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子已经卖完了。
刘瑞君捏着烟盒在桌子上转来转去,声音里透着高兴:“我跟你说,还真是巧了,我上午让人查,下午就来了结果。你不给我打电话,我也说等一会打给你的。”
窦燃一听这话,还愣了一下,然后就精神了,“你说。”
“那个薛傲啊,七十年代生人,九十年代从医学院毕业,他一开始学的是临床医学,还是主攻内科。什么心理学啊,纯粹是爱好,自学的。2003年前后吧,出过一档子事儿,他私自用催眠抹掉了一个女人的记忆。那女人结婚了,却认为自己没结婚,人家老公不愿意,还到医院大闹过一场。不过后来,这事儿可能私了了。这些年就没什么事儿了,一直都挺低调的。哎,你知道我为什么查的那么快吗?我跟你说,哈哈,被抹掉记忆的女人她老公,就是我一发小。你昨天一说薛傲的名字,我听着就熟悉。后来一问,嘿,对了!我那发小又再婚了,一点都不想提起前妻,不过经不住我死缠难打听啊!”
刘瑞君最后又感慨道:“这世界可真小啊!”
刘瑞君后来可能又感慨了几句,不过,窦燃没有耳朵听。
单是一个被抹掉记忆,就已经让窦燃震惊到不能说也听不到了。
窦燃一直都在猜想,夏晴多之所以会出现那种乱七八糟的记忆,最大的可能是因为车祸伤害到了脑神经,然后做了一场荒唐的梦而已。
现在,可以说确定是人为了。
窦燃深呼吸,做出的第一个决定是向剧组请假。
燃哥演了十几年的戏,还是第一回向剧组请假。
订不上飞机票,买了夜里的高铁,连夜赶回北市。
这一路,窦燃都在纠结,该怎么和夏晴多说这件听起来特别匪夷所思的事情。
不好解释,不是因为事情的本身有多复杂,而是害怕夏晴多一时间接受不了,气坏了自己。
爱她呗,就舍不得她失落,更看不了她生气。
于是一路都不够纠结的,坐上了瑞君公司派来的汽车,也还在继续纠结着。
凌晨四点,大多数人还沉浸在梦乡当中。
但这个世界已经开始出现了声音。
街角卖早餐的小贩,打开了店门,昏黄的灯光下,有忙忙碌碌的身影。
夏家小区外。
窦燃如往常夜归一样,给夏家的每个人买好了早餐。
一路晃晃悠悠,晃到了楼下。
整栋住宅楼都还是寂静的,不过他有门卡,还有钥匙,两分钟之后,畅通无阻地坐在了夏家的客厅里。
他打开了阳台上的窗帘,平躺在沙发上,看着晨曦的光,一点一点亮了起来。
夏家最先起床的是夏玉堂和周珍丽。