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多取下了鸭舌帽。
没办法, 帽子已经戴不住了, 现在一个头两个大。
硬闯显然是不行,她琢磨了半天, 也没有想到好主意。
磨磨蹭蹭地从洗手间出去, 走廊上又多了个护士, 两人不知道在聊什么,拿文件夹挡住了脸,笑的前仰后合。
夏晴多觉得这机会可以,快步地从她们两个身边过去,心里想着,只要薛傲的办公室没锁门。
确实没锁门……她迅速拧开了门,进去。
“好像门响了!”一个护士说。
另一个护士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你幻听了吧!哎,你再跟我说说,那个冯千云的事儿呗!”
“不行,薛医生说了,我要是再敢跟你们八卦的话,他就让医院把我调到其他科室去!你也知道,咱医院,就他这儿清闲了,我准备要孩子了,不想太忙。”
夏晴多关上了门之后,捂了捂快要跳出来的心,四下打量这间办公室的布局。
这是个一屋套一屋的格局,这间屋子里没人,里面还有个门,估计人在里面的那间屋子里。
夏晴多小心翼翼地往里走,约过了一道布帘,这才看见,这间屋和那间屋相隔的并不是墙,而是玻璃。
她可以透过玻璃清楚地看见里面的情形。
里头的屋子很空,只有一个大大的按摩椅。
冯千云就躺在按摩椅上,薛傲立在她的身旁,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托腮,一会儿又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
人都是有bug存在的,修理这种bug的最佳方式,就是能够正确地认识自己。
像夏晴多就知道的,她没本事做亏心事,赖好做一点肯定得寝食难安自己谴责死自己。
里头躺着的冯千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心理问题,才躺到了这里。
夏晴多推开里间的这道门时,屏住了呼吸。
薛傲最不喜欢的就是治疗被打断。
他喜欢在密封的空间里,利用他独特的催眠手法,进入到患者的记忆里。
但院里有要求,医生和患者不可以单独呆在一间密室里。
要么做一面可以从外间看到里间的玻璃,要么在做治疗的时候,有第三者在场。
薛傲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前者。
可饶是如此,他还总是被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