攻击能力的魔法阵。“快走,这里应该就是亚伯说得禁咒之地。这东西应该是无差别攻击。”
亚伯说过曾经有一群修士对纽约地下世界布下了结界禁咒,从而限制鳄鱼的行动范围。布下那种禁锢肯定会在某几处造下基石,刚才被炸的绕了很多锁链铁门后方就该藏着一块基石,而如此基石一旦遇到妖气就会被激发。
因此,行壹与易咸佩戴的鳄鱼心会爆裂,骤然变大是为了挡住鳄鱼的前路,而当它再遇到了白色鳄鱼血液就更被激起了下一层攻击。这种攻击并不管是否有人类存在,很有可能是造成了某种水势翻涌,让鳄鱼也无法承受。
三条受伤的鳄鱼见到巨石的金光,它们还是完全没有要逃走的想法。这一会竟是也不管四个人类的存在,直愣愣地朝着巨石冲了过去。
保泽钦与谢祺刚刚潜入水中,抬头就看到水面上方三条巨影飞速撞上了大石,三条鳄鱼的大脑袋用尽全力撞在了巨石上。‘砰!砰!砰!’白色的脑袋瞬间爆裂了开来,白色血液喷溅到了大石上引得其抖动得越发厉害。
水流开始翻腾了起来。
下一刻,四人都听到了从地下深处隐隐的吼叫声,声音仿佛穿透了层层的下水管道。尽管不知这个声音究竟从多深的地方冒出来,却不能忽视其中的愤怒之意。
不好!这三条鳄鱼撞上了作为结界禁咒而立的大石,很有可能是它们谋求已久之事。
或是因为铁门被重重铁链栓住,或是出于其它的缘故,鳄鱼妖始终无法游到这条下水道理。而今,这三条鳄鱼妖极有可能是用它们的死来换得结界的松动,也有可能是要召唤同伴不断来消耗大石的力量,那么终有一天它们就能破戒而出。
行壹无法揣测鳄鱼妖是否真有这种预谋,但是来自下方的模糊声响表明在地下世界里还有更加厉害的鳄鱼妖,那么就绝不能让这个基石被毁。否则一旦封印动摇了,谁也无法预估整个地下世界会不会全部被鳄鱼妖盘踞,或是某一天它们通过四通八达的下水管入侵到纽约的家家户户里。
“快把它们剩余的皮都剥下来,还有将它们的筋骨都抽离开来。”
行壹已经捏住了一条鳄鱼的尾巴,不多言地将扎在它腹部的两把匕首抽了出来,随即一边稳着身体一边将鳄鱼抽筋扒皮。
易咸没有多问就那拎起另一条照做了,他大概有一个猜测,任何法术都需要有力量而成,不是源自体内的力量,就要能借以身边能借用的力量。目前,他们凭借着自己的力量不足以彻底稳固大石,那么就借用鳄鱼妖的力量一样可行,正如从前以活人祭祀求得风调雨顺,现在则是化用了鳄鱼妖的筋骨皮肉。
“看来它们还不够聪明,否则该把自己炸得一滴血都不剩下。”
保泽钦与谢祺听到易咸突如起来的感叹都有些不明所以,而对于还剩下一条的鳄鱼妖,难道是要他们也动手杀鳄鱼吗?别说鳄鱼了,就连杀鱼,他们也没有杀过。
“傻愣着干什么,怎么还不动手!”行壹都没有去看傻愣着的两人,她早就把另一把匕首插到了第三条鳄鱼的半截尸体上,保泽钦与谢祺两个人还不能分一条鱼吗?“难道你们对追杀你们的凶徒都没有一丝要报复的想法?”
我们都没想要将鳄鱼分尸。
保泽钦与谢祺对视了一眼看到彼此相同的想法,再说别那么相信他们的游泳技术,一边游着泳一边快速破开鳄鱼腹部是真的有些难度。
“就当是熟悉起来,大学生物课说不定就有杀鱼实验。”易咸非常贴心地鼓励着两人,“我想到时候你们就不会手生了。”
我们可以不选这样的实验课吧?!
保泽钦与谢祺几乎自通了眼神对话的本领,可是他们也不敢耽误时间,一人稳住了鳄鱼的身体,一人就拉开了一刀,开始有些木手木脚地开始破开了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